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魔門妖女_分節閱讀_154
后來,美仙被祝玉妍抓回來后,有的只是害怕,在祝玉嬋面前根本都沒提過尚云海,從小,美仙有什么心事都會和祝玉嬋說,這她那態度看來,她不見得有多愛尚云海。 而且如果,她真愛尚云海,祝玉妍可不會將美仙送去給了邊不負。 這樣反而更危險,還不如算計美仙殺了尚云海。 這只能說明,美仙是喜歡尚云海,但是沒有到能構成她的心障情關的本事。 祝玉妍無法做此事,所以才想美仙和邊不負速戰速決,徹底了斷美仙對感情的期待。 后來,美仙郁郁寡歡,祝玉嬋提尚云海,她也是淡淡的,后來她和祝玉嬋逃出去,更像是不再想見祝玉妍一樣,至于去找尚云海,大概是想給自己找個添傷口的人。 可是沒想到,尚云海竟然被祝玉妍打成了重傷,并且活不了幾日,這短短幾日,尚云海又全心全意護著她,為她安排后路……任文萱想,也是在這時候美仙真的愛上尚云海的。 從未在陰癸派長大的自己,都很難將自己的心交出去,而在陰癸派長大,看到世間最黑暗的掙扎的陰癸妖女,更難將自己的心交出去。 ☆、第108章 宋缺見她眉目微鎖,說道:“這又有何難,端看祝美仙自己的決定而已,總不你看到的結局差。更何況,就是祝美仙選擇了尚云海,就尚云海的身份武功,他承擔不起得罪祝美仙的后果?!?/br> 是啊,就是尚云海日后變心,也不敢出軌半步,美仙的身后是她和陰癸派,而且美仙作為陰癸派傳人,手段又怎會讓區區一個尚云海逃脫手掌心……真是冷血又犀利的事實。 任文萱笑了起來。 果然站在局外,用利益的眼光看問題,任文萱連需考察尚云海都不必了。 “宋郎為我解決了心中的憂慮,我該怎么感謝你呢?”她幽幽地看他一眼,了解任文萱的宋缺不禁深思,他剛才的話并沒有惹惱阿萱的地方??! 可阿萱這語氣和模樣,分明是他有地方觸及到她不快的地方了。 宋缺不由地頭疼起來。 他伸手將阿萱拉住,阿萱任由他拉著,不過危險的感覺還是環繞在他周圍不曾散去。 他用力一些,將阿萱拉倒身邊坐下才作罷。 “阿姮睡著了,我們回去?!?/br> 任文萱輕哼一聲,還是將她心中所想說出來了:“宋郎一向從利益上去思忖人的感情嗎?” 宋缺頓時愕然。 他想了想說道:“阿萱,你要明白,尚云海如何,祝美仙又如何,于我也不過是個外人,更何況,我是男子,偏愛從大局出發?!?/br> 任文萱輕輕的一嘆,她知道這個理,不過到底心有不甘在鬧脾氣而已。 其實,無論是什么樣的女人,都有這樣的通病。 丈夫從感情出發了,覺得他沒出息,但是丈夫從利益出發,又覺得薄情,真是一件極其矛盾的事。 “好了,不說尚云海了?!比挝妮孓D開話題。 宋缺將人摟在懷里,難得說了句情話:“阿萱此生放心?!?/br> 任文萱靠在他懷里,臉上泛出清風徐來般的淺淡笑意。 小船的速度放緩下來,任文萱和阿姮一樣都在宋缺懷里閉上眼睛,不過阿姮是真的睡著了,而任文萱卻很清醒,她閉著眼睛,是在享受這湖風和清水的氣息。 “宋郎就沒有什么要問我的嗎?” 宋缺“嗯?”了一句上揚,算詢問。 任文萱輕輕地道:“比如人家說過美仙在隋末天下大亂取得一席之地的事情!” 宋缺目光深沉下來,這句話,他作為宋家軍閥的主人豈會不注意到? “不多問問嗎?提前做好準備,可能占據先機呢?” “阿萱你只說單琬晶和尚明定親,卻不說成親,那定是單琬晶二十歲前的事。