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要犯上_分節閱讀_98
“你想怎么做?”一直幾乎沒怎么說話的司徒凜月走上前與他并肩,伸手輕輕握住他的手。 換做往常左玄歌定要神經兮兮地扭頭看一下·身后父親是不是有追出來看見這一幕,并且趕緊甩開師父的手,這一次左玄歌卻沒有動,這不到一天的時間里他第二次聽見師父說這句話,師父從來不說他應該要怎么做,只是陪著他做他想做的事情。 左玄歌扭頭看了看風老莊主所在的屋子,回頭時將目光定在師父的臉上:“我不相信?!?/br> 他總覺得父親和風老莊主還是有事情瞞著他:“只是現在風老莊主不愿意幫忙,我就拿不到鳳舞山莊的內功心法,羅長老也無法幫我?!?/br> 司徒凜月猶豫了一下,終于下定決心:“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幫你拿?!?/br> 左玄歌有些意外:“師父,你……你要幫我去盜鳳舞山莊的內功心法?” “嗯?!?/br> 盜取別派武學秘籍這是多么為江湖人所不齒的一件事,更何況還是盜取武林第一家族最絕密的內功心法,這要傳出去簡直是幾輩子都洗刷不掉的恥辱,師父能說出這樣的話左玄歌便已經很受寵若驚,斷斷是不能叫師父真去盜的:“師父,內功心法的事,我自己會想辦法,大不了在鳳舞山莊多潛伏一段時間嘛,我就不信我套不出來?!?/br> 一個渾圓健壯的身體東搖西晃地撞進眼來:“五爺,虹滿樓的琉璃樓主來了!” “她來了?” “嗯!身后還跟著三個姑娘,你猜猜其中有誰?”走到近前,野狼好不容易才剎住了腳。 “三個姑娘肯定有碎雪、小小……還有一個難道是茗香?” “錯!嘿嘿,我就知道您猜不著,還有一個居然是沁心樓的琴心姑娘??!” 琴心和虹滿樓?原本左玄歌心里還留存的一些小小疑惑,瞬間便解開了,琴心為何會上清心峰找清曉書生,碎雪受傷后為何說還會有兩人跟著他保護,甚至那叫他感覺無比熟悉卻始終猜不透是誰的白衣蒙面女子……一時間都有了答案。 與虹滿樓眾人在書房見面,左玄歌屏退了眾人,只留師父在身側。 開口便是沖著琴心而去:“琴心啊琴心,相識那么多年,我居然不知道你還是玉虹軒的高手?!?/br> 琴心臉上一紅,顯然有些狹促:“公子說笑了,琴心早年隨師父北上,這些年久居京城,是虹滿樓的琴心也是沁心樓里的琴心?!?/br> 居首始終未說話的琉璃突然率眾人齊刷刷跪下,拱手抬眸,一雙眼睛異常明亮而堅定:“琉璃領玉虹軒見過左公子,日后全憑公子差遣?!?/br> 左玄歌與司徒凜月互望了一眼,琉璃如此鄭重其事地一跪顯然所說的差遣早已不僅僅限于當日在梅園的合作,而是真心實意要替他賣命,只是左玄歌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做了什么惹來了這位樓主的青睞,當初她說能驅使玉虹軒的人還未出現的神情依舊歷歷在目,怎么此刻便認定了左玄歌就能驅使她們呢? 作者有話要說: 司徒凜月:作者菌,來,我們來聊一下人生,你為什么不讓我開車成功? 某楊:駕照考好了么就開車,開車!開車!開車! 司徒凜月:→_→是你的駕照沒拿好吧…… 某楊:閉嘴,不許吐槽我……不然讓你們開車失敗一百次…… 司徒凜月左玄歌:…… 某楊:順說明天又到了周二啦~~~不更新的噢~~~~ ☆、天降餡餅 “你們先起來說話,跪天地父母跪師長君主,哪有向我下跪的道理?!?/br> 琉璃眸光固執道:“從今往后,公子便是我們的主,公子不答應,琉璃不起來?!?/br> 說著一拜到底,將額頭抵在冰涼的地面上,身后的三名妙齡女子依樣長拜不起。 “那也有個道理的嘛,你們說要認我為主就認我為主,我怎知你們是不是要安插在我身邊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要殺我呢?” “公子若不相信可用毒·藥來掌控我們?!?/br> 琉璃此話一出讓左玄歌心驚不已,這玉虹軒究竟是怎么樣的一個組織???