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
周思源不在意幾個字的道歉,可一旦她道歉,以后冷文凝還不知道要怎么踩她,她徹底淪為冷文凝的笑料。 俞傾抓住了她這個痛處,打她的七寸。 她瞇了瞇眼,面子也不顧了,好生跟俞傾商量:“看在俞z擇的......” 俞傾打斷:“就是看在他面子上,我才同意私下和解。你要是做不到,咱就別浪費時間了?!?/br> 周思源沒其他路可選,她計劃那么周密,還是被找出了蛛絲馬跡,她千算萬算,把鄒樂簫給漏算了。 她原本等著這個消息在圈里傳遍,俞傾也查不出什么,等到了樂檬演唱會前幾天,就以圈里的人口吻發出去。 要是跟俞傾動起真格,到時思源控股就沒了?,F在俞z擇明確表態,公事上不會再摻和。 以后思源控股就得靠他們自己,再也禁不起半點折騰。 她現在終于體會到了冷文凝當初被逼無奈的心情,只要公司不破產,其他面子不面子的,再也顧不上。 “俞傾,你這人到底什么心態?見不得我跟俞z擇走得近,想法設法來膈應我,離間我們。好了,你現在終于得償所愿,也小心遭到報應?!?/br> 俞傾:“你大概不知道,在sz被收購前,我都不知道你是誰,壓根也不關心?!?/br> 她輕聲反問:“你是不是該問問自己,你到底什么心態?除了你自己,沒人有閑工夫天天關注你到底有什么,又沒什么。這么些年,你成天為膈應別人而活,你自己覺得有意思嗎?” 她又多說了幾句:“這次找證據,竟然有意外發現。要是你記性還夠好,俞z歆當年結婚后,被那么多人看笑話,里面有一半是你的功勞吧。雖然時間長了,有效的證據沒法找,但你心里做了什么,你應該一清二楚。需要擔心報應的,不該是你嗎?” 周思源臉色僵了僵。 俞傾沒再多廢話:“跟你這樣的人打交道,浪費時間不說,還特沒成就感。和解的條件就一個,做不到就不要再打擾我?!?/br> 她掛了電話。 離演唱會還有一周時間,她現在要忙的事情比以前多,沒空跟周思源扯閑篇。 隔天,周思源在朋友圈發了道歉,要對所有人可見。 冷文凝故意在下面留言:【哇哦,這個道歉是什么情況?是不是被盜號了?不過這種幾率為零。嘻嘻?!?/br> 演唱會那天,俞傾有點失眠,早上五點多就醒來。 傅既沉感覺懷里的人在動,他睜眼,輕撫著她的小腹,“是不是不舒服?” 俞傾搖頭,“睡醒了?!?/br> 傅既沉在她耳朵上落了一吻,“不用緊張,比你想的效果肯定還震撼?!?/br> 他今天也去現場,座位在她后面一排。 不止俞傾,鄒樂簫今天也失眠。破天荒,早上沒用鬧鈴喊,她自然醒來。在床上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只好起床。 今天要看到顧恒了,所以才這么激動。 嗯,是這樣的。 去律所的路上,她腦海里不時就冒出群里聊天時的一句話,俞z歆:【我哥座位在你正后面?!?/br> 在就在唄。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都能那么牛氣的把氣球踩炸,還怕一個座位不成。 鄒樂簫,他不愛你,連利用都那么敷衍。 你長點心吧。 不過是因為他被你刪除,心有不甘罷了。 她一遍遍給自己做心理暗示。 這種微妙的心里活動,一直持續到傍晚,她進體育場,坐下來。 比她來的早的是厲炎卓,雖然是老板,但有團隊cao心,他就安心在下面看演唱會。 她跟厲炎卓的座位隔了兩個人,俞傾,俞z歆。 “表哥,好久不見?!?/br> 厲炎卓側臉,這才看到她,他笑笑,“好久不見?!?/br> 中間隔了兩個空位,聊天挺怪異,鄒樂簫挪過去兩個位子?!爸x謝你,幫我們拿到這么好的位置?!?/br> 厲炎卓開玩笑:“不客氣,反正你們也是花了錢?!?/br> 聊了會兒,觀眾陸續進場。 俞z擇還沒走到座位前,就看到了鄒樂簫跟厲炎卓有說有笑,不知道厲炎卓說了什么,她還開心地搖晃手里的熒光棒。 