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莊主,夫人又瘋了_分節閱讀_171
但是當他在走廊盡頭拐彎的時候,他的腳步卻是猛地一頓,然后重重的撞上了一個人。 大約是剛才經歷過一場情事,殷漓腳下有些站不穩,只能扶住墻,面色有些發白的看向伊輝。 伊輝大驚,他腳下后挪了兩步,就撞上了身后的人,那是一個高大壯碩的教徒,教徒直接伸手捂住了伊輝的嘴巴,手下直接一個手刀,將伊輝砍暈過去。 殷漓又清咳了兩聲,這才說道:“將他送到乞兒營去?!?/br> “是,教主,”教徒得了命令,將伊輝小小的身體扛了起來,轉身就離開了這里,而殷漓也沒有停留多久就離開了。 就在殷漓離開后不久,薛一恒就出現在了這里,他面色焦急的尋找著伊輝。 “這個死孩子,竟然敢偷偷跑出來,找到你非揍你一頓不可?!?/br> 第一百二十九章 把戲 閻漠笑和伊流等人現在卻還在路上,神兵山莊的腳程并不算慢,但是要想真的到達熾火教,卻還是有段距離的,路上的眾人也并不算是馬不停蹄,因為他們之中還有個伊流。 趕路的這段時間,伊流已經幾日沒有好好吃過東西,因為,伊流開始拒絕再去碰閻漠笑端過來的血,即使閻漠笑看懂了,再三強調過那不是他的血,但是伊流仍然拒絕再碰那些血液。 只是,伊流拒絕之后,吃東西的時候仍是吃不下去,再沒有血液的作用下,那些即使美味的食物,在伊流的口中也味同嚼蠟,但伊流還是強忍著嘔吐感硬生生把食物咽了下去。 閻漠笑看著伊流,而伊流卻完全不再看他,只是自顧自的逼迫著自己適應那些食物,再加上他們要趕路,原本養回來的一點rou就又沒了。 閻漠笑不忍強迫伊流,卻也不舍得伊流這樣下去,只是,他想盡辦法給伊流喝的時候,卻似乎伊流已經知道一樣,都會被伊流擋回去不說,就連吃東西的時候,伊流也會跟閻漠笑坐開了。 在伊流的心里,就算閻漠笑武功高強,但也架不住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如果真的這樣每次吃飯前都給他一碗血,不用等別人來殺,閻漠笑就會死掉了。 他怎么能讓閻漠笑死呢!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能讓他活下去的意義,能夠讓他珍之重之的人。 一路上,伊流都沒有說話,只是,他快速消瘦下去的身形在逐漸熱起來的天氣,衣服越穿越單薄的環境中,看上去就是一陣風都能把他吹跑了。 等到了一處城鎮的時候,閻漠笑并沒有說什么,但是幾個護衛還是上前跟閻漠笑提議說休息一晚,就連他們都覺得伊流此時的狀態真的不適合再趕路了。 于是這一晚,他們都在城鎮的客棧住了下來。 已經是夜半時分,閻漠笑和伊流早早就已經睡下了,外面已然沒有任何聲音,似乎所有的人都已經陷入了沉睡。 伊流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他轉頭看了看身邊的閻漠笑,然后坐起來輕手輕腳的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越過閻漠笑就小心翼翼的出了門。 而閻漠笑剛才還閉著的眼睛已經睜開,他轉頭看向已經被關閉的房門,卻什么都沒有做,只是躺在床上等候著伊流的回來。 伊流出去了大概有一刻鐘的功夫才回來,身上還帶著寒氣,閻漠笑趕緊閉上了眼睛,就如同伊流出去時候的樣子。 伊流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他看向床上的閻漠笑,看到閻漠笑還在睡覺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氣,伊流輕輕脫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再次躺在了閻漠笑的身邊。 