林程雨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俞學擎卻語重心長地解釋道：“我是男人，對自己的女人有占有欲很正常?！?/br>
    “占有欲過了就是變態了?！绷殖逃旰咝α讼?。

    俞學擎卻認同地點了點頭，“嗯。就是變態。今天下午開始我就一直在想你……”

    男人故意朝著她吹了一口氣，林程雨也瞬間明白過來俞學擎說的是什么。

    她的身體顫抖著，但她卻極其誠實地回了句“我也想你”。

    話落，她還主動地湊上紅唇，吻上男人的側臉。

    俞學擎沒有料到她會如此說，更沒有料到她會主動親吻他，這無疑是對他極大的回應與激勵。

    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也瞬間崩解，兩人一發不可收拾。

    ……

    俞學擎本來只打算來見她一面，并沒有想過要做些什么。

    等一切結束，已經十一點多了，他還要趕回去陪家里人一起跨入新年。

    林程雨軟綿綿地躺著，累得一動都不想動，見俞學擎起身穿衣，她才反應過來，猛地坐起身，“你要走了？”

    俞學擎穿好褲子，還裸著上身，聽到她的話，就轉身看向她，“舍不得我走？還是你要我留下來？”

    林程雨被他問得愣住了，舍不得嗎？好像有點。但要他留下來嗎？顯然很不靠譜……

    俞學擎見她不知在想什么，也不再看她，收回了視線，只淡淡地說了句：“我要回去守歲?！?/br>
    林程雨都快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聽俞學擎這么說，她也趕緊起身穿衣，一點都沒注意到男人因為她的動作漸漸變深的神色。

    “你要跟我一起走？”俞學擎故意打趣她。

    林程雨搖了搖頭，“不是。我也要下去陪他們守歲。我是家里最小的，要趁機會好好陪陪家人?！?/br>
    俞學擎沒有料到她會如此回答，他甚至都能想到以后家里有她身影的除夕夜，應該是挺美好的。

    “嗯。好好陪他們。下一年，你就是我的了?！?/br>
    俞學擎突兀地丟下這么一句，就朝著陽臺走去，林程雨看著他迅速消失掉的身影，心里說不清什么滋味。

    這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要不是她身體此刻還有愛過后的痕跡，她都要懷疑他的出現是不是她的幻覺了。

    林程雨匆忙換好衣服就回到一樓客廳，長輩們都坐在一起閑聊著，幸好大家也沒再將話題落在她身上，不然她都覺得自己有可能會做賊心虛。

    到了將近十二點邁向新年的時候，他們全部人都移步到了前院，林匯文親自點燃了懸掛在那的爆竹。

    四周的煙花爆竹聲接連響起，林程雨似乎都能嗅到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火藥味。

    手上的手機響了下，林程雨隨意看了眼，剛好是俞學擎給她發的微信。

    她迅速解鎖屏幕，點進去看了下，男人只給她發了一張星空的照片，連月亮都沒有，星星也不多。

    她才想退出去，他又發了個信息過來。待看清楚那僅有的三個字，她的腦子就如此刻的環境一般，亂哄哄的。

    簡潔的“我愛你”三個字，就連標點符號也沒有，林程雨卻是覺得自己手都抖了抖。

    雖然早就察覺到俞學擎愛她，但當他直接說出口，她還是有被震撼到的。

    林程雨收了手機，抬頭看向前方，卻正迎上了父親的目光，她都覺得有點眩暈了。

    所幸林匯文并沒有跟她對視很久，而是很快就轉移了視線，她才漸漸放松下來。

    放完鞭炮，老老太太就開始給每個林家的子孫派壓歲錢，等做完這一切，已經一點多了。

    林程雨陪老太太回去房間，再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去洗了個澡，躺到床上，想起那信息，又掏出手機看。

    她猶豫了好久，還是給他回復了個信息。

    【新年快樂?！?/br>
    簡潔的四個字，并沒有對他的示愛表示任何回應，卻也間接告訴了他，他的信息她看到了。

    將手機調成靜音，她也不再看，躺下關了燈，準備睡覺了。

    ……

    大年初一，林程雨還是起得很早的，她幾乎沒有賴床的習慣，只有之前跟俞學擎住在公寓有那么幾次，也都是因為被他折磨到不行。

    她換上了一條深粉色的套裝毛絨短裙，又涂了個同一色系的口紅，配上她的新發型，還是顯得特別粉嫩的。

    還有她戴著的墜子也是粉色的。

    林程雨走到樓下客廳，沙發處只坐著林匯文一人。

    “爸，新年好?！?/br>
    “嗯?！绷謪R文輕應了聲，從口袋里掏出兩個大大的利是封遞給了她。

    “謝謝爸?！?/br>
    林程雨本想說幾句祝福語的，但又覺得太過陌生，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

    “等會吃完早飯，你陪我去個地方?！?/br>
    林匯文突然對她說道，林程雨心里咯噔了下，不知道怎么的，她總覺得父親應該知道了她跟俞學擎的事，而且還是不贊成他們在一起的。

    開年飯，一家人圍坐在飯廳，倒也是一片和樂。

    飯后不過十幾分鐘，林匯文就親自開車載著她出門了，林匯澤還笑話他們父女去約會。

    車子越走越遠，到進入那條她每年只走一次的路，她的心越來越不安。

    當車子停在墓園，林程雨也還是沒有想明白，林匯文選擇在大年初一帶她過來的原因。

    畢竟，除卻他們下葬那天，他們父女倆并沒有同時一起來過。

    林程雨跟在林匯文后邊，一直走到那兩個墓碑處才停下來。

    她只掃了眼墓碑上那兩張照片，就深吸一口氣移開了視線，也不去看前側邊的父親是何種表情。

    好一會，在林程雨都以為林匯文不會再對自己說什么的時候，他卻開口說話了，卻是將她的疑問反問她。

    “知道爸爸今天為什么帶你過來嗎？”

    “不知道?！绷殖逃昊卮鸬醚杆?，語氣中還存有那么一絲責怪。

    她并不忌諱來看他們，哪怕是如今天這般喜慶的日子也可以，只是林匯文不聲不響，就這樣將她帶過來，還是讓她不悅的。

    原本她今天要有一天好心情，現在全部都毀了。

    “昨晚上我看見俞家三少的車停在我們家大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