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要犯上_分節閱讀_48
羅尚明站在院子里一株已干枯了一般的花木前,正在給這被烈日灼傷的花木“上藥”,辰光冒冒失失地跑進來:“師父,左玄歌他不上來?!?/br> “哦?”羅尚明手上動作不停,只是歪了歪頭,露出了不置可否的笑容。 辰光繞著院子里的花草來回走動:“師父你說這是為什么呀,司徒先生睡著的時候他整天整天地圍在司徒先生床榻前照看,可是司徒先生醒來了,他又避而不見,還說什么:哦,醒便醒了,反正原本就死不了?!?/br> 辰光學著左玄歌的語氣惟妙惟肖,她扭頭看著羅尚明:“師父,你說這是為什么???” 羅尚明舀了一勺水緩緩沿著根部澆灌下去:“大概就跟他一直口口聲聲說不要做司徒先生的徒弟一個道理吧?!?/br> “所以,左玄歌就是一個反復無常的怪人吧?!?/br> “或許他只是有點兒口是心非?!绷_尚明笑了笑,他站起身,帶著辰光往外走:“讓師父瞧瞧你的武功有沒有長進?!?/br> “哦!好??!”辰光雀躍起來,“要我把星芒也叫來么?” “去吧?!?/br> 一陣無名風不知從而吹過,羅尚明轉頭看了看滿院的花草,露出了一個意義不明地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口是心非什么的~~~ 嘿嘿嘿~~明天周四某楊休息一天哦~~(一周五更,暫定周二、周四休息~~么么么~~) ☆、師徒之間 “左玄歌,咱們干嘛不光明正大地進去看啊,這么偷偷摸摸的算什么啊?!笨粗┥碓谖蓓斏?,掀起一片瓦塊偷偷往司徒凜月屋子里瞧的左玄歌,輕鬼實在是大大地不解。 “噓?!弊笮杓拥嘏ゎ^沖他比了一個住嘴的手勢,“輕鬼,我師父他怎么躺在一動不動???辰光不是說他已經醒了么?” “大概是羅長老草藥的藥力還沒有過去吧?!?/br> 既然輕鬼提到了羅長老,左玄歌就順便問了一句:“羅長老跟我提起過一個叫凝神陣的東西,那是什么?” “凝神陣?”輕鬼轉了轉眼珠,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噢!凝神陣啊,好多年沒有聽到這個名字都有些陌生了?!?/br> “這不是你們尋疆族里很厲害的陣法么?” “不是?!陛p鬼搖頭,“凝神陣是羅長老師父的獨門絕學,羅長老的師父呢是當世有名的神醫古來英,這話說來可就長了,羅長老并非一開始就入了尋疆族的,他原是神醫古來英門下的弟子,因古來英慘遭殺害,他和師兄被尋疆族救起,尋疆族又替他們報了殺師之仇,他和師兄才歸于尋疆門下的?!?/br> “哦,你還不知道吧?!陛p鬼看了看左玄歌,“在日月星辰這幾個小崽子之前,羅長老和他師兄未聞兮分別為尋疆族的左右護法,只因未長老在二十多年前死了,后來羅長老收了這四個徒弟,才承了他們的位子?!?/br> “所以這個世上最擅長凝神陣的人就是他們的師父古來英?” “不?!陛p鬼搖了搖頭,“以前常常聽說未長老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未能有弟子繼承他的衣缽實在可惜,所以未聞兮應當比他們的師父更厲害一些?!?/br> 不管這師徒究竟誰更厲害,反正都是已經作古之人,只是當日羅長老的那一聲輕嘆久久縈繞左玄歌心頭難以釋懷,這里面似乎含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濃烈情感。 房內的司徒凜月似乎在說著什么,左玄歌湊近了聽才聽清他說的是“水”。 左玄歌蓋上那塊瓦片,回身想找輕鬼,哪知輕鬼此刻正俯身在他身后,他一轉便直接對上輕鬼一張陰森慘白的臉,驚得他下意識地將輕鬼一推,手上用了十足的力道。 輕鬼毫無防備,被他推得往后一坐,直接將屋頂貫穿掉了下去! “砰”地一聲巨響之后是輕鬼罵罵咧咧的聲音:“左玄歌!你干嘛推我??!疼死我了?!?/br> 左玄歌透過被輕鬼坐穿的屋頂看著他揉著屁股跳腳的模樣好笑:“虧你還自詡輕功天下第一,連個屋頂都站不住丟人不丟人?” “你還敢笑!”輕鬼跳起來直接將左玄歌從屋頂上拽了下來。 