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啦啦隊畫風清奇_第85章
司小年接過蘇打餅干說了句“謝謝”,他不餓,他懷疑他的消化系統可能出了問題。自從昨晚緊張過后,胃里一直脹著,甚至感覺有點厭食。 不會被那只巴西鳥說中了,他真生病了吧? 代東郎像是在陪吃,司小年吃餅干,他在吃牛角包,時不時瞅一眼司小年。 “你接了副主席的位置,看過他準備的材料嗎?”代東郎問。 “看過,”司小年點頭,“下午在徐教授辦公室討論了一個小時,改了一些我擅長運用的方法,希望不影響整體發揮,一會兒材料發你,你過一遍吧?!?/br> 代東郎被后排的人拽了一下胳膊,他轉頭跟后排的女生低聲說話,再轉回頭笑著看向司小年:“先聲明我只是代問?!?/br> 司小年“嗯?”了一聲:“問什么?” 代東郎指指身后隨行的幾個女生:“她們問你是不是單身?需不需要學姐輔導功課,要不要學姐幫忙占自習室的位子,還有,哎,我不說了,”他轉身跟身后幾個女生說:“你們自己問,這么近,傳什么話!” 司小年笑笑,辯論賽大部分都是大三大四的學生,大一的沒有,大二的只有他一個,除了代東郎和老徐,其它也只是覺得眼熟,僅限于知道是同系學長學姐。 大家開個玩笑,調戲一下帥學弟,都抱著白嫖誰不嫖的想法,開始更司小年聊天。 代東郎笑笑,揶揄自己:“長得帥就是好,怎么不見你們問我有沒有女朋友?” 一個大四男生,跟代東郎混熟了,也知道代東郎從不隱瞞自己性向,直言不諱的點破:“師兄你得了,誰不知道你性別男愛好男,你要女朋友干嘛?養著當閨女嗎?” 代東郎不怕他們打趣,他的目的達到了,余光瞥見司小年往嘴里放餅干的手一頓,也只是一頓,接著好整以暇的繼續吃。 飛機落地后,司小年始終陪老徐走在最后面。 老徐把代東郎當愛徒,當司小年是關門弟子,簡直是疼愛有加。 司小年“利用”這份疼愛有加,央求與老徐同住的學長換到了代東郎那屋。 七天對于參加全國大學生辯論賽的一行人來說,時間緊,任務重,沒時間閑扯淡。年年成山大學出戰成績都非常好,沒理由在他們這屆人手里砸了鍋。 司小年果真厭食的非常厲害,但精神很不錯,他憑借一瓶維生素C好像能無往不利。 “維C?看你總拿在手里?!比煜聛?,除了辯論賽上能見到司小年,代東郎這幾天私下就沒見過司小年,頗為遺憾,畢竟沒能“以權謀私”成功。 “嗯,……朋友送的?!彼拘∧杲裉斐酝晖盹垱]急著回去,老徐在首都政法大學的老朋友來看他了,這會兒倆人正在房里喝茶聊天,所以他才在餐廳落了單。 “送維C,挺特別?!贝鷸|郎目光落在司小年手里的小瓶子上,常見的牌子,常見的東西,但能看出來司小年很珍重,頓頓吃飯吃幾口后開始吃維C,辯論賽輪到他們