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魔門妖女_分節閱讀_94
只是……任文萱的手指按到宋缺的死xue之時卻沒有絲毫停留,而是轉向他的曲池xue。 她在山城別院里候嫁的時候其實想了很多。其實她一直在給自己找借口,想將那股子不舍舍去。 可是各種借口出來,她依然不愿意去殺他,那時心里除了不舍,也是過不了自己的一關。直到,他進攻南疆,要毀滅她所最在意的地方,讓她找到了足夠分量的借口來說服自己。 南蠻和宋缺,她選擇了南蠻。 可現在想來,他和石之軒是同等高手,她想殺石之軒會步步設置陷阱,可是借著南蠻的借口卻只身前往,什么手段都沒用,是不是心底一種隱隱妥協,她覺得這樣肯定無法得手,所以才毫無顧忌。 不得不承認,他傷在自己手下她心中是竊喜的,這證明他和自己一樣,都在留戀。 是不是因為這股留戀,讓她迅速回了南蠻,而不是躲在暗處繼續給予受傷中毒的宋缺致命一擊。 他對自己的妥協,在那時候就拉動了她的心弦,那為保護南蠻的借口也變得脆弱不堪,后來她以蠱后出去阻止宋缺得軍隊,未嘗不是真的想兩方罷手而已。 可是,他卻提出了要另娶她人的事,雖然知道是政治聯姻,而且他娶的也是自己,可是在那一刻,她感覺自己的退讓是一場笑話。糾纏她武功不得寸進的人,不停擾亂她心境的人,她以為最愛自己的人其實沒那么愛自己,那么之前是不是代表他也在騙自己,然后借自己度情關? 由愛生疑,再由疑生怨,到了最后再見的時候,他已經打下無情道基,如何讓任文萱甘心? 她現在很后悔,為何不在他放下的時候,她也放下,而不是為了爭一口氣來到這里。 看著他的無情道基因為自己有走火入魔的趨勢,她才發現,其實她怨來怨去,報復他,其實也在加深她的感情,讓她的心底更加不舍。 如果阿朵嫁了,她走得遠遠的,想來時光的侵襲,她會在某一天看破。而不是現在,進不得,也退不得。 有些事做了便是做了,哪怕是陰錯陽差還是給了兩人在一起的結局,但是背叛的隔閡線還是完全埋入人的心間,丟不掉的。 同樣的,宋缺對于任文萱曾經毫不遲疑的背棄也留下了巨大的隔閡。 兩個人現在都不想再進一步。 真氣源源不斷地輸入他體內,蠱后指使的數十益蠱去吸取他體內還殘留的余毒。 其實很多毒蠱和益蠱之間有很多是相生相克的,不過益蠱作用力太小,要想益蠱發揮克制毒蠱毒性的威力,需要付出數十甚至數百的益蠱性命。 這也是任文萱從蠱毒秘傳所看到的,否則她也不知該如何去解她抹在天魔刃上的十來種混合蠱毒。 余毒到底殘留很久了,和她斗,和楊堅斗,打了大半年的仗,根本不曾靜養,如今又差點走火入魔,早就到了極限,若非及時解毒,他走火入魔后沒出事,這余毒會損害他的根基。 一個時辰后,終于清掉了他的余毒,任文萱松了口氣。 毒她有辦法,但是他的道基……任文萱沒有辦法,這需要他自己。 是借助此次鞏固了無情道基,還是無情道基奔潰日后修為停滯? 任文萱將人扶著躺下來。 望著他出了回神,雖然知道她對他影響很深,她也為他解毒,卻并不代表她釋然了。她心中還有怨氣,或許要讓她釋然,除了自己看開,不再對他有愛恨,就再無其他辦法,不然就是他的無情道基奔潰,也只能消除她的怨氣,卻消除不了曾經他打下道基這件事給任文萱造成的隔閡。 “宋郎啊,可不能讓阿萱失望哩?!比挝妮鏈惖剿亩吽秸Z。 快快奔潰道基,讓她的怨氣消去吧。 說完后,她俯身在他唇邊輕輕一碰。 人還是沒有醒著,望向天際,已經黑了呢? 她的眼睛將床上的人從頭到腳打量個徹底,然后手摸向了他的衣襟,天魔真氣微微一動,衣服和腰帶被她直接扯下來了,瞬時間,只留下了里衣。 將被子替他蓋上,然后吹滅了燭火。 黑暗中,任文萱也脫了外套上了床。 ☆、第72章 天還未亮,宋缺就清醒過來。 可這一清醒過來,他動都不敢動,因為他正抱著一個人,而且這個人在熟睡著。 他睜開眼睛,阿萱就躺在他的懷里,睡得很香。 微微低頭,就已經與她的臉相互接觸。 兩人只著單薄的里衣,卻挨得得極緊,雖然是冬日,可是這樣挨在一起,相當火熱。 宋缺只得維持一動不動的動作,看著睡著了無害的阿萱,不知為何,竟然出了神。 那三個月,她也是這么無害,讓他不用生出任何警惕,只管保護她寵著她。 只是,她表面無害,但是又怎會是一個需要他的人? 她什么都敢做,為了一個目的,算計是順手捏來,根本連思考都不用。 而現在這個人注定要和他糾纏一輩子了,因為,她現在成了他名正言順的妻。 只是他不敢完全放開心,她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他現在根本猜不透。就算知道她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他盡量去滿足她,可是又會承擔她突然變卦的結果。 這樣一個人,他能怎么做?最好的是完全放開,她在她的世界里翻云覆雨,我自巋然不動。 可是,她掀起的云雨太大,敲打在他身上讓他顫動,而且一不小心,會淹死自己,而自己死了,她會在毫無損傷的在另外一個地方翻云覆雨。 “你在想什么?”懷中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 宋缺淡淡道:“起身吧?!?/br> 任文萱沒有動的意思,反而去撥弄他里衣的帶子。 這讓宋缺不敢動。 等到任文萱不小心抽掉了一個結,宋缺連忙抓住她的手不許她亂動。 這時候他終于發現,他的里衣已經被換了。 心中頓時充斥著各種急躁的情緒。 任文萱微微抬起了身子,笑瞇瞇的對著他的臉道:“你還沒有回答我?!?/br> 離得極近的人,似乎只要前傾就能耳鬢廝磨在一塊。 “我在想你為何要點暈我,卻不曾對我動手,反而替我解了這毒?!?/br> 任文萱閉上眼睛,說了句與他的無關的話。 “你的手和身體真暖和?!闭f完,她往他懷里更緊密的蹭了蹭。 感覺宋缺的身子也變得火熱,她低聲道:“誰讓你是我的夫君了呢?我當然要對你好,至于為何點暈你,你定然不會愿意在我面前更衣的,那么我只能自己來了?!?/br> 宋缺這時候臉上也都僵成一片了。 任文萱輕聲道:“你也曾經替我換過,如今你我是夫妻哩,宋郎何必這般害羞?” 宋缺終于忍不住道:“當年我蒙住了眼睛?!?/br> 任文萱“噗嗤”一聲,戲謔的說道:“看不見,豈不是動手得越多,這非君子所為,若是常人家的女子會羞憤自盡了?” 宋缺觸及任文萱的目光,撇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