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二叔,傅既沉來了?!彼龑χ鴦e墅里喊了句。 傅既沉下車,喬洋淺笑著打招呼:“來了才知道,今天二叔請你過來打球,我也跟著沾光,中午有大餐吃?!?/br> 她看著他這輛新車,他平時很少坐。 “你賓利呢?保養了?”她沒話找話說,問道。 院子里不如車里暖和,傅既沉穿上風衣:“俞傾開那輛?!?/br> 喬洋一愣,那輛七八百萬的車給俞傾開? 車貴不貴次要,主要是車牌號,天價。 她更納悶,“你們...不是分了?” 她也是前幾天才知道,俞傾是俞邵鴻女兒,秦墨嶺要娶的女人。一開始她不信,直到俞傾離職。 傅既沉反問,“誰說我們分了的?” “...哦,都是八卦,也忘了從哪里聽來的?!眴萄笕ソo他倒茶。 “洋洋,你別倒那個,我這有?!眴叹S銘從屋里端來一個小茶盤,“這是我剛煮的?!?/br> 院子里的木墩茶桌上,陽光透過樹葉,隨著微風,在桌上亂跳。 “既沉,你過來嘗嘗?!眴叹S銘跟傅既沉之間沒那么客套,連寒暄都省掉。 傅既沉對茶沒研究,感覺茶水都一樣。 就像俞傾的香水,他聞不出哪里不同。 因為今天喬洋在,傅既沉沒打算多逗留,“喬老師,您不用讓廚師忙活,我中午要去老爺子那邊?!?/br> 他嘆口氣,“老爺子給我下了最后通牒。不去不行?!?/br> 喬維銘其實今天已經沒什么事要跟傅既沉聊,之前請傅既沉過來,是怕傅既沉要讓傅氏集團投資新建。 到時,喬家就有可能失去對新建的掌控。 他無所謂,一把年紀了,對錢財看得很淡。 可他家兒子和兒媳婦不讓,說不能讓傅氏集團接管新建。 他問過侄女喬洋了,傅氏集團擬投資的目標公司里,沒有新建。 至于讓傅氏集團不投資這個領域,傅既沉沒答應,他也就不讓傅既沉再難為情。 喬維銘關心了句:“還是因為俞傾那事?我也聽說了?!?/br> 傅既沉點頭,“嗯?!?/br> “你跟俞傾,困難不少喲?!?/br> “好事多磨?!?/br> 待了一個多小時,傅既沉告辭。 他不用去爺爺家,今天也沒有工作安排。 盯著手機看了半晌,他給俞傾打電話。 兩人已經五天沒聯系。 “在忙什么?” “加班?!?/br> “在家加班?” “律所?!?/br> 俞傾周四就來了律所,她的搭檔秦與,正好從券商那里接到一個案源,她這幾天天天忙到半夜。 傅既沉拿出紙筆,寫了碩與律所地址遞給司機,司機領會,下一個路口,汽車拐上去碩與的那條路。 “這幾天都是幾點起的?”傅既沉問。 “五點?!?/br> “下回五點鐘起床,拍張照片給我,不然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起了?!?/br> 俞傾還有不少資料要看,“傅總,還有什么事?” “沒什么。跟你說一聲,我今天去了喬老師那,喬洋也在那里?!?/br> 俞傾現在沒工夫吃醋,她問他:“你有沒有打算讓傅氏集團投資新建?” 傅既沉不答反問:“你現在接的案子,就是傅氏集團投資項目?” “嗯。從券商那里拿到的資源?!庇醿A想知道,“有沒有打算?” “我把我自己控股的公司賣給集團,其他股東會怎么看?我要是高價賣了,他們會說我利益輸送給自己?!?/br> 傅既沉接著說:“低價賣了,我賺什么?” 就算平價賣了,那幾個股東都不會承他人情,還覺得自己花了冤枉錢,覺得他的公司不值錢。 過了幾秒。 “沒必要?!?/br> 俞傾‘嗯’了聲,“過兩天你要有空的話,我找你談談?!?/br> “談什么?” “反正不是戀愛?!?/br> 俞傾言歸正傳,“新建的問題?!?/br> 掛電話前,傅既沉問她:“想不想我?” 俞傾笑:“不想,我找了一個你的替身,我天天看著?!?/br> 傅既沉臉色變了又變,難怪五天都不聯系他。 “......什么替身?”難不成她找秦墨嶺,跟秦墨嶺在一起了? 俞傾:“招財貓?!?/br> 傅既沉:“......” 他按了按心口。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200個紅包,前50,150隨機~ ☆、第三十一章 掛了電話, 俞傾輕輕戳了戳招財貓額頭。 有腳步聲從門口經過, 俞傾側目, 微笑打招呼, “秦律,回來啦, 正好找你商量個事兒?!?/br> 秦與進來, 下巴對著那只招財貓揚了揚,“這個貓, 不都是放在店里招財的嗎, 你怎么還放辦公室了?!?/br> 一只最小款金色招財貓。 手不停招來招去。 俞傾笑笑, “我的幸運貓?!?/br> 她這么解釋,“給我們明年創收招財運?!?/br> 現在十二月份,今年秦與這個團隊超額完成創收。 明年任務重,壓力更大。 “什么事兒?”秦與把椅子往后拖,坐下。 俞傾把這幾天熬夜分析出來的材料遞給秦與,“傅氏集團的幾個目標公司, 一般般。這個一般般還是我勉強給的評價?!?/br> 秦與翻看資料,這才幾天時間, 她就把所有數據都分析出來了, 一個人干了一個團隊的活。 券商那邊喜歡她這樣的員工。 把分析師, 會計還有律師的活,一人包攬。 “再一般般,也是傅氏集團篩選出來的,我們要做的就是從這幾個目標公司里給傅氏尋找最優的那個?!?/br> 俞傾手指撥弄發財貓那只不停搖擺的手, “新建科技,你聽過沒?” “聽過。不了解?!鼻嘏c抬頭,“你加班加點分析出這樣一份完整又完美的報告,想建議傅氏投資新建?你跟新建什么關系?既然傅氏高層沒考慮新建,那一定有原因?!?/br> 他言辭犀利,總能一刀劈開最尖銳的問題。 俞傾:“我的確想建議傅氏投資新建。傅既沉是新建的幕后老板,當初傅氏集團想要投資這個領域,傅既沉就沒讓新建出現在名單里?!?/br> 秦與瞬間都意會,他合上資料。 “不管傅氏集團投資哪家科技公司,傅既沉作為傅氏的總裁,他自己控股的新建科技,就與集團投資的科技公司,是競方。這牽扯到競業禁止?!?/br> “是。很麻煩?!庇醿A直言不諱,“所以我想提前把這個棘手問題給解決。在法律框架內解決?!?/br> 秦與若有所思。 辦公室安靜下來。 只有加濕器輕微的噴霧聲。 秦與看向俞傾,他判斷,“傅既沉是隱名股東,而且沒有隱名投資協議?” 俞傾點頭。 “是個隱患?!鼻嘏c半開玩笑:“你這是假公濟私?!?/br> “對我個人而言,有點私心,但不管對券商還是我們律所,那是增加一筆額外收入。案子越復雜,標的額越大,我們拿到的錢越多?!庇醿A笑著反問,“秦律,你說呢?” 秦與無以反駁。 俞傾:“到時我親自去跟傅既沉談費率,要是把他那個麻煩給解決了,他要額外支付一筆錢給我們。放心,我會為了律所,盡量薅傅既沉的羊毛?!?/br> 秦與看看手表,“走吧,中午請你吃火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