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啦啦隊畫風清奇_第201章
不行了!司小年敢再說一遍“好”“沒問題”“行”之類的應允的話,他保證能一秒掀了二層樓。 司進和高冬梅見齊然要拽走司小年,快步上前去搶人,自己兒子明顯沒問題啊,有問題的是這小子。 司進:“放開我兒子!” 高冬梅:“松手!” 焦磊擋了一下,被司進踹了一腳,周餅不明所以的去擋高冬梅,被撓了一下,又被推搡的撞在焦磊身上。 齊爺爺氣哼哼喊:“臭小子!渾仗!”司小年真是比他孫子腦子活用一百倍。 齊然被兩個人撕扯,又拽不動不想跟他走的司小年,司小年護著他,他沒挨打,自己卻無辜的挨了好幾下打。 齊然又急又氣,眼淚在眼眶里越積越多,再也憋不住爆破似的吼了出來:“滾!不要碰他!” 司進被齊然揚手一推,向后踉蹌著坐在地上,高冬梅被司小年拽著才沒摔倒。 司小年松開高冬梅,回身揪起齊然衣領把人按在墻上,咬著牙問:“我說的你是不是都忘了?” 齊然看不清司小年的臉,倔強的轉頭不看他,下巴被司小年鉗的生疼,也死死的別著勁兒不正面對視,“我忘了!我不記得了!我他媽干嘛要記得!你是傻逼司小年,你敢說,我就敢分!再問你一遍分不分?!” 司小年咬破腮rou,咬破舌尖才沒讓自己吻上去,他松開齊然轉身背對。 “分?!?/br> 一時間,二層小樓像回到了三個月前,依舊是寂靜了許久的空屋子,前屋后院雜草野花叢生,只聞蟲鳴和風聲。 如果他們沒有相遇在南縣大街上,他們就不會在那個假期成為三天的鄰居,司小年就沒機會揭下那張泛黃褪色的福字,沒推開這扇斑駁的鐵門……校園里再見面,他們仍舊是死對頭,見面就干,不是動手就是互懟。 ……是不是就不會有現在。 門前的汽車開走了,司小年什么都沒帶走。 周餅彎腰正在一張一張的撿起地上的照片,焦磊要跟著回去,司小年上車前跟他說“幫我看著他?!彼越估谟只貋砹?。 齊爺爺去了魚塘,走之前戳著坐在地上的齊然的腦門,罵:“笨蛋玩意兒?!?/br> 活了二十年,不大不小的年紀,齊然頭一回想跳海。 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再掏走他的心也不過如此。 不對,他的心已經走了,走的真J8瀟灑?!褪遣恢朗裁磿r候能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o⊙)…又晚了,愛你們~愛你們~愛你們~玩命愛你們(づ ̄3 ̄)づ╭【心】~ 晚安咯! ☆、前男友 兩個月后。 周末兩天,司小年都在果蔬店里幫忙。自從從蔬菜村回來他成了司進和高冬梅身上的掛件,他走到哪兒他爸媽跟到哪兒,上課下課車接車送。除了上課、去社團開會以及給新生上課的時間,其余時間全部待在家里、店里,偶爾去看看司大年也要他爸媽其中一個人跟著。 司大年和明哥正在籌備婚禮,這是司小年向司進和高冬梅提出的要求,他可以分手,但要允許司大年和明哥結婚,并且勾銷之前店鋪的購房款。 這兩點,他爸媽痛快答應了,這些跟自己兒子性向比起來簡直微不足道。 但誰也沒想到,司小年回來后,一不鬧不吵,二不折騰,就這么痛痛快快的分了。讓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出門報備,允許司進和高冬梅全程跟蹤,只是話格外的少,情緒也格外的少,乖巧的像一個機器人,像一個布偶娃娃。 兩個月下來,司進和高冬梅心理漸漸開始不好受,按理說這么乖的兒子他們該偷著樂,他們該燒高香慶幸司小年終于步入正軌了。但他們沒有。 因為,有夏未申和焦磊當年的事在那擺著,在司進和高冬梅心理那就是一個“結果”參照。 當初夏未申跳樓有一半兒原因是夏父容不下這樣的兒子,一再威逼造成的,另一半原因是夏未申在跳樓前被診斷出有抑郁癥和癔癥,癔癥不是玩笑話里的撒癔癥,是一種可怕的幻想病,幻想自己能突破束縛自由飛翔,幻想見不到的人就在面前,幻想曾經美好的時候就是當下,種種想不到的、可怕的癥狀,患者自己往往不自知,但對于身邊的親人是一種莫大的折磨。 比如,現在的司進和高冬梅。 有天周末司小年要去看焦磊,背了一個斜挎包打扮的像個中學生,出門前叫上司進,只說了一句話,嚇的司進差點哭出來。 “爸送我去二中?!?/br> 司進和高冬梅私下里咨詢了很多次這方面的醫生,所以他們幾乎是默契的以為司小年已經癔癥了,把自己穿越回了還在二中上學的年紀,因為那些年夏未申和焦磊還陪著他。 再比如,司小年在店里沒活干的時候,特別是從學?;貋砗?,會坐在監控電腦前,一坐就是五六個小時,從傍晚五點多一直坐到將近十一點,實在困的不想動了會直接趴在電腦前睡到第二天早上,爬起來叫上司進或者高冬梅送他去上課。 不跟任何人溝通,成了他的常態。 司進懊惱卻不敢松懈,他手里有司小年的課表,一天有幾節課,每節課在哪個教學樓哪一個教室,他有時會混進去悄悄觀察司小年一節課,看的他無比難受,回家長吁短嘆。 高冬梅受到的打擊也不小,司小年有次跟她說:“媽今晚多做點青椒釀rou,我去看看夏未申?!?/br> 當晚,高冬梅哭了一宿。 那天是中秋,夏未申那里格外的熱鬧,走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司小年跟某人心有靈犀似的,他只帶了一盒青椒釀rou去,龕位前卻放著兩束白色雛菊兩束薰衣草,以及一杯獼猴桃汁,飲料上冰涼的水珠還掛在上面,打印單上備注里寫著:想你。 司小年帶著一份青椒釀rou進去的,出來時手里捧著一杯獼猴桃汁,嚇壞了臺階下等著的司進。 司進指著司小年手里的獼猴桃汁,說話都磕巴:“兒,兒子,這個,哪哪來的?” 司小年盯著打印單備注上的字,笑的溫柔極了。 “夏未申請的?!?/br> 回去的路上,司進開車頻繁走錯路,后來車刮了。 司小年看了看眼時間,問:“爸,我能自己回店里嗎?” 司進現在不怕司小年跑了,他怕兒子瘋了怕兒子丟了,他站在路邊兒招手打出租車,但是中秋節打車太難了,出車的少,打車的人又多,司小年焦急的原地蹦跶,說:“別打了,我跑回去,到店里讓我媽給你打電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