左玄歌晃了晃身形好不容易站穩了,床榻上的司徒凜月已經起身了,他捂著額頭有些遲緩地坐起來,身上纏著白色繃帶,繃帶之間露出些許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惹人浮想。 “師父?!弊笮鑿淖郎夏闷鸩鑹氐沽艘槐f給司徒凜月,看著師父喝下水,收回杯子,又抓過一旁掛著的衣裳要給司徒凜月披上。 司徒凜月一臉嫌惡地看了看他手里拿的東西:“臟?!?/br> “哦?!蹦沁€是司徒凜月受傷時穿的衣裳,不僅臟,而且殘破不全。 左玄歌將衣服丟開,突然開始寬衣解帶,司徒凜月和輕鬼臉色俱是一驚。 “你做什么?”司徒凜月冷著聲音道。 左玄歌手上動作不停,已經將外衣脫了下來:“把我的衣服給師父穿啊?!?/br> 說著將外衣披在司徒凜月身上:“師父傷還未好,不能受涼?!?/br> 司徒凜月握住左玄歌為自己披衣服的手,看著他清澈如水的眼睛,他身上只剩了單薄的中衣,隱隱約約印出中衣包裹下的身體。 司徒凜月將左玄歌的手從外衣上松脫,單手將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衣扯下,甩回了左玄歌的身上:“為師不用,徒兒莫要著涼才好?!?/br> 說話時司徒凜月手里還握著左玄歌的手,本是十分曖昧而露骨的一件事,可是在他如常冷靜的聲音下,卻又顯得是別人想太多了。 左玄歌尷尬地收回手:“徒兒身體康健,就是澆十桶涼水下來也活蹦亂跳的?!?/br> 司徒凜月活動了一下手腳,身上除了一點疲乏之外,感受不到任何外傷的疼痛,他看了看身上的受傷的地方,突然伸手去解繃帶。 “師父,你干嘛?”左玄歌忙上前阻止,手指輕觸司徒凜月的肌膚讓司徒凜月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抬眸看了他一眼。 “左玄歌,讓你師父解了繃帶吧,讓你們瞧瞧羅長老的本事?!陛p鬼笑瞇瞇地看著司徒凜月。 左玄歌回頭看了他一眼:“那也成,你去給我把屋頂上那個洞堵了,免得我師父受涼?!?/br> 說著走至輕鬼身后,推著他往門外走:“一時半會估計你也找不著堵洞的東西,就用你的身體堵著,在屋頂上趴好了別露一絲縫隙?!?/br> “你師父一個大男人吹點風又不會死?!陛p鬼抵著門框還在做最后掙扎。 “等你也挨了那么多刀子再來跟我講這個?!弊笮锜o情地將他關在門外,順便將窗戶也關上。 司徒凜月那么正經嚴肅古板的人,怎么能袒胸露背地叫別人看見呢,實在有辱珩羽掌門的威嚴,嗯,決不能讓輕鬼看師父的身體。 左玄歌再回轉身時,司徒凜月已經將身上的繃帶解開了一大半,露出精實強健的肩臂和腰腹,身上的傷口居然全都愈合了。 左玄歌興奮地跳到司徒凜月面前,伸手拍了拍他胸口那道狹長的刀疤,還有左肩處那一彎劍痕:“居然都好了?” 司徒凜月身形一震,左玄歌拍在他肩上的手頓時不敢動了,一抬頭四目相對,仿佛有火花當頭炸裂,星火四濺。 左玄歌緩緩眨了一下眼睛,有點緊張:“師父……我拍疼你了嗎?” 那一瞬的悸動,司徒凜月也說不上來是一種什么感受,只能干巴巴地吐了兩個字出來:“沒有……” “哦?!弊笮栊α似饋?,輕輕在司徒凜月的劍傷處拍了拍,“不錯不錯,好得還挺快的?!?/br> 羅長老的醫術果然高明。 司徒凜月表情莫測地瞪了他一眼,真是稍微放縱他就無法無天了…… 左玄歌悻悻然收回了手,沒想到師父那么快就好了,算算時日,父親也差不多該趕到炎城了,他坐在司徒凜月床榻邊,隨意擺弄著一截繃帶,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 父親一定會想方設法把他帶回家去,可是他體內真氣的秘密依然未果,就這么回去太憋屈了,羅長老雖說了有化解之法,可其中種種桎梏卻又無法即刻實現,所以他還是必須在這條路上走下去。 屋頂上傳來細碎瓦片碰撞聲,輕鬼居然真的以身補洞去了…… “喂,你們師徒在干什么???怎么沒聲兒了?”輕鬼趴在洞口上不敢動,看不見屋內的情形。 “補洞石沒資格說話,你少啰嗦?!弊笮栊母庠甑貨_著屋頂說了一句。 輕鬼果真乖乖閉上了嘴一言不發,還稍稍調整了一下趴著的角度,將屋頂上整個窟窿補得嚴絲合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