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起床都看見教主在化妝_分節閱讀_152
約莫有兩天的時間,他們誰也不主動去找誰,有時候路上碰見了,盧雅江冷冰冰地盯著高晟風看,高晟風則看都不看他就氣哼哼地走了。 第二天晚上,高晟風又把長纓槍叫過去,審問他和盧雅江的事。長纓槍這些天為了他們兩人的事已經被折騰的奄奄一息了,再三賭咒發誓自己和盧雅江絕對什么也沒有,盧雅江并沒有親他,是故意做給教主看的,和盧雅江所言相同。 高晟風什么也問不出,卻總還存了幾分狐疑,但再追問也沒有意義,只好不大高興地揮了揮手:“算了,你去吧?!?/br> 長纓槍卻沒有走,遲遲疑疑欲言又止。高晟風不耐煩道:“還想干什么?” 長纓槍小聲道:“教主上次說,教內禁止男男私情,是真的嗎?”實際是在去姥山群島之前,高晟風因害怕長纓槍與盧雅江攪在一塊,才臨時增加了這么一條教規。并且這條教規僅對長纓槍一人有效。 高晟風眼睛一亮,道:“怎么,你和誰有私情?” 長纓槍心虛地低下頭,眼珠子亂瞟:“沒、沒有?!?/br> 高晟風哪里會被他唬過去,心眼滴溜溜的轉,臉上不耐煩的表情消失了,轉而成了一副善解人意的嘴臉,微笑道:“這個么,的確是有過這么一個規定。不過本教主覺得這條規定太不通人性了,你看我們這山上,算上倒餿水的和做飯的大媽,統共只有幾個女人,所以么,本教主一從姥山群島回來,就跟右護法商量著把這條教規給廢除了?!?/br> 長纓槍的頭又抬了起來:“已經廢除了?” 高晟風溫和地笑道:“是啊,已經廢除了?!逼鋵嵏揪蜎]有存在過這樣的教規。 長纓槍掩不住喜悅之情,連忙贊道:“教主真開明?!?/br> 高晟風眼珠子轉轉,笑道:“不過,那條教規廢除了,又有了新的教規。為了方便我天寧教的管理,雖然男男私情不再禁止,不過必須向教主或右護法報備。不然如果發現有人擅自……咳,將被除以閹刑!” 長纓槍一驚:“啊……???呃……” 高晟風不緊不慢道:“你還有什么話要對本教主說嗎?” 長纓槍尷尬地笑了笑,摸了摸腦袋,小聲道:“我……我和九節鞭……”高晟風熱切地看著他,他被看的臉上發熱,硬著頭皮道,“我和他在觀日峰上的時候就已心意相許,他都答應我等我這次回觀日峰就要和我親嘴了……所以我和軟劍真的沒有……” 高晟風這下才是真的開懷地笑了。他走上前,親親熱熱地拍了拍長纓槍的肩膀:“好,你去吧,回觀日峰上去吧,這里沒什么要你做的事了,你也有許多時日沒有見到九節鞭了。過幾日,本教主和右護法回來看你們的?!?/br> 長纓槍簡直受寵若驚,偏偏嘴拙的很,來來回回就會夸贊幾句教主開明,然后輕輕松松地走了。 長纓槍一走,高晟風的心情立刻明朗起來。他只恨長纓槍不早些把實話說穿了,卻不想他自己根本沒有給過長纓槍機會,一上來便說教中若有男男私情便要處以閹刑,長纓槍自然是半個字也不敢說,還白白糾結了大半年。 高晟風回憶自己這些時日來和盧雅江一起做過的事情說的話,回憶盧雅江對他的態度,漸漸的,便也覺得自己懷疑的太過,或許盧雅江對他當真是真心?如若不是的話,似乎……不必對他那么乖順。想他和自己過了這么多難關,也不見退縮,沒有遺憾,大約心里當真對那位真正的長纓槍無幾留戀。自己這番試探他,落到他眼里,卻成了戲弄,他生氣,也并不全無道理??墒撬垢覍ψ约簩δ欠N事,還威脅自己要將自己光著屁股掛到山頭上,完全不顧他教主的尊嚴,實在是太過分了! 高晟風想來想去,最終決定:如果盧雅江負荊請罪個三五次,自己就寬宏大量地原諒他。 翌日一早,高晟風正在院子里逗貓的時候,聽見外面有人靠近。那人的腳步高晟風十分熟悉,不消看就知道是盧雅江。 他心中不由得一喜:終于知道來認錯了嗎? 面上卻半分不顯,將貓抱進懷里,坐在椅子上慢慢順毛。果然,盧雅江很快就走了進來。高晟風板著臉道:“你來做什么?我不想看見你,出去!” 盧雅江冷冷道:“屬下馬上就走。屬下來傳右護法命令,右護法請教主過去一敘?!?/br> 高晟風愣了愣,將手里的貍花貓放到地上:“他叫我過去干什么?” 盧雅江道:“右護法說,今天要上觀日峰?!?/br> 高晟風眉頭一跳,起身道:“那就走吧?!背隽司畔鼍?,走了兩步,他突然擠眉弄眼地諷刺道:“我天寧教沒人了嗎,傳個話都要你左護法親自出馬?” 盧雅江別扭地轉過臉,道:“屬下不知教主這么討厭屬下,下一次屬下一定避開教主?!?/br> 高晟風哼了一聲,一振衣袍,大步走了。 尹言和杜諱已在凌霄居等著他們了。杜諱用了十幾天的時間,成功將兩名服藥人的受損經脈都修復了,尹言要他十成的保證,他不敢夸下???,道只有八成把握。尹言終于不愿再等,打算先給韓江服藥,將他喚醒后再慢慢來。 一行人集合后便上了觀日峰。到了觀日峰上,便見到了那三十四人。盧雅江已不是第一次見到他們,故而并不驚訝,只是上一次這些人里沒有長纓槍,如今長纓槍已然歸位,兩人打了個照面,長纓槍對他憨憨地笑了笑,盧雅江則立刻將視線轉開了。高晟風就在旁邊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們的反應,不悅地哼了一聲。 四人走入冰室,尹言親手喂韓江服下一粒藥丸,然后將他抱出冰室,等待他的身體回暖。 韓江的身體凍了整整二十年,四肢都僵硬了,尹言抓起他一只手,緩緩替他揉搓手掌、然后是手臂、肩膀。高晟風見狀也靠了過去,替韓江揉搓另一只胳膊。他一過去,盧雅江也跟了過去,開始按摩韓江的雙腿。兩人視線交匯,同時撇開了眼睛,同時從鼻腔里發出哼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