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要犯上_分節閱讀_44
厲藍善、清月、星芒、辰光、離歡、離憂八人形成包圍圈將司徒凜月團團圍住,這八人每一個武功都不弱,在這樣的圍攻下,司徒凜月顯然難以突圍,可是那八人下手卻極有分寸并不傷他分毫。 清月大刀揮至,司徒凜月回身格擋,整個后背暴露在星芒的劍鋒下,星芒本已提劍而上,眼看就要一劍刺穿司徒凜月的肩胛骨,卻在半途擰轉,硬生生錯了方向,落地險些站立不穩,他這一招的猶豫,又給了司徒凜月喘息的機會,接連將離歡、離心二人打出了包圍圈。 得了這個便宜,知道他們無意傷自己性命,司徒凜月更是肆無忌憚地將自己的空門暴露出來,他一味進攻再無絲毫防守之勢。 反而讓尋疆弟子犯了難,明明是極好的進攻機會,可是又不能真傷了司徒凜月,陷入進退兩難,居然慢慢落了下風。 左玄歌起初還對他們的行為有些奇怪,除了清月等三人或許會因斜陽而有所手軟,怎么其他人也好像了無殺意,直到想起了童長老當初的那道命令,才忍不住笑了起來。 童長老當日說的,可是要毫發無傷地將司徒凜月擋在望歸宮外,這也就難怪他們動手時會如此瞻前顧后完全施展不開拳腳了。 幾位長老大抵也忘了這一層,看著眼下的情形,不禁急了:“你們這是在干什么???玩過家家么!” “童長老?”離歡、離心將疑惑的目光遞過去,像是在尋求他的同意。 童易邪面上肌rou輕微抖動,他渾濁的雙目中透出猙獰兇狠的光,怒目橫張聲色俱厲:“將他趕出去,毋論死活!” 此言一出,場上氣勢瞬間發生變化,尋疆族的每一個人都抖擻起精神,先前八個打一個還打得如此憋屈,現在,都想爭一口氣。 司徒凜月瞬時落了下風,原本不顧性命的搏殺式進攻也沒了優勢,很快便白衣染血,受了些輕傷。 司徒凜月寸步不讓,原本只是想將他逼走的清月星芒也在長老的壓力下不得不添了幾分用心,刀劍飛舞,愈發地盛氣凌厲。 “司徒凜月,你還不退下?”笛音上前一步,氣勢迫人。 “不退?!彼就絼C月聲色冷峻,毫不退怯。 然而一夫當關總非長久之計,八人強勢圍攻之下,司徒凜月氣力漸漸不支,招架狼狽,他的腰背上接連受傷,玉寒劍的速度慢了下來…… “嘶”血紅大刀當胸劃過,司徒凜月眼前紅光一閃,胸口一條狹長血紅觸目驚心,他支著玉寒劍勉強站立,彎著腰咳出了一灘血漬。 左玄歌上前一步,雙瞳收縮,面色鐵青。 一只手突然按在他的肩上,穩重有力:“讓他走,長老不會為難于他?!?/br> 對,童長老要的只是將司徒凜月趕下山而已,并不想要他的命,讓他走,必須讓他走。 左玄歌目光游移在司徒凜月與童長老之間,他穩了穩心神,換上一貫戲謔不羈的表情:“司徒凜月,我說你有完沒完,我說了我死都不會跟你回去,不會做你的徒弟的?!?/br> 左玄歌的聲音一出,眾人的身形都頓了頓,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司徒凜月,攻勢自然放緩,司徒凜月以劍支地,靠在角落喘了一口氣。 他已是強弩之末,眸光變淡,氣勢卻不改,冷峻的聲音里透著堅毅的強勢:“我也說過,我就算死也要帶你下山?!?/br> 左玄歌越過眾人,行至司徒凜月身前,他眸中突然露出陌生的凄涼:“那如果,我永遠不能習武呢?” 