俞傾快走了幾步,擋住了他視線。 “來這么早呀?!彼嗳噜u樂簫腦袋。 “剛到,跟表哥聊了會兒顧恒。他今天是開場表演,跟你們樂檬的代言人合唱兩首,自己還有三,”那個三字還沒說出口,她意識到口誤,趕緊改過來,“還要單獨唱兩首呢?!?/br> 俞傾:“節目單上不是早就有嗎?你沒看?” “我這不是太激動了嘛?!编u樂簫嘻嘻哈哈打岔過去。 俞z歆示意她,“起來吧,這是我的位子?!?/br> 鄒樂簫眼神央求,要換座位。 俞z歆:“你忘了這個座位的咒語?” 鄒樂簫記得,按照排好的位子坐,幸福長久,要是不按照位子坐,失去真愛。好狠毒呀。 不知道是哪個挫人安排的位子。 她只好不情不愿站起來,坐到自己位子上。 前排坐了四個人,后排坐了他們三位男士。 季清遠對應俞z歆,傅既沉對應俞傾,而俞z擇...... 同樣抱怨的還有季清遠,因為厲炎卓的位子跟俞z歆的緊鄰。當時拿到票時,俞傾在家庭群里說了說座位規則。 至于誰安排的,無人得知。 傅既沉起身,叮囑俞傾,“一會兒顧恒出場,她們喊起來時,你不用跟著喊,別激動?!?/br> 俞傾答應地好好的,“放心,我記得?!?/br> 可等到演唱會倒計時,舞臺升起,熟悉的音樂響起時,全場都嗨翻了,尖叫聲一浪高過一浪。 他們周圍的人都在喊顧恒的名字。 低沉磁性的嗓音從舞臺傳來,漸漸,他們看清了走來的人。 鄒樂簫也克制不住自己,興奮地手舞足蹈,“顧恒!我愛你!啊啊??!”她跟著喊起來。 俞傾跟俞z歆也被現場的氣氛感染,雖沒喊我愛你,可也激動地尖叫。 后排的三個男人基本同款動作,撫著額,靜靜看著她們三個,不明白激動成這樣是為何。 兩分鐘后,全場才慢慢安靜下來,接下來又是一波**,熟悉的歌曲,全場不約而同跟著大合唱。 唱就唱了,還跟著節奏左右搖晃身體。 季清遠生怕俞z歆往左晃時,會碰到厲炎卓身上,跟厲炎卓有肢體接觸,他半蹲在俞z歆身后,用手臂護著她,隔在她跟厲炎卓中間。 然而現場氛圍太嗨,沒人注意到他在后面。 季清遠回頭看時,傅既沉和俞z擇都笑出來。 他:“......” 兩首結束,下面是顧恒獨唱,這首歌俞z歆不熟悉,合不來,她安安靜靜坐在那聽著。 季清遠這才放心,坐回位子上。 俞傾想轉過身看看傅既沉在干嘛,轉臉時卻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燈牌照亮了那個輪廓。 右后方,母親和龐叔叔竟然也來了。 許久不見,母親還是上次見面那樣。 母親緊挨著龐叔叔,龐叔叔側臉帶笑,還拿起母親的手,替她用力晃手里的熒光棒,母親笑了出來。 這是時隔二十五年,母親第一次來北京。 母親跟龐叔叔都沒跟她說,大概也沒想過要見面。不過她已經很知足,母親來捧場這場演唱會。 對母親來說,再來這里,需要太多的勇氣。 走神間,顧恒的兩首歌唱完,但他沒離場,他說還有一個驚喜要給大家,給所有他愛著的人。 當熟悉的音樂前奏響起,俞傾突然紅了眼眶。 她下意識又去看母親那個方向,之前那個燈牌被放在了別處,她看不清母親的表情,但母親應該跟她一樣的心情。 這首歌是她的回憶,亦是母親的。 還有她跟傅既沉的回憶,在上海的那個弄堂,傅既沉清唱給她聽。 她轉臉,傅既沉已經在她身后蹲下來,跟她十指相扣。 他陪著她,一起唱那首歌。 “我的小時候吵鬧任性的時候...” 俞傾哽咽,唱不出來。 難怪鄒樂簫之前說了半個‘三’字就立馬改口,原來所有人都知道顧恒今晚唱三首歌,就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這是傅既沉給她的驚喜。 俞傾努力平復自己,跟著傅既沉一起唱后面的結束部分,也是她最喜歡的一段:“原來外婆的道理早就唱給我聽,下起雨也要勇敢前進?!?/br> “我相信一切都會平息?!?/br> “我現在好想回家去?!?/br>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