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池嬌_第63章
易子琛贊同地點點頭。 “不過,”莊憫話音一轉,“謝嘉寧和他家里的態度還得考察考察,不能讓恬恬嫁過去吃虧?!?/br> 晚上臨睡前,易子琛看見莊憫在衣柜子里找東西,因為心里有鬼,看什么都捕風捉影,干脆走過去打算色/誘,他把手搭在莊憫腰上,吻了吻莊憫的耳背,輕聲問:“找什么?我幫你找?!?/br> 莊憫搬過來之后,兩個人的東西便放在了一塊兒。 莊憫微吸了一口氣,抓住易子琛的咸豬手,回頭道:“別亂動?!?/br> 易子琛眨眨眼,湊上前親了親莊憫的唇,邀請的意味不言自明。 莊憫的心漏跳了一拍,轉而莫名覺得今天的易子琛有些反常,但是拒絕戀人的邀請這種假正經的行為他是做不出來,于是莊憫摟住易子琛,手上一用力,帶了幾步,把易子琛推倒在了床上。 易子琛身為1的本能還在,幾乎被壓住的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一用力,翻身把莊憫壓住,他低頭舔了一下莊憫的喉結,輕聲說: “上次醉酒被你占了便宜,這次可沒那么容易?!?/br> “是嗎?”莊憫說,他抬起手從睡衣下擺探進去,在易子琛胸前捏了一下,易子琛不由自主地抽了口氣。 “長進很大啊……”易子琛顫著聲音說。 莊憫笑著勾住他的脖子,把易子琛往下拉,然后吻在他的頸側,易子琛心中頓覺不妙。 濕熱的吻向上移,落到耳朵上,莊憫舔了舔易子琛的耳垂,然后輕輕一咬,易子琛身子一顫,低罵一句:“cao?!鼻f憫已經趁機翻盤,把他重新壓在了身下。 “子琛,”莊憫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低低地問,“上次沒問,你腰上那個字母,是什么意思?” 易子琛心里咯噔一下,上次莊憫沒問,他也就沒提,也沒在意,沒想到莊憫還是問了。易子琛咬了咬牙,心想:算了,今天我理虧,讓他一次,就當賠罪好了。于是他三下五除二扒了自己的睡衣,勾著莊憫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之后又過了幾天,譚修言依舊沒做什么出格的事,似乎打算感情路線一條路走到黑,易子琛看他這樣,心里反倒有些不安,所以先行跟譚修言下了個通碟:不許去莊憫那兒搞什么幺蛾子,不準對莊憫做什么。 譚修言笑瞇瞇地看著他說:“那得看你怎么做了?!?/br> 除了譚修言,還有一件事讓易子琛有些奇怪,自從那天注意到蕭懷靜不在之后,易子琛這幾天刻意注意了一下蕭懷靜,結果連續幾天都沒看到人。易子琛不由得聯想到上次蕭懷靜在公司里暴露的情況。 不過,蕭懷靜的事很快就清楚了。易子琛聽到了財務部幾個職員的閑談: “最近蕭懷靜不在了,感覺公司里空氣都清新了好多,哈哈哈?!?/br> 另一個人似乎很避諱,不想提及他。 這人又說:“你說艾滋病這玩意兒,空氣和普通的接觸不能傳播吧?” 艾滋???易子琛懵了一下。 那人回答:“不能,你別杞人憂天了,反正你肯定沒事?!?/br> 這個女人頗有些慶幸地拍了拍胸口:“我之前不知道他是gay的時候,還打算勾搭他來著,還好沒勾搭成?!?/br> 兩個人后面說的什么,易子琛沒有繼續聽了,快步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沒忍住,連抽了幾根煙。 易子琛腦子里此時亂成一團,蕭懷靜得艾滋病了?真的假的?這種事情,沒人會拿來開玩笑吧……? 那他是什么時候感染的?現在怎么樣了? 他是以前感染了在潛伏期還是最近才感染的? 艾滋病的潛伏期有時很長,有時很短,易子琛之前也跟蕭懷靜發生過關系,現在蕭懷靜查出感染了,那他是不是也有可能被感染了呢?易子琛一時間從頭涼到腳,心臟都快凍住了。 這幾天他跟莊憫之間也沒怎么節制,萬一他感染了,那莊憫…… 易子琛幾乎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自從上次睡衣趴不歡而散之后,易子琛就沒怎么跟蕭懷靜聯系過了,沒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易子琛手有些抖,盯著蕭懷靜的頭像,心里不經有些懷疑:這個人還活著嗎? ……還是說,他已經去世了? 要聯系他一下嗎? 易子琛握著手機,一時間拿不定主意,等腦子逐漸冷靜下來,易子琛才抿著唇算了算時間。 他和蕭懷靜那次是三月份,現在已經十一月了,過了八個月,睡衣趴是九月,那蕭懷靜是差不多十月份左右離職的,也就是七個月,一般來說,艾滋病的窗口期是兩周到三個月,如果蕭懷靜有檢查艾滋病的意識,感染時間在三月之前的話,不應該這兩個月才發現感染了。 當然,前提是蕭懷靜有檢查的意識。 易子琛算了算,自己上次去檢測大約是五月份,也就是約過蕭懷靜之后大約兩個月的時候,檢測結果是陰性,按窗口期三個月來算,并不能完全排除感染的可能性,而艾滋病在潛伏期看不出來什么異常。 易子琛并不恐艾,但由于私生活比較亂,一般過幾個月會檢查一次,八月之后他因為莊憫的緣故,突然變成了個清道夫,就沒再去檢查。 想清楚這些,易子琛胸腔中那顆心臟漸漸平穩下來。 不能自亂陣腳,易子琛想,他也被感染的可能性并不太大,還是先看看蕭懷靜那邊怎么樣。 易子琛給蕭懷靜發了個微信,蕭懷靜并沒有立即回他,于是又打了個電話,顯示對方已關機。易子琛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在這種忐忑不安的心情中,易子琛一邊糊里糊涂地處理著手頭的工作,一邊等蕭懷靜的回信。 然而蕭懷靜卻真的一直沒有回。 易子琛心亂如麻地下班回了家,回家后先洗了個澡冷靜一下。 莊憫是在他洗澡的時候回來的。 易子琛隔著水聲也能聽到他的腳步聲,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開門的聲音,然后莊憫進屋換了鞋,聽到浴室里的水聲,揚聲問: “子???今天怎么這么早就洗澡了?” 易子琛閉著眼沒回答。他知道他該說什么,卻又偏偏說不出一句話。 有些發燙的水從頭淋到腳,后知后覺的對死亡的恐懼慢慢爬上來。 沒有人會想死,易子琛當然也不想。 以往一個人過的時候,他還沒有這樣強的感覺,反正每一天都一樣,上班,下班,找個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人上/床,紓解純粹的生理欲/望,順便填補一下空洞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