他不知從何處拿到一柄匕首,將鋒利的刀口抵在手腕處:“若是我手腳筋脈俱斷,你還要帶我上珩羽山嗎?” “你瘋了!”司徒凜月一聲斷喝,一掌將左玄歌手中的匕首打落在地。 “你可以打掉我手里的匕首,你能打掉我的決心嗎?”左玄歌望定他的眼睛,“我不會跟你回珩羽山的,更不會做珩羽掌門?!?/br> 司徒凜月突然笑了,他的聲音輕而飄忽:“我知道啊?!?/br> 目光漸漸闔上,掩住眸底的濃烈情緒,再度睜眼時已是一片清明:“我還是要帶你走,你不用隨我去珩羽山,不用做珩羽派的掌門,不用回報我任何事情,我只是想帶你走?!?/br> 左玄歌無言以對。 跟我回珩羽山,我幫你。 做珩羽的掌門,我救你。 做我的徒弟,我護你周全。 …… 我帶你走,你什么也不用做。 這一次,給你自由。 司徒凜月的頭一點一點低下去,下巴落在左玄歌的肩膀上:“我帶你走……” “師父……”左玄歌伸手扶了他一把。 司徒凜月毫無反應,他睡著了么?…… 這番景況,尋疆弟子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紛紛將目光投向三位長老。 童易邪神色未變,厲聲道:“繼續?!?/br> “殺了左玄歌,將司徒凜月趕下望歸宮?!?/br> 作者有話要說: 師徒大危機也是師徒定情(劃掉)……呃,師徒彼此真的開始新人鳥~~~ 來說個很蠢的日常~~ 昨天某楊去打羽毛球了~ 然后……前半場幾乎沒碰到球……233333…… 簡直被自己蠢哭了~ 大概是脫拍小公舉? ☆、做個交易 背后摩拳擦掌的聲音漸至。 “玄歌?!彼就絼C月在左玄歌耳畔輕聲低語,“握住我的劍?!?/br> “師父……” “為師要教你珩羽劍法的第一式了?!?/br> 左玄歌背過身,司徒凜月緊貼著他的背俯在他身上。 左玄歌從司徒凜月手中接過玉寒劍,司徒凜月冰涼的手掌將他握劍的手握在掌心,他能感受到師父的手領著自己上行下至,左擋右擊,兩人心氣合一,劍招勢起威力竟不亞于司徒凜月未受傷時。 左玄歌和司徒凜月已退無可退,占據一隅無后背可攻,僅僅憑著令人眼花繚亂的劍招竟也讓尋疆八人一時近不得身。 司徒凜月在他耳邊呢喃低語,敘述劍訣,他的每一個字都重重砸在左玄歌的心上,他的心正貼著左玄歌的心,每一下心跳都引得左玄歌的心凌亂緊張。 左玄歌口舌干澀,有些話梗在喉頭一時難以說出口,若是早一些松口,若是少一些猜疑,就不會讓一切發展到如今一發不可收拾吧…… 司徒凜月胸前的傷口滲出大片血跡,左玄歌的后背染濕黏膩,司徒凜月的聲音越來越低逐漸模糊不清,那只指引著著自己出招的手漸漸無力,從左玄歌手背跌落。 左玄歌手一軟,玉寒劍“哐當”落地。數柄兵刃齊至左玄歌胸前,千鈞一發之際,左玄歌雙肩被用力握住一個旋身被司徒凜月護在身后。 兵刃相交的金鳴不絕于耳,一柄長劍貫穿司徒凜月的左肩,斜沒入左玄歌身后的石壁中。 司徒凜月無聲倒在左玄歌身上,左玄歌神情惘然:“師父……師父!”。 兩人身側不知何時多了一條玄色長影,斜陽雙掌齊發,以強大內力將八人齊發的兵刃震偏了方向,才使得司徒凜月的后背沒有成為盾牌,只在左肩中了一劍。 “斜陽!”笛音狠狠一掌拍在石桌上,“你在做什么!莫要忘了你是尋疆族的大護法!” “斜陽不敢忘?!毙标柎怪^,任長老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