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他最認真的一次
陶銘臉上沒什么傷,緩過肚子上的疼痛,他開始活蹦亂跳地想法子整人。 想到那小子清冷淡漠的氣質,想到衛生間撲倒在“他”身上,滿懷的溫香軟玉,就心癢難耐,下半身都硬了。 所以,在聽到舅舅問他想怎么報復的時候,他第一句話就是將人帶到雅豪國際酒店。 自己外甥這點尿性,秦宏遠還不了解?明顯是被人打了,還舍不得丟開手。 于是吩咐下面的人,下手輕點,別把人打殘了,不然就不好玩了。 到了酒店,開了豪華總統套房,兩人決定徹底狂歡,叫來了平時喜歡的小情人,等手下把蘇雅白帶到時,已經衣服丟了一地,酒精夾雜著纏綿后的味道,滿屋子蕩漾著陰靡氣息。 流轉的燈光,將室內照的光怪陸離。 蘇雅白雙眼緊閉,斜躺在地上蜷縮著身體,臉上紅腫,頭發凌亂,外套被扯掉,黑色毛衫落滿了沾染泥土的腳印,全身都被踢了很多腳。 “小子,別裝死!” 為首的壯漢又踢了一腳,若不是秦三爺特意交代別傷了皮相,他早就下手報仇了。 蘇雅白整個身體卷曲起來,抱住膝蓋,小腹一陣接一陣的墜痛,令她額頭冒起了冷汗,臉色更是蒼白得跟白紙一樣。 陶銘披著衣服過來時,看到“他”這幅模樣,心疼得踹了壯漢一下,嘴里罵道:“會不會辦事?說過別動他,你還把人打成這樣?” 那群被蘇雅白打得心里有陰影的人,聽到陶銘的話,頓時憋屈地說不出話來。 cao蛋!明明是他們的人,肋骨都被打斷了,這臭小子就被踢了幾腳,哪里就痛得不會動了? 秦宏遠推開懷里年紀很小的男孩,一步步走過來,看著陶銘拉起蘇雅白,將她放在旁邊沙發上。 “人都這樣了,還不是任你為所欲為?”秦宏遠訓斥外甥多此一舉,獰笑著道:“你先玩著,過后我要讓‘他’嘗嘗腦袋開花的滋味?!?/br> 聽舅舅這樣說,陶銘有點下不來臺。 他是想上這個人沒錯,但在他的預想里,除了得到這人的身體,更多地想要和這人正兒八經地談戀愛。 雖說這想法可笑,但他就跟中了邪似的,就想看到著清冷的家伙,眼里有他,心里有他,對著他淺淺一笑,感覺這輩子都值了。 現在看蘇雅白躺在沙發上,雙眼緊閉,冷汗淋漓的樣子,心里那根弦就被觸碰了,怎么都下不去手。 秦宏遠見外甥那副墨跡樣,眸底鄙視地瞟他一眼,就準備親自上陣。 他剛彎腰,茶桌上百萬手機響了。 這手機平時就是擺設,幾乎所有聯系他的人,都通過秘書,過濾掉那些不相干的電話,安排好每個行程。 vertu手機號碼,只有幾個最親密的家人知道。 平時沒有動靜的手機,今晚響了,他站起身走過去接聽。 “秦先生,奉勸你停止一切舉動,待在原地請求神的寬恕?!?/br> 電話里,男人的聲音有些陰冷,狂妄的口氣更是聞所未聞。 秦宏遠看一眼來電顯示,是很短的號碼,“你是誰?敢命令我?” “不是命令,是好心通知你,如果不聽我也沒辦法,只能在你走向黃泉的路上,多燒一把黃紙?!?/br> 榮玄羽坐在舒適的辦公椅上,看著窗外璀璨夜景,嘴角輕蔑地帶著笑。 真是佩服那兩人的膽量啊。 竟然自尋死路往閻王手里撞,究竟死相會多難看呢? 他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了。 電話這頭的秦宏遠,被那寒入骨髓的聲音激得起了雞皮疙瘩,做到他這個位置,閱歷和直覺令他升起不好的預感。 “砰!” 房間門被踹開了。 身材高大的男人一襲黑色大衣,一張陰沉冷厲的臉,像是半夜索命的閻王,氣勢凌厲地闖入套房。 訓練有素的黑衣人眨眼間占領了整個房間。 榮玄寧在偌大的房間看了一眼,最后落在沙發區側身躺著的人身上。 殺氣的步伐,高冷的表情,哪怕沒有眾星捧月的體面,榮氏家族現任家主的一舉一動,都彰顯出他逼人的氣場。 他一步步走來,在場十多人震驚過后,紛紛圍上去,想要阻止他前行的腳步。 一米八的壯漢沖到他面前,被他睥睨的目光一看,生生感覺矮了半截,手里的棒球棍剛舉起來,就被對方閃電般奪下。 “嘭!” 男人順手抄起棍棒,朝著他腦袋砸下,看著他血流下來,語氣極冷:“讓陶銘出來!” “你算……”什么東西? 后面的話還未說完,榮玄寧手中的棍抵住了他的心臟,硬生生將他逼退。 榮玄寧唇角勾著冷笑,看著一幫想要往前沖的砸碎,聲音嘶?。骸澳阆胩嫠置??” 以他的身份不屑于跟這些人動手,看一眼都是賞賜,然而,面對這群沒什么武力值的混混,卻是他最認真的一次。 他極力壓制暴怒情緒,眸光似千年寒冰,射向染著銀發的陶銘身上。 陶銘被男人身上野獸般兇狠的氣息,嚇得打個哆嗦! 他想退后,雙腳卻像粘在地上,恐懼使他動都動不了! 榮玄寧微微俯身,雙手攥住陶銘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提得雙腳懸空,狠狠地出拳揍人! “砰——砰——砰——” 沉悶的撞擊到rou的聲音,在偌大的房間響起。 秦宏遠認出來人的那一刻,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竟然是榮光集團的榮先生? 蘇雅白那臭小子,怎么結交了高不可攀的榮先生?! 他想求情,可是想到四大家族的嫡系弟子犯到他手里,連抱著他大腿求情的資格都沒有,更何況他這個初來帝都的土豪? “嘩啦——” 陶銘整個人被甩出去,撞到茶桌上,掃掉上面所有物品。 聽到聲音,蘇雅白顫動著睫毛,慢慢睜開雙眼。 看到男人一手拎著陶銘胳膊,一手握拳狠狠砸向他的腦袋,很快陶銘眼角眉骨都破了,鮮血順臉留下。 “榮玄寧……”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然而落入榮玄寧耳朵里,卻仿佛近在耳邊,震耳欲聾。 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沒想到卻是在這種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