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是某人的吩咐
原來這之前江玉香一直在裝作善良溫柔,不過都是掩蓋自己丑惡的嘴臉。 “江玉香,瞧瞧你這張臉,現在都這般惡毒了,令人作嘔?!?/br> 侯爺的話,讓江玉香如遭雷擊。 她渾身一僵,也不抖了,不可思議地抬起頭看向侯爺,眼眶漸漸泛紅。 “侯爺……” “來人,將她拖進柴房里,重罰!不打個一百大板絕不松手!” 云妙音也聽出了這話的可怕,連忙也跪下去求饒:“爹,不要啊,這一百大板打下去娘會沒命的!求你了,爹!” 然而,這樣的求饒對侯爺來說無關痛癢。 他心思難過,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差點就要喪命于此,打她都是輕的。 云輕歌站在一側和哥哥對望了一眼,目光交接,又很快撇開恢復如常。 她倒是挺意外這會兒的侯爺心思明鏡了不少,比起之前一直被江玉香蒙在鼓里的模樣要穩重肅穆多了。 “祖父祖母,你們先好好休息,明日孫女再來看你們二位?!?/br> “哥哥,你好好照顧祖父祖母?!?/br> 云子淵沉穩頷首,“你放心,我不會讓祖父祖母有事?!?/br> 祖母感嘆了一句:“輕歌,你有心了,日后若是有不開心的事,記得過來跟祖母說說。你說侯府跟靖王府這么近,卻這么久才能見一次面,唉……” “祖母放心,以后輕歌會?;貋淼??!?/br> 因為是祖父祖母,因為在這個世界里她感覺到了些許親情都來自他們,她會好好待他們。 至于…… 她瞄了一眼侯爺,也不打招呼,抬步走。 侯爺擰了擰眉,心底怒氣雖重,卻又沒有辦法發作。 這個死丫頭,嫁出去了,成了王妃,他也無可奈何了。 唉…… 想他養的兩個女兒,一個王妃一個太子妃,可沒有一個對他這父親有丁點的感恩。他可是把她們養大的父親,所以說,這世道變了。 待云輕歌走遠了,侯爺才看向云子淵。 “子淵,你給我出來,我有話與你說?!?/br> 云子淵并不意外,反而看向祖父祖母,似是在征求二老的同意。 二老點頭。 云子淵得了二老的應允,他才勉為其難地跟著走出了屋子。 侯爺說:“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你今日對親爹如此大不敬,你該給我道歉!” 云子淵揚了揚眉梢,覺得可笑。 以前他病怏怏之時,這人可沒有盡到一位父親的義務,連大夫都不肯給他請,讓他咳死都無所謂,現在倒知道拿父親的身份來壓他了? “呵呵,我做不到。道歉?也該是您老先給我道歉?!痹谱訙Y冷冷地出聲,也不顧侯爺瞪大了老眼的模樣,“還有父親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這事情若是捅到皇上那兒……” 侯爺的眼底多了一抹慌亂,心慌地追問:“你知道什么?” “兒子什么都不知道,不過就看父親日后要怎么做,若是做的太過分,兒子可能全都知道了?!?/br> 這話,聽起來好像很恭敬。 不過侯爺知道,這臭小子在威脅他! 憋著一股怒火,侯爺還是穩住了情緒說:“子淵,我們都是侯府之人,日后這侯爵之位必然也是你來繼承的,你千萬不要胡來?!?/br> 云子淵嗤笑,沒有多話。 …… 此刻,屋中的二老正在說話。 “既然江玉香這次鬧出這么大的動靜,還是盡早給兒子安排娶正妻的事兒吧?!?/br> “嗯,這倒是,不論他愿不愿意,這事情必須要辦了?!?/br> …… 云輕歌走出侯府,才長長松了一口氣。 她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天色已經近黃昏。 侯府的事情,盡快解決為好,她不能讓侯府的事情拖累了她的腳步。 “王妃?!闭吡藘刹?,吉祥迎了上來,“馬車在前方等著?!?/br> “咦?”云輕歌很詫異地看著吉祥,“你怎么出來了?” 她是獨自一人騎馬出來的,更別提馬車了,哪兒來的馬車? 吉祥突然冒出來,難道是……某人的吩咐? 吉祥笑瞇瞇地回答她:“馬兒已經被青玄牽走了,馬車在前方等候了?!?/br> 云輕歌也沒多問,走向了馬車,彎身上了馬車。 結果一坐進馬車,就被人圈進了懷里。 熟悉的懷抱,還有那清冽的呼吸,竟讓她心底生出了幾分留戀。 “王爺怎么來了?”她有些意外。 她記得最近夜非墨很忙,總是神出鬼沒的,她猜測著可能男人在偷偷密謀著什么,只是不告訴她而已。 男人臉上有面具,冰涼的面具蹭在她的頰上,寒涼沁人。 “叫我什么?”他聲音帶著幾分涼意,威脅性很濃。 低沉的嗓音,偏生又好聽到會讓人耳朵懷孕。 云輕歌縮了縮脖子,想躲開他面具的冰冷,“阿墨,別鬧了,回去再鬧?!?/br> 他見她躲,干脆捏住了她的下顎讓她躲不掉。 “嗯,回去再說?!?/br> 王府。 云輕歌將今日在侯府的事情都說給了夜非墨聽,男人安靜聽著,也沒什么特別的反應,好像就只是在做一名合格的傾聽者。 說罷這些后,云輕歌眨了眨眼看向他,“阿墨,你沒什么要表達的?” “不用表達,你能處理好?!彼S口說道,目光卻含著幾分寵溺。 云輕歌訝然。 她沒想到他會這么干脆答應了。 “那你去接我做什么?” 難怪他坐在馬車里等她,卻不進侯府,是因為猜測到她能處理好?男人真是越來越深得她心了。 男人抬起頭看向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似是想到高興甜蜜的事情,笑得眉眼彎彎,眼底都漾蕩開了幾分甜蜜的笑意。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即便是這半張臉被瘢痕覆蓋。 “我只是想你了,不能接你?” “可以啊?!彼涞剿韨茸?,“阿墨,我也正好想與你說件事。這吳大夫的身份不能用了,可是我的醫館還是需要……” “嗯?”他眉心蹙了蹙。 但他沒取下面具,云輕歌看不出他的表情。 “我的醫館還得開著,畢竟只有這樣我才能打聽到各種藥材的消息,其中你的藥還差最后兩味,只要這兩味找到了,我就能給你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