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魔門妖女_分節閱讀_66
口是心非。 等到落地后,宋缺神色一緊。 人不在這里,可是地上有一團黑血,劇毒無比,和當初曼青院他所瞧見的一模一樣。 他思忖片刻,然后向里面進去。 可是找到底了,都沒見到她的人。 他眉頭越來越緊鎖,定是走了。也不多想,他迅速追出去,痕跡都快清理得差不多了,分明是不想讓他得到線索。 不過,她不想讓他做的事,他偏偏要做。 想罷,他的速度更快了,急速地搜尋這附近的每一處。 最后追到了一座郡城。 宋缺嘆了口氣,不過剛買了些干糧,他就聽到前面酒樓有兩紈绔說著閑話。 “城北路上暈倒一位絕色美人,麗香院的嬤嬤想帶走醫治,不想被一個少年救了,如果沒那少年,說不得你我有艷福了?!?/br> “有多漂亮?比甄家六娘子還漂亮?” “六娘子雖然是咱們郡城第一美人,但是和那美人比起來,也是遠遠不如啊,那美人就躺在那里,就可以奪人心魄了。更重要的,六娘子被定給了沈家,咱們沒得指望,那美人可是無主,王兄弟,你家里有個高手,不如派他將那姑娘搶來?” “真有那么美?” “去看看你就知道了,那好事的少年就將人帶去了福全客棧?!?/br> “還不快帶路……” 宋缺不動聲色,先走一步去了福全客棧。 這事情鬧得挺大的,宋缺很輕而易舉地找到地方。 窗戶是開著的,一個穿著武士服的粗獷少年正在煎藥,另一個稍微秀氣一些的少年在床邊椅子上坐著,正是任文萱下雪海那日救的李靖、李小虎主仆。 ☆、第54章 “大夫說她的毒入臟腑,完全沒救了,少爺?!?/br> 十來歲的李靖完全沒有日后軍神風采,很普通的一個官家少爺。 李靖平靜地道:“仔細熬你的藥吧?!?/br> 李小虎看了看李靖,又瞅了一眼床上暈迷不醒的任文萱。 “叔老爺剛降了隋,現在催少爺你回去?!崩钚』⒄f出了重點。 這位可是朝廷江湖都極為忌憚的陰癸妖女祝玉嬋啊,雖然她為溫侯后人又離開了陰癸派多年,已經有人不再將她和魔門放在一起,但是也改不了她是反復無常的妖女事實。 李靖嘆道:“我回去了,父親和叔父估計也怕沒時間安排我,他們是降將,隋室多得是良將,父親和叔父受不得重用,所以我回去與否耽擱不了什么,不必焦急?!?/br> 重點不是這個,李小虎想說。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 李小虎和李靖同時望過去,見宋缺走進來,李小虎忙起來,嚷道:“你誰啊,怎么能隨便闖我們的房間?” 李靖心神一緊,只感覺莫大的壓力壓過來,幾乎會讓他的真氣爆破,然后枯竭而亡。 高手。 宋缺走到床邊,無視了李靖,然后將人迅速抱起,不一會兒就消失在房間里。 李靖在宋缺離開后重重地喘起氣來,李小虎連忙過來扶住李靖。 “少爺,你怎么了?” 李靖搖了搖頭,身子卻已經不受力地靠在了床上。 “那人是誰……” 李靖低聲說道:“嶺南宋缺,衣著和腰間彎刀,還有這樣容貌風姿的,除了宋缺沒其他人!” “傳聞這宋缺和祝玉嬋交往過秘……” 李靖連忙道:“閉嘴?!?/br> 李小虎被驚嚇住,李靖低聲道:“今天的事當做沒發生過,為了避免麻煩,我們連夜走吧?!彼谒稳笔稚?,或許還有被救的可能。 宋缺抱住任文萱到了另一間房。 他不是大夫,只會最基本的看脈,脈相上的確是毒入臟腑,無藥可救了,而且照這個趨勢,她活不過三個月。 其實在這之前,他一直懷疑她所說的活不了多久是騙人的話,現在……該騙人時不騙他,不該騙人就將他給騙慘了。 是不是她知道活不了多久,所以才將自己的心意全部攤開了,想求最后一份心愿? 宋缺將人緊緊抱著,心里頭越發難受,到了后來,竟然生出了疼痛感。 明明他只是對她有些許的好感,不曾喜歡她,更別說愛了,可為什么現在感情來得那么突然,讓他難過萬分? 他甚至覺得,如果現在完好,以后再不停地騙他也是好的。 將人放在床上盤膝而坐,手已經抵住了她的后背,真氣一點點侵入任文萱的臟腑,很小心的樣子,這是一個不是辦法中的辦法,用真氣逼出一些毒素出來,哪怕逼不出來,但是能逼出一絲,她也能活得更久一些。 只是早就和任文萱一體的蠱后怎么可能被人用真氣逼出來? 任文萱這脈像很簡單,那便是蠱后為載體吸入臟腑,然后吸入了毒蠱,使得毒蠱之毒是蠱后的營養品,所以落在了臟腑間對任文萱沒有任何壞處,但是因為毒的確在臟腑,就能造成毒入臟腑的假象。 任文萱一點點清醒,然后皺緊了眉頭,很脆弱地喊道:“疼?!?/br> 宋缺立刻不敢再繼續下去,因為他運功也有一會兒,可是一點逼出來的跡象都沒有,反而讓人覺得痛苦,他哪里能再繼續下去。 將人扶在懷里,任文萱感覺好些,慢慢睜開眼睛。 看見宋缺,她劇烈的咳嗽,有氣無力地道:“怎么是你?” 宋缺沒答她的話,只是說道:“你好好養著,不要再動真氣,若非你這些年不斷不要命的透支真氣,毒也不會這么快進入臟腑?!?/br> 任文萱一聽,反而笑了:“人吶,就是要求個痛快,為了讓自己活得更久看著仇人逍遙法外,我怎么可能甘心?我一點都不悔,若要說后悔,不過是連累到你而已?!?/br> 宋缺一怔。 任文萱很柔情地看著他。 “昨天……你也喜歡我的,是不是?” 宋缺心中跳動不止,見她這般期盼,他微微點下了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