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起床都看見教主在化妝_分節閱讀_136
杜諱道:“我想把這株草挖出來,試試他的藥性?!?/br> 高晟風又遲疑了。畢竟月見草只有一株,如果隨便挖出來試藥性,導致它失去藥效,這一趟豈不白跑了?藥是假的也便算了,藥是真的,韓江的希望就全部沒有了,右護法二十年來的心意,盧雅江的親生父親……雖然這件事的確處處透著詭異,但是畢竟事關重大,高晟風不敢草率做決定。 局面再一次陷入了僵持。 過了一會兒,高晟風轉頭問燕柳:“如果這座島真的不是第十島,那么難道我們走錯了?第十島又在哪里?” 燕柳猶猶豫豫地說:“如果不是第十島……我懷疑我們現在還在第八座島上,所以這里的海水沒有那么苦咸,也許那根本不是海水,只是內湖而已?!?/br> 高晟風問道:“如果真如你所說,那你知道我們接下來要往哪兒方向繼續前進嗎?” 燕柳咬了咬嘴唇,點頭。 高晟風想了想,對杜諱道:“這株草我要挖出來帶走,無論它是不是真的,它都歸我了。然后我們根據燕柳說的繼續走,去看看究竟還有沒有其他島?” 杜諱思考了以后一會兒,點頭同意了。 于是高晟風小心翼翼地連根帶土將那株八葉的月見草挖出來出來,放進自己早就準備好的防水鐵盒中,在土里撒了點水,封嚴實用衣服包了塞進包裹中。然后他們又騎上了水馬,向燕柳所指的方向前進。 這一次在水中行駛的路程就比較久了,大約兩個時辰以后,天都快黑了,他們終于看見不遠處出現了一個海島。每個人在興奮的同時又都松了口氣——方才那果真不是第十島的話,也許月見草就像傳說中那樣滿島都是,那么,他們便不用爭搶了。無論如何,他們之間還是不希望與對方發生爭斗的。 上岸以后沒多久,天就黑了。他們休息了一晚后騎著水馬繼續前進。 這座島上的生物和環境和前兩座島上幾乎完全一致,更加印證了燕柳的說法,也許這幾個島根本就是同一個島,都屬于第八島,而別說第十島,他們就連第九島都沒有到達。這島就比先前要大了,先前那兩個“小島”都是一天就走穿了,這座島他們騎著水馬都走了整整三天,終于看見了久違的海面。 燕柳第一個沖過去,站在海灘邊上大叫:“海風!有海風!”接著他又跪了下來,捧了一手心的海水湊到嘴邊舔了舔,立刻難受地呸了半天,然后狂笑著仰躺在海灘上:“苦的!咸的!是真正的海水!” 其他人也跟著走到海邊,海風一吹,海水的腥味沖進鼻腔里,簡直讓他們感動的想要歡呼! 稻梅把下巴擱在杜諱的背上,輕聲道:“師父,太好了?!?/br> 杜諱的喜悅也溢于言表,用力地捏了捏稻梅的手。 連高晟風都喜上眉梢。他也不希望和杜諱師徒發生沖突。 然而他們能夠出海的時間還沒有到,還必須要在這個島上停留兩天才能向真正的第九島進發。當天下午,高晟風將鐵盒中裝的八葉的月見草拿了出來,同意杜諱試驗它的藥性。杜諱將它浸泡出汁水后又還給高晟風,加入幾滴在第一個島上取得的金環蛇膽汁,調勻后抓了一只島上的田鼠來喂它服下。服下杜諱配好的藥之后,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那只田鼠全身痙攣、嘔出大量黑色的液體,不消片刻,死透了;又過了沒多久,它的尸體迅速地腐爛了,皮rou消盡,連骨頭都被毒成了藍紫色,骨頭上滿是毒斑和腐蝕出的孔洞。 試驗的結果讓每個人都膽戰心驚。高晟風簡直無法想象,如果自己真的將這種藥喂韓江喝下去,會發生什么結果。 杜諱道:“果然如此。我雖然沒有聽說過八葉的月見草究竟是何東西,但既然它不是真正的月見草,那也許就是一味劇毒的毒藥。它會迷惑人,讓人以為它和月見草一樣能解百毒,最終卻是殺人的利器?!?/br> 他的話讓每個人都心寒了。這姥山群島究竟是何等的險惡,也許有人為了營救中毒的親人朋友不惜以身犯險來到此地,闖過重重難關,經歷無數磨難,臨近勝利時卻被假象迷惑,以為自己終于拿到了傳說中的圣藥,拿回去之后卻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人朋友在自己面前中毒腐爛……何等殘忍??! 那之后,人們都有很長的時間沒有說話。 在島上呆了三天之后,等到風向指向下一個島嶼,他們終于準備向真正的第九島出發了。原本他們打算讓水馬馱著他們過去,沒想到水馬不愿意下海,只肯在陸地和湖泊中進行。在遇上水馬之后,他們本以為竹筏沒有用了便丟了,這時不得不又重新砍樹扎了五條筏子,抱著筏子跳進了海水中。 在海沖起起伏伏漂流了一個多時辰之后,他們終于登上了第九島。 杜諱和稻梅累的趴在海灘邊上休息,高晟風進島去撿柴火。他剛剛走了沒多遠,忽見不遠處有個身影在動,定睛一看,不由得驚呼道:“果然有人!” 119. 高晟風驚呼道:“果然有人!” 前方有一個人正蹲在地上,聽見高晟風的呼喚,轉過身來,高晟風看到他的臉——長著絡腮胡,毛刺刺的短發豎著,嘴大鼻寬,不是中原人的長相,果真像是野人。 那人站了起來,高晟風不由得一驚——那人只有一條胳膊和一條腿,似乎是個斷手斷腳的殘疾人。但是再仔細一看,那人的手臂長在胸前,一條腿長在胯|下正中間,似乎他天生就是這樣,而并不是因故缺少了手腳。 高晟風警惕地看著他:“你是住在這里的人嗎?” 那人突然蹲了下來,然后高高跳起,身體高速旋轉,腿向高晟風踢了過來,就好像一顆飛轉的釘子一樣。他攻擊的突然,速度又十分快,高晟風來不及甚至拔刀,抬起胳膊抵擋。那單腿人的腳踢中高晟風的胳膊,高晟風只覺小臂上一陣火辣辣的疼,往后退了兩步,穩住身形。他這時才發現,這“人”除了只有一只手和一只腳之外,還有很多和普通人不一樣的地方:他的長著褐色的毛發,披滿全身,就像野獸一樣;他的手和腳都不是人手人腳,而是像老虎狻猊那樣的利爪,長著長長尖尖的鉤子;它嘴里還長著尖尖的獠牙,能輕易將人身上的rou撕扯下來。 這“人”雖然只有一只手和一只腳,但是行動非常敏捷,高晟風的rou眼甚至很難看清他究竟是怎么動的,轉瞬他又撲了過來,大張著長滿獠牙的嘴啃向高晟風的肩膀,高晟風急急忙忙將刀拔了出來,刀鞘一送,磕在那人的下巴上,那人彈了出去,剛一落地,又撲過來,狠狠一爪刨在高晟風的右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