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你這是害哀家
宮宴很無趣,云輕歌坐在位置上不斷打著呵欠。 她昨晚上沒睡好,腦子里胡思亂想著,自然就會失眠。 她不斷打呵欠的模樣惹來顧思如的注意,如妃當即走到云輕歌的身邊,“輕歌,你是困了嗎?” 聽見如妃那溫柔至極的聲音,云輕歌輕輕瞇了瞇眸子,點點頭。 點完這番頭,又故意用眼角余光掃向夜非墨。 身邊的男人無動于衷。 倒是如妃,見云輕歌動不動就瞄向夜非墨,腦子里已經腦補出一場大戲,昨晚上一定是夫妻兩同房來,所以才會讓云輕歌這么疲勞。 于是乎…… 她忽然伸手推了推夜非墨的肩膀,不悅地道:“非墨,你怎么照顧媳婦的?你看看你都把她累壞了,早些帶她回去休息吧!” 夜非墨被推了一把,額際上青筋暴跳,瞇眸不悅地看向顧思如。 他仿佛是在用眼神說,顧思如這事兒想的太多! “快,帶輕歌回去休息?!?/br> “本王不回?!蹦腥死涑林_口,帶著一種常人所不能理解的固執和怪異。 聽見這話,云輕歌并不意外,甚至在心底輕輕嗤了一聲,知道他們這段冷戰恐怕要持續好幾日吧…… 顧思如不可思議地看著夜非墨。 男人的面容雖然掩在面具之下,但不用看她也知道他肯定是臭著一張臉。 原來是二人吵架了。 她露出一份恍悟的笑,“既然如此,那便罷了?!?/br> 夜非墨蹙了蹙眉,總覺得顧思如笑的很是不懷好意。他是她從小帶大的,雖然不是親生母子,可卻勝似親生母子。 此刻看著顧思如不懷好意的笑容,夜非墨低冷地警告:“你別想什么餿主意,我們夫妻之事用不著你來插手?!?/br> “你當我很閑呀,管你破事?!鳖櫵既缯f罷,轉身走了。 云輕歌:“……” 她才是最無語無辜無奈的那一位才對。 這時,門口傳來來動靜。 帝王與夜傾風回到宮宴上,他們竟身后還帶了一名陌生人。 大家面面相覷。 而太后和皇后同時看向了他們身后的人,面色皆是大變。 云挽月也看過去,秀眉隨即擰在了一起。 “墨大夫?”太后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下意識地抓住了杯盞,咬牙切齒地說了三個字。 她自從知道皇帝身子痊愈之后,廢了不少人力搜尋這“墨大夫”的下落,但奇怪的是此人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她派了這么多人都沒有消息。 原來是被皇帝藏好了。 云輕歌自然也看見了這名大夫,身形與她很像,臉上貼著的是她當時充當“墨大夫”的易容人皮。 她側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他的目光也冷冽地看向那方,男人周身散發的冷意及其駭人,會凍傷人。 她也把之前二人吵架的事情拋諸腦后,隨機問道:“人是你安排的?” 男人睨她一眼,不說話。 剛剛才冷戰過,他看上去并不打算與自己多說。 云輕歌抿唇,見他那眼神便失去了所有要問的心思。 大反派這死男人真的一點都不可愛! 此刻,皇帝坐在龍座上沉沉地問道:“今日趁著大家都在場,墨大夫,你說說,朕這次病倒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后心狠狠往下沉。 她明白了,這是皇帝故意的,趁著宮宴想把她思路上推。 呵呵! “回稟皇上,您身上并非是病而是有心之人給您下的毒,并且此毒是每日都哄騙皇上吞服,可見其心可誅?!?/br> 此話一出,大殿內此起彼伏地響起了倒抽涼氣的聲音。 大家都明白了皇帝今日并非是為了特地慶祝魏王回帝都,而是……追查背后下毒之人。 因為情況有變,夜天玨也慌忙從秦暮雪身上收回視線。 “嗯,帶人上來?!被实酆軡M意這位大夫的回答,并且還時不時用眼神輕蔑嘲諷的掃了一眼太后。 今日這下毒之罪,就算是太后,也難逃死路! 太后略帶有些坐立不安,但還是強裝著鎮定,說:“此人可真是大膽,竟然毒害當今皇上,確實該處置!” 皇帝輕輕嗤笑著,“母后所言極是。倘若此人是朕的長輩,那就更該死?!?/br> 長輩二字被皇帝咬的很重。 太后僵硬地看著皇帝,一字一頓問道:“陛下這話中有話?!?/br> “母后心中有愧才會聽出話中有話?!被实勖鏌o表情地說著,臉色也逐漸陰沉。 這時候一名小太監被扔在了大殿內,他渾身上下都捆綁了繩索,被扔在地上時還在掙扎著。 “皇上,皇上饒命!是太后娘娘指示奴才這么做的,太后娘娘還說,日后只要皇上服用了此藥必然能延年益壽……” “呵呵?!被实劾湫?,偏頭看向太后,“母后,他說是您害朕呢?!?/br> 太后面容大變,猛地站起身來怒喝道:“你少在這兒胡說八道,哀家如何會害了自己的兒子,你可真會挑撥離間!” 小太監跪在地面上瑟瑟發抖,聲音細如蚊蚋:“皇上,是太后……確確實實是太后,還請陛下饒奴才一命?!?/br> 命都要沒了,小太監也自然不怕太后地怒吼。 “皇上,毒我也已經問這位小太監要了一份,在此。草民就是奇怪了,為何這么明顯的毒藥,太醫院的太醫們為何會看不出皇上中毒病癥呢?” 這位“墨大夫”淡淡說著,連面容都是沉靜的。 因為“墨大夫”的聲音也用了變聲的藥物,此刻更是嘶啞,可即便是如此也并未削弱這位大夫身上的凌厲之氣。 云輕歌更好奇這位大夫會是誰? 皇帝冷冷看向太后。 太后捏著杯盞,臉色越來越難看,“皇上看著哀家做什么?哀家豈是這種人?” “呵呵?!被实劾淅湫Φ?,“母后剛剛不是說,害了朕的人其心可誅,既然如此,母后難道就沒有要解釋的話?” 其心可誅! 真正可誅的正是太后,下面眾臣都不敢吭聲了。 “眾愛卿可有何話要說?”皇帝目光掃了一眼那方的眾位大臣。 突然丞相起身拱手道:“皇上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還是太后娘娘犯得錯誤?!?/br> “左逸軒!你這是害哀家?”太后聽見丞相這么說,氣得發狂,怒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