如今祝美仙不過十一二歲,她的資質不如你和祝玉妍,你又說她武藝未成就下山,可能入了先天境界,但是卻不曾達到巔峰,這般算來,不足三十年就是大隋大亂之時,一朝崩亂,定會有諸多痕跡,或許二十年后就開始有動亂了?!?/br> 任文萱睜開眼睛,她算了算,確實二十年后知世朗王薄起義開始動亂,直到貞觀二年才實現大一統,中間打了十七年。當然真正算來,大唐建國五年,也就是劉黑闥兵敗在李建成手下后,確立了大唐即將大一統的局面。 而天下最亂的歲月是在楊廣死后一兩年,的確不曾超過三十年。 在軍事這一方面,任文萱的確心服宋缺之極,當年,在大隋幾十萬圍著嶺南,他還能著手解決宋閥百年來都難啃下的三蠻,他若是真有野心,還顧忌著中原變亂引得突厥入關,只怕大隋亂世會更快到來。 他絕對有這個本事,在楊堅當政之時就能亂了天下。 “突厥呢?”宋缺最想還是想問這個問題。 任文萱不想說,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在這場事上,是石之軒的功勞。 沒有他的西域經略,謀算突厥分裂和草原部落自相殘殺,讓他們在中原大亂也無暇顧及,大唐是否能統一還是未知之數。 任文萱突然遲疑了…… 宋缺看向她,任文萱垂下眼。 “你說,突厥和石之軒誰更可怕?” 宋缺聞言,往日很少波動的冰眸流露出柔情的情緒來。 在阿萱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宋缺就得到了答案,中原大亂,但是突厥沒有入關,再聽她提起石之軒,他已然能猜到突厥未曾入侵中原,是和石之軒大有關系。 阿萱恨石之軒入骨,對其自然是殺之欲快,但是現在為了他遲疑了…… 阿萱知曉他堅持純漢的理念,更清楚他因為對突厥的忌憚,所以不得不和大隋定了合約,承認大隋的統一。 她為了他,已經在遲疑是否殺石之軒這件事情上,這個事實讓他得知,他怎么會不感懷? 任文萱感知到他的情緒,她輕輕的一嘆:“都不可怕,不過宋郎你的心里,寧愿在中原和石之軒斗,也不想突厥踏入中原半步,是與不是?” 宋缺點頭。 任文萱說道:“此事再說吧,現在也找不到他?!比绻娴哪茉谑幬饔蚪浡晕赐瓿汕皩⑵錃⒘?,她只能和陰癸派合作,無論什么法子,也定要亂了突厥。 她和陰癸派的確沒有出自縱橫之道的花間派石之軒厲害,但是她們也有她們的詭計,雖然不確定是不是能達到那個目的,但是會盡全力阻止的。 宋缺輕聲說道:“莫放在心上,沒了石之軒,也會其他人,就是沒有其他人,也不過是率軍北上而已,中原大亂,宋閥不參與其中便是?!?/br> 阿萱為他而遲疑,宋缺不會改變對突厥的理念,但是也不妨礙需要為家里考慮。 石之軒是阿萱的死敵,只怕也將阿姮和阿萱所在乎的人列入了名單之中。 于宋缺而言,一切隨緣,阿萱若去殺石之軒,他定不阻攔。 這個話題很沉重,牽扯到國家和民族,牽扯到他們的世界觀上,私心就會變得及其薄弱。 “石之軒曾在小時候拿到我祖上流傳下來的并州狼騎之法,還有先祖留下的巨富,也不知他是不是開始養起了軍隊?” 說到這里,任文萱非常得慎重。 石之軒一直有野心,任文萱心知肚明,但是她也不確定石之軒拿到了狼騎法會不會養軍隊。 有足夠的財物,有法子,而且那時候天下還未統一,尋兵源也不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