認定的主人就算以毒·藥作威脅也甘之如飴?問題是根本不知道她們選主人的標準嘛。 “好了好了,你們先起來,我答應了?!?/br> 四名女子這才款款起身,左玄歌看著她們突然挑了挑眉:“琉璃樓主,你該不會是用了毒·藥才叫她們三個這么聽話吧?” 三名女子都是輕輕一笑,琴心代樓主答道:“當然不是,無論為玉虹軒還是左公子賣命,我們都是心甘情愿?!?/br> “那現在總該告訴我為什么了吧?為什么愿意供我驅使?” 琉璃回頭看了看相依多年的姐妹,重新面向左玄歌的時候點了點頭:“玉虹軒今后就是公子的玉虹軒了,自然不能瞞著公子,公子便是玉虹軒這么多年一直在尋找的人?!?/br> 左玄歌愈加迷惑:“尋我?我怎么不記得什么時候有見過你們?” “虹滿樓的創立者,我們姐妹四個的大恩人與公子有……有關系?!?/br> 當初一名陌生男子救了她們四人并買下整座虹滿樓作為她們的庇佑地,只是恩人無論如何不愿意透露姓名,恩人走之前,當時還是小女孩的四人也是長跪不起,才終于讓恩人松了口。 “你們若是真想報恩,便去找一個攜帶這種紋飾玉佩的人?!?/br> 恩人給了琉璃一張宣紙,上面畫著的便是如同左玄歌身上那塊羊脂玉一般的紋路,只不過她一直未能得到玉佩細看,所以也不能確定左玄歌究竟是不是她們要找的人。 左玄歌摸著下巴覺得有些匪夷所思,短短數日之內,他多了一個了不得的母親,現下又冒出一個跟他似乎沾親帶故的人:“他有沒有說跟佩戴這玉佩的人是什么關系?!?/br> “他只說于心有愧?!?/br> 琴心蹙著眉頭想了想,歪著頭道:“或許真的有些關系?!?/br> 左玄歌將詢問目光投在她身上,琴心福了福身:“早先我隨茗香進鳳舞山莊探查過一次,在風家一個荒敗的院落找到了跟公子玉佩上一樣的紋飾,我們的恩人很可能便是風家的人?!?/br> “帶我去那個院子?!?/br> 左玄歌半道上隨手抓了一個不明就里的鳳舞山莊弟子,到了琴心所說的破敗院落外指著問道:“這里頭住著什么人?” “沒住人?!蹦敲茏游肺房s縮的,被左玄歌抓著跟撞見鬼一般。 “從前住著什么人?” “從前?”那人轉了轉眼珠,好半天才想起來,“哦!應該是老莊主的弟弟?!?/br> “那他人呢?我在鳳舞山莊怎么從來沒見過他?” 那弟子抱著頭,苦著臉道:“這我就不知了,二老太爺好多好多年前就離開鳳舞山莊了,我……我來莊里也不過五六年,這還是聽師兄們說的呢?!?/br> 看他確實心驚膽戰,知道的也不多,左玄歌擺了擺手讓他走,少年踉踉蹌蹌東倒西歪的樣子看得他好笑:“師父,我有那么兇神惡煞嗎?把他嚇成那樣?!?/br> 司徒凜月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別難為人家了,風莊主對你的態度大家都看在眼里,跟你親近還想在鳳舞山莊混下去嗎?” 左玄歌深感不屑:“跟風霜刃混不下去那便跟著我混,我看起來很寒磣嗎?” 他轉身朝眼前的院子努了努嘴:“師父,這位二老太爺你認識么?” 司徒凜月搖了搖頭:“風老莊主確實好像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不過很早就離家了,江湖上關于他的傳聞很少?!?/br> “嗯?!弊笮鑼χs草叢生,墻體剝落的院子多看了兩眼,終究沒有抬腳進去,轉身離開了。 這位風老先生自己絕沒見過,所謂的于心有愧,顯然是對他的父母輩而言,上一輩的事情他也不愿去深究,他此刻最想做的就是得到鳳舞山莊的內功心法,然后上望歸宮找羅長老去。 回程路上,左玄歌隨口問了一句:“熙州那邊的事情都妥帖了嗎?” “是?!绷鹆c頭,“公子出熙州的時候就已妥了,織云坊被奪之后,水云幫在熙州突然銷聲匿跡,我讓碎雪查了一段時間卻是無果,看來他們是早有準備?!?/br> 左玄歌扭頭看了看自始至終未曾發一言的黑衣女子:“碎雪身上的傷好了嗎?” “公子,碎雪已無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