大概是因為身上還帶著寒氣,伊流并沒有馬上鉆進被窩里,而是躺在被子外面,等身上的寒氣稍微散去,他才敢鉆進被窩里。 閻漠笑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氣,然后閉著眼睛轉身就將剛鉆進被窩的伊流抱進了懷中,只是,當他抱緊伊流的時候才發現,伊流的身上有股淡淡的鐵銹味,那是血的味道。 伊流被閻漠笑這一抱嚇得差點叫出聲,但他馬上就鎮定下來,眉間有一絲笑意,然后伸手就抱住了閻漠笑的腰,緊緊的擁抱住了在它看來熟睡的閻漠笑。 第二天一早,閻漠笑就聽到了樓下傳來了十分鬧騰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哭又像是有人在吵架,他看了看懷中熟睡的伊流,輕輕給伊流蓋好被子之后才走到窗邊,打開窗戶往下面看了一眼。 是官差,官差之中還有兩個抬著一具尸體,尸體上已經蒙了白布,但還是可以看到已經將白布浸透的紅色。 閻漠笑出了門口,叫了兩個護衛進來詢問。 “回稟莊主,下面那是這個客棧的小二,聽說并不住在這里,昨天晚上回家的時候發生了意外,今天早上才發現的尸體,就在客棧的后門?!?/br> 藥效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小二是怎么死的?” “聽說是被咬死的,身上全都是被撕裂的痕跡,屬下剛才去看了一眼,看上去就像是碰到了野獸一樣,身上的rou都被撕掉了好幾大塊?!?/br> 護衛的表情十分嚴肅,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甚至連說法都沒有夸張半分。 “昨夜你們在做什么?”閻漠笑突然問了這么一句。 兩個護衛一頓,然后說道。 “兄弟們這些天趕路也都有些疲累,雖然也安排了夜巡,但是昨夜……兩個夜巡的兄弟因為太累,在臨近天明的時候睡著了,所以并沒有發現那小二什么時候到的后門?!?/br> “臨近天明?”閻漠笑卻抓住了這個關鍵點,昨夜,伊流出去的時候是半夜,距離天明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嗯,是的莊主,兩個兄弟還因為睡著了,今早自發去給咱們買了包子饅頭當賠罪,”兩個護衛又說道。 “嗯,去吃飯吧!”閻漠笑掉了點頭,將兩名護衛揮退了。 再回到房間里,伊流已經睡醒了,他正坐在床上看著走進來的閻漠笑,無疑,他剛才已經聽到了閻漠笑和兩名護衛的談話。 雖然只有幾句話,但是伊流還是可以知道,昨夜的時候,閻漠笑必定是已經醒了,而且知道他出去過。 閻漠笑張了張嘴,然后坐到了伊流的身邊,伸手將伊流拉進了懷中,而伊流卻是有些不情愿的,但是終歸沒有退開閻漠笑。 “我信阿水,”閻漠笑說,他的話卻讓伊流反應很大,直接退開了閻漠笑,瞪著眼睛看他。 如果真的信的話,剛才跟護衛說話的時候,閻漠笑就不會問昨夜護衛在做什么,如果那時候的護衛清醒著,自然是能夠知道伊流出去做了什么。 如果真的信的話,何必多次一問,伊流心中委屈,他什么都沒做,卻被最重要的人懷疑了。 “我真的信你,阿水,”仿佛是加深自己話的可信度,閻漠笑再次伸手將伊流拉進懷中,任由他怎么掙扎,閻漠笑就是沒有半絲松手的跡象。 “我是怕,阿水……我怕你出去做了什么卻不告訴我,如果,你真的是去做危險的事情,而我又不在你的身邊,那可怎么辦??!” 伊流聽到閻漠笑的話安靜了一下,沒有再掙扎下去。 眾人吃過飯之后,又再次上路了,趕路的伊流仍是沒有喝血,但似乎因為某種巧合,卻又似乎不是巧合,發生了一些他們之外的事情。 每當他們在一個地方落腳,那個地方就會有命案發生,死掉的人無一不是被撕裂之后死亡的,每一個都十分慘烈,看上去就像是被野獸撕咬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