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二房被斬首
云輕歌朝著黑貓揮了揮手,想示意自己沒事。 可…… 眼前突然一黑,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晃。 “主人?主人?喵喵喵?” 黑貓在一旁叫了半天,卻發現云輕歌已經攀在浴桶邊緣,身子漸漸往下沉。 “喵?主人?” 它激動地跳上了浴桶,一貓爪子就撓到了她臉上。 結果即便這樣,女人也沒有知覺,仿佛暫時沒有了呼吸。 黑貓又驚又怕,試探了一下云輕歌的脈象。 還好還好,幸虧還有呼吸。 這么突然暈厥過去,可能跟她泡的藥有關吧? 那它怎么辦嗷嗷嗷? 系統苦惱又糾結地對著手指,一雙圓溜溜如琉璃的貓眼里閃爍著詭異的光亮。 去找夜無寐? 不行,今天可是男人的新婚之日。 …… 直至夜色落下,夜非墨發現云輕歌都沒有來找他。 男人此刻正在氣頭上,心底無比矛盾。 想去北院看看,又不能憋回那口氣。 這時候管家剛好端來一壺茶,準備放下離開就被夜非墨喚住。 “今日王妃可有出門?” 管家歪了歪頭,很認真地說:“王爺,老奴沒看見王妃出門?!?/br> 夜非墨眸色一沉。 他去了夜無寐的喜宴,不過沒有逗留多久便離開了,但云輕歌應該沒有去。 他心底涌起濃烈的不安,連忙起身去北院。 結果,搜了整個北院都不見云輕歌的蹤影,連那只黑貓也不在。 這時吉祥走了出來,發現王爺的眼神極其可怕。 就算戴著銀質面具,也抵擋不了他眸底暗含的殺氣。 吉祥被嚇了一大跳,雙膝一軟,跪了下去。 “王妃呢?”青玄看著跪地的吉祥,使了使眼色詢問。 吉祥垂著頭,根本不敢對上靖王的目光。 她聲音帶顫說:“王爺,奴婢記得王妃一直在寢屋中?!?/br> “那為何不見了?”青玄默默觀察夜非墨的表情,也跟著面色沉凝。 吉祥:“奴婢……也不知。之前奴婢也一直在屋中伺候王妃,但王妃似乎覺得奴婢在那兒打擾到她看醫書便將奴婢打發走了?!?/br> “不過奴婢一直都守在門口,也不見王妃出門……” 吉祥越說越奇怪。 她明白,王爺和王妃肯定是又吵架了,昨晚上都沒有讓王爺宿在北院。 可…… 吵架歸吵架,難道王妃離家出走? 夜非墨聽罷吉祥的話,立刻往屋中走去,將整個寢屋都搜尋了一遍,顯然沒有云輕歌。 吉祥跟在后面,也在四處翻找,只是不見人影。 “奇怪,王妃難道……” “離家出走?”青玄站在門口小聲說了一句。 話音一落,就遭受到來自他家王爺強大的威壓。 青玄連忙伸手捂住嘴。 “立刻派人去吳王府看看?!?/br> 聽見男人的吩咐,青玄在心底低低總結了一句——糟糕了。 一個時辰后。 青玄再返回時,只是朝著夜非墨搖了搖頭。 他也明白,云輕歌不可能去找吳王,畢竟今天是夜無寐的新婚。 瞧著王妃對夜無寐也沒什么特別迷戀的感情…… “主子,要不……再去侯府看看?” 夜非墨輕嗯了一聲,眉擰緊。 他沒想到他生氣反倒惹得云輕歌離開了?! 那死丫頭可真是越來越長能耐了,離家出走這種事都想的出來! 等到青玄回來復命時,依舊是“沒有”的答案。 男人臉色更加陰沉了。 “找,全帝都搜查,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搜出來!” 青玄一怔,點頭領命去搜查。 他看的出來,王爺這次是真動怒了。 只是…… 王妃應該不至于這么容易生氣就走了吧? 會不會出了什么意外? …… 天牢。 云挽月蹲在角落里,眼前一片黑,她心慌到想哭。 自從入牢后,她就發現了,她的視野在變窄。 她難道要瞎了? 這個意識剛冒起,一股涼意自腳底竄上,令她渾身一個激靈。 這時,牢門忽然被人開了。 “殿下,太子妃她……” “你出去?!?/br> 這熟悉的男音,讓云挽月渾身一震,但模糊的視線令她根本捕捉不到人在何處,大概只有一個輪廓。 “月兒?!蹦腥顺呓?,云挽月聽出了這是夜天玨的聲音,忽然眼角就滑下了兩行淚。 玨哥哥,為什么要這么對待她? 她一心都是他,可最后,他竟然會這樣! 夜天玨那只溫暖的大手落在了她的發梢上,沉沉的,“跟我走吧?!?/br> “玨哥哥,我可以走了?” 夜天玨沒有發現云挽月失明的事情,只是微微頷首。 “走吧,我一切都安排好了,會有人代替你到西玄賠罪?!?/br> 云挽月咬唇:“不是我殺的人,是個男人,很高的男人,可能是鬼帝!” 以她的能力,根本不需要親自動手。 那個男人…… 太可怕了! 夜天玨握住了她的手:“現在是誰殺的人都不重要了,你先跟我走?!?/br> “玨哥哥,我,我已經看不見了,我可能……” 瞎了兩個字卻死活都說不出口。 夜天玨聽見這話,瞳孔驟然一縮,“不可能!出去后我會讓最好的大夫給你看眼睛?!?/br> 云挽月這么一聽就哭的更加傷心了。 她如果看不見的話,瞳術催眠就無法再使用了,這是她最厲害的招數了,若是失去了這個外掛,她再也不可能對付敵人。 夜天玨只是看著她哭就覺得一顆心要碎了,手一下又一下地拍撫著她的后背,“沒事的,我在這,我不會讓你有事?!?/br> 云挽月眼淚如瀑落下,但心底卻是冷笑的。 她如今再也不會相信夜天玨的這番鬼話了。 他這個男人就是個三心二意的渣男! 能夠在得到她后又轉而喜歡上了別的女人,什么話都是鬼話。以前也承諾過很多次,說什么不會讓她有事,最終她還是遭遇了一次又一次的變故。 “我娘……”她想起自己在牢中聽見了娘和meimei哥哥被斬首的消息,她猛地拽住了夜天玨的衣袖。 夜天玨臉色沉了下去,卻沒有給出回答。 他無法告訴她,三人昨日就已經斬首示眾,人頭落地,不可能有轉圜余地。 這般殘忍的事實,讓他如何說得出口。 云挽月捏著他的衣袖轉而變成了抓住他的手臂。 “不,不可能……” “月兒,你聽我說……”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