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珠何須櫝_分節閱讀_119
“他應該穿白色的?!倍四净卮核坪跤悬c困了,放縱般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聲音低得近乎呢喃。 姬妙花抱著他的手緊了緊,“你不是不喜歡他嗎?” “嗯?!?/br> 姬妙花道:“喜歡明尊?” “嗯?!?/br> “有多喜歡?” “……不知道?!?/br> 姬妙花抱著他回無回宮。暗中跟蹤的魔教弟子越來越多,他置若罔聞,大搖大擺地走進屋里,將他輕輕地放在床上。 端木回春閉著眼睛,好似睡著了。 姬妙花坐在床邊,手輕輕地摸著他的臉頰,然后一路向下,到領口處,他手指針刺似的停住,然后縮了回來。他凝望了許久,低頭輕輕地碰了碰他的嘴唇,“做個好夢?!彼酒鹕?,剛走出兩步,就聽到破風聲,端木回春從背后重重地壓了過來。 姬妙花以為他偷襲,原本想閃開,后來又怕他醉后沒輕沒重傷了自己,只好站在原地不動。 端木回春撲到他背上,胳膊和腿緊緊地纏住他,頭靠著他的頸窩,低聲道:“別走?!?/br> 姬妙花沉寂的心瞬間死灰復燃,怦怦狂跳起來。他反手抱住他的腿,不敢置信地轉頭道:“你知道我是誰嘛?” 端木回春埋頭不吭聲。 姬妙花晃了晃身子。 端木回春不耐煩地勒緊雙手。 姬妙花仰起頭,以免自己一不小心被他勒死,“我是誰?” 端木回春依舊沉默。 姬妙花再晃了晃。 如此來回數次,端木回春煩了,抱怨道:“姬妙花,不要動?!?/br> 姬妙花非常聽話地停在原地不動,嘴角越咧越高。他退后幾步,然后坐在床沿,將端木回春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然后想拉開那雙緊緊勒著他的手。不過那雙手像是生了根,怎么拉也拉不開。姬妙花怕太大力拉痛他,干脆側著身體往床上一倒,兩人同時躺了下去。 端木回春頭碰到了枕頭,喉嚨發出滿意的吞咽聲。 姬妙花睜著眼睛,手卻不安分地摸著后面的人。 外面突然傳來急切的腳步聲。姬妙花在這里呆得久了,也能聽聲辨人。聽這人的腳步,應該是莫琚。 莫琚還沒來到門口,就被后面又一個人追上了。莫琚看著拉住他的賈祥,忙道:“你來得正好。他們說端木長老被姬妙花背回來了!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我們快去看看?!?/br> 賈祥道:“呃,也許是端木長老喝太多,醉了,正要睡覺,我們此時進去打擾,不太方便?!?/br> 莫琚道:“喝太多?為什么喝太多?端木長老平時很少喝酒?!?/br> “大概,大概端木慕容的忌日快到了,心情欠佳吧?!辟Z祥隨口找了個借口。 莫琚道:“可是姬妙花還在里頭?!?/br> 賈祥道:“放心,我叫人在這里看著,若有任何動靜,立刻就沖進去?!?/br> 莫琚擔憂道:“可是姬妙花武功這么高,萬一來不及……” 賈祥道:“有何來不及的?” 莫琚道:“當天屋頂之事,不就措手不及么?” “這,我想姬峰主應當是明理識趣之人,應當不會重蹈覆轍吧?”他故意沖著屋里高聲道。 莫琚看看他,又看看屋里頭,皺眉道:“你該不會是想……你不是向來討厭外人嗎?” 賈祥嘆氣道:“此一時,彼一時。當年是我目光短淺。這些年來侯爺對魔教處處關照,端木長老更是殫精竭慮,我看在眼里記在心里,怎能還抱著昔日的門戶之見?” 莫琚道:“但是姬妙花行事怪誕荒唐,滿嘴胡言亂語,又與圣月教牽扯不清,這個人我看信不過?!?/br> 賈祥道:“清官難斷家務事。到底信不信得過,終究還要看端木長老如何想了?!?/br> 莫琚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后在院子里找了個角落縮著。 賈祥疑惑道:“你做什么?” 莫琚道:“守夜?!?/br> 賈祥意外道:“沒想到你挺關心端木長老的?!?/br> 莫琚道:“你也說端木長老對魔教殫精竭慮,我不關心他關心誰?再說,他年紀輕輕的,經歷的事卻比你我都坎坷。唉,我真不忍見他再受什么傷害?!?/br> 賈祥轉頭對著屋門,“那是。端木長老乃是我魔教長老,若是有人膽敢傷他分毫,魔教必將不惜代價誅殺此人!” 屋內。 姬妙花抓著端木回春的手湊到唇邊,輕嘆道:“信不過啊?!?/br> 87 87、棋逢對手(五) ... 頭好似被人死死按住,半晌動不了,身體僵硬得幾乎像是凝固住了。端木回春努力許久,只張開了眼睛。引入眼簾的卻是姬妙花微啟的嘴唇。 他下意識地將頭往后仰了仰,以便看清對方的臉。 姬妙花依舊在睡。上次姬妙花醒得比他早,因此他還未見過他睡覺不設防的模樣。睡著的姬妙花與平時迥異,洗去了跳脫和霸道,眉宇間露出些許清醒時絕難見到的稚氣。 端木回春眼波放柔。 其實昨夜他并未醉得人事不知。至少,他清楚地記得自己做了什么,說了什么。到底是酒后吐真言還是酒醉胡言,他還是分得清楚的。只是,當時是一吐為快了,如今該如何收拾殘局? 姬妙花突然動了動,慢慢地睜開眼睛,與他四目相對。 兩人都沒有移開目光。 姬妙花緩緩扯開唇角,然后低下頭,蹭了蹭他下巴道,“親親,你要負責?!?/br> 端木回春這才發現他全身光溜溜的,一條腿還露在被子外面?!澳愕囊路?/br> 姬妙花幽怨地抬起頭,“你讓人家脫掉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