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吃的哪門子的醋
“回來了?”云輕歌激動地轉身往外走。 呂凰看她腳步有點不穩,也連忙跟上去攙扶住她,“娘娘,你要小心?!?/br> “多謝?!?/br> 青玄和吉祥沖了過來,吉祥則是攙扶住云輕歌的另一側。 “娘娘您別急,陛下就在宮門口,他又跑不了?!奔樯略戚p歌激動地影響了肚子里的孩子。 云輕歌點頭,也努力端著自己皇后的形象走出宮門。 終于,終于她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 遠處墨袍的男人依舊身形衣襟昂藏挺拔,面如冠玉,俊美無雙。 他下馬后,看見她,眼神閃了閃,疾步走向了她。 “輕歌?!彼穆曇衾飵е┪⒉灰撞煊X的情緒。 聲音好像來自遙遠的地方,又好像盡在咫尺,讓云輕歌一陣恍惚。 他們已經很久很久不曾見面了。 “阿墨……”她眼眶有點紅。 明明知道這時候,應該收斂住情緒的,可是情緒一時收斂不住,眼眶已經冒起了些許淚水。 夜非墨將她抱入懷中,緊緊抱著。 他蹭在她的耳邊,輕柔說:“小歌兒,我回來了?!?/br> 不需要什么甜言蜜語,這么一句,足矣。 面前的女子倏然揪緊了他的衣袖,竟是哽咽了。 這些日子長久的擔心和不安情緒,在這一刻全部暴發,令她現在只想緊緊抱住自己的男人。 夜非墨抱著她有些心疼,輕輕吻去她眼角的淚,也不顧此刻站在宮門口,眾目睽睽之下。 …… 呂凰看得都有點感動地抹了抹眼淚。 她拉過吉祥的衣袖說:“皇后和陛下的感情真好?!?/br> 吉祥看著這位姑娘,頷首。 “確實挺好的?!狈駝t也不會如今后宮只有娘娘一人。 “真羨慕?!眳位溯p輕淡淡地說了一句。 這世上沒什么比這樣純粹的感情更令人感動的。 吉祥也十分同意地附和一句:“真好?!?/br> 但…… 當夜非墨入了鳳陽宮看見占據了云輕歌床榻的男人時,臉上簡直如同暴風驟雨來臨之前,整個殿內都籠罩出了一陣恐怖氣息。 云輕歌輕咳一聲解釋:“你別瞪他,是……是他媳婦看他傷勢太重,求我讓我把這兒讓給他的?!?/br> 她邊說邊朝著呂凰使眼色。 呂凰被嚇得面色慘白,看著眼前這寒霜籠罩的帝王,心驚膽戰。 剛剛面對皇后時的溫情脈脈全然沒有了,如今站在殿中央的就是一位氣魄威懾的帝王。 呂凰咽了一口口水,點頭,“是,當時,當時我家夫君受了很重的傷,差點死了?!?/br> “這不是沒死?!币狗悄涑林_口,“馬上走?!?/br> 夜無寐看著他眼底的敵意,反而笑了,更是擺了一個更舒適的姿勢。 “陛下可真小氣,這不過一張床榻,大不了換個床榻便是了,本王現在是個傷患,還是為了剿匪受的工傷,陛下不會這么公私不分吧?” 夜非墨臉色更冷,冷笑,“二哥就算受傷也不至于睡到弟媳的床榻上吧?怎么,你還想對朕的皇后做出點什么?” “喂喂,你們別吵了!”云輕歌頭痛。 她就知道,這二人一見面肯定會大吵。 “陛下……夫君他不是有意沖撞陛下的,我這就帶夫君離開?!?/br> “那可不行,我這傷勢可是皇后娘娘一直在照料,這若是離開皇宮,沒有人照料了,我若是因為工傷而死,我家娘子豈不是要守寡了?” 夜無寐就是故意氣他的。 但呂凰聽到的只有“我家娘子”四個字,一顆心飄了起來。 夫君承認了! 她是夫君的娘子! 而夾在中間的云輕歌,捏著眉心,說:“你們別吵了,再吵的話,我可能……” “你閉嘴?!币狗悄鋈晦D頭瞪了一眼云輕歌,“你再幫他說話,朕現在殺了他?!?/br> 云輕歌:“……”大哥,你一回來醋勁這么大不太好吧? 但換個角度想想,他生氣也確實情有可原。 只是……用得著動這么大的怒火? 而且呂凰也在,都解釋了這么清楚了。 若是往日沒有呂凰,那夜非墨動這么大的怒氣很正常。 現在…… 夜非墨轉頭看向夜無寐,“還不走?” “我們這就走,陛下息怒!”呂凰十分害怕這男人的怒氣,轉身去扶夜無寐,只是她的身板太小,哪里扶得動。 夜無寐被她扶起屢次都起不來。 “都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去扶吳王回府休息?!痹戚p歌見狀,心底無奈。 只是夜非墨不發話,沒人敢去扶。 她暗惱,推了一把夜非墨。 這男人,吃的哪門子的醋! 夜無寐低低笑著開口:“罷了,五弟一向這么小氣,本王也懶得與你計較這些?!?/br> “扶吳王離開?!背聊S久的夜非墨終于沉沉出聲。 與其在這兒鬧脾氣,不如先把夜無寐這死男人給送走。 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把夜無寐弄走,然后再跟自家的小歌兒好好算這筆賬。 夜無寐和呂凰走了,其他的宮人也不敢逗留紛紛退了出去,包括青玄和吉祥。 云輕歌扶著肚子,慢悠悠走到了椅子上坐下。 “怎么,一回來想興師問罪?” “為何讓他睡在這?” 她知道,這男人醋勁一向很大,只是輕輕說:“也沒有,當時他快死了,我無奈之下才讓人把他扶上塌。他不能死,他死了,我就……” “你就怎樣?”他逼近她,走到她面前,微微俯下,雙手撐在她的椅子扶手上,沉聲問。 云輕歌眼眸閃了閃,“我可能就會跟著他一起回到原來的世界,你難道希望這樣?” 他眼底的暗芒一寸寸淡了下去。 “阿墨,我不想離開你,難道你舍得?” “不舍得?!彼〈轿?,忽然湊近她,狠咬了她唇瓣一口。 “??!你干嘛!”云輕歌抹著被咬疼的嘴,滿眼憤怒。 “懲罰?!彼⒁曋男∧?,許久啞著聲說了一句。 云輕歌十分無語,翻了個白眼,在心底低低地罵了一句:幼稚! “對了,母后呢?你沒有找到她?” 提到顧思如,男人的眼眸一閃,站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