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你媽回來了
映入眼簾的是昏暗的環境,周圍還有陌生的空氣。 但這樣的情況足以讓他明白,那一切都是個夢啊。 心中剛想松口氣,他突然察覺到自己的腦袋枕著的感覺很奇怪。 頭只是輕輕一轉,他就立馬對上了司燁那雙更為森冷的眸子。 他更是還來不及去看清自己是在那里,就發現自己和父親挨的很近。 依稀記得,他能靠在父親的肩膀上睡覺,或者能被父親抱著,那還是很小很小的時候。 而如今,他與司燁這樣相處,總覺得很不適應。 他慢慢的直起了身,發現自己是在車里后,含糊的問了一句:“我怎么在這兒?” 司燁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他冷冷的應道:“帶你和言兒回家?!?/br> “回家?” 更是司燁提起的言言,他才發現他和司燁所處的加長豪車里,只有他和司燁,還有兩個保鏢,就沒了其他人。 司熠辰眉一凜,問:“言言呢,顧霄戀寶呢?” “言兒在另一輛車里?!?/br> 司燁只說了自己小兒子的事,對于其他人,他就像沒看見過一樣。 司熠辰知道自己的父親總是這種態度,他也沒有去問第二遍。 他下意識的去摸褲兜,卻發現自己竟然還穿著的是睡衣,他的衣服和手機呢! 驀地,他瞪起斜長的眸,帶著敵意看著司燁,“我的手機……” “你不用來做正事,就扔掉了?!?/br> 司燁的話說的輕飄飄的。 司熠辰聽此咬住了后槽牙,沉思數秒,他看向了窗外,雖然夜色很暗,但依舊能看到這是在帝都。 于此他都不管車還在行駛,就要去開車門,他要離開這個男人! 可是坐在他對面的兩個保鏢在他的手剛伸出去后,就抓住了他! 司燁都沒發話,有一個保鏢就從身上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道具,把綁了起來。 他縱然也有些本事在身,可他現在面對的是父親的保鏢,那都是司燁從國際上重金請來的超級保鏢,他區區少年,怎么可能是對手! 雙手被束縛了,他看父親的敵意卻不減,甚至語氣也突然暴躁了起來:“你放開我!” “辰兒?!彼緹钣挠牡膯玖怂宦?,“你在發燒,別給我惹麻煩?!?/br> 此時司熠辰紅了眼,“我還沒到二十歲,你明明說好不會干涉我的事,這次突然過來,為了什么?” 司燁瞧著自己兒子那副在自己面前叛逆的樣子,眸子慢慢拉長。 緩了緩,他道:“你媽回來了?!?/br> 頓時,司熠辰渾身都僵住了。 良久后,他才回過神來,“你說什么?我媽回來了?” 司燁沒再言語,而是轉頭看向了窗外。 這時輪到司熠辰的心里無比復雜了。 他才剛做了一個夢。 一個母親與他特備生疏,林妤也不在了的夢。 沒想到,這夢竟然是一種預示。 他的母親在現在回來,只要干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還在發燒,造就他有點心慌氣短的緣故,他真的渾身越來越不舒服。 心跳的很快,卻也很沉重。 他生病不省人事之前,林妤才剛醒過來,也不知道她現在情況怎么樣。 不過他在這種情況下,也覺得這次和顧霄一起出來也算是一種幸運,他相信自己的發小可以替他看好林妤。 等會兒想辦法吧。 …… 司燁沒有帶司熠辰回錦城,而是去了帝都市中心一處豪宅。 司燁手里的事情比司熠辰多的多,他日理萬機,在很多地方都有住處。 這里的別墅只是司熠辰名下的房產,而在帝都還有司燁的房產。 帝都是國家首都,他們司家的事業自然會在帝都發展。 小時候他們一家三口還在帝都住過一兩年的時間。 豪車直接開到那高檔住宅區的地下停車場。 他們家在頂層,雖然看起來是小區,但其中和別墅差不多,也是三層,空間也足夠大。 住在這里的人,非富即貴。 停車場的電梯直達頂層。 司燁帶著司熠辰到了家門口,打開門還得過將近三米長的玄關。 父子倆在玄關走著的時候,就聽到了房間內傳來了女人溫柔的聲音:“言兒,要不要吃這個?” 這聲音,讓司熠辰剎那間心揪在了一起。 還真的是他的母親宋伊人。 三米長的玄關,此時司熠辰覺得好長,似乎怎么都走不完。 在他終于拐過,室內的燈光換了一個亮度后,終于是看到了室內坐著的人。 乖巧的言言臉上帶著一種恐慌和陌生坐在單人沙發上,看著斜對面坐著的長發女人,手里拿著一顆車厘子。 雖然女人在司熠辰的角度來看只是個側臉,但他已經能認出,那是宋伊人。 他的母親一直很美,不論是沒有他的時候,還是如今。 她就像不會老一樣,永遠都是最初的模樣。 他看到宋伊人的那一刻,雙腿猶如灌了鉛一般的,突然就寸步難行。 他僵直在原地,呆呆的看著自己許久未見,只是偶爾在夢里見過的mama。 宋伊人在此刻回過了頭,看了看司燁,目光與司熠辰對上了。 “辰兒?!?/br> 她很溫柔的開了口。 這樣的聲音,與他才做過的夢里聽到的生意沒有任何的區別。 心口堵塞,眼眶發緊。 司熠辰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宋伊人瞧他不說話,也看出了他的臉色很差,蠟黃蠟黃的。 她站起了身,朝他緩緩走了過來,“辰兒,你生病了?” 明明在夢里,他那么的想依賴mama…… 但現在,他卻一別頭,繞過司燁,也避開宋伊人繞了一個大圈子朝言言走了去,并時他垂著頭,讓碎發遮住了眼睛后才答:“沒有?!?/br> 夢里的mama,是他的意識所創造,不論是溫柔的還是冷漠的,都是來自于他的心理的依賴或者恐懼。 可現實里,他的母親不會順從他的意識。 他還是覺得,那個與他血脈相連的女人,生疏了。 為什么這樣? 明明處在室內的四個人,該是最親的人,卻為什么卻讓少年覺得,他們彼此的距離,遠處了山水間。 他過去坐在了言言身邊。 小臉緊繃的言言看到哥哥,大眼頓時閃出了淚光,一聲不吭的撲在了他的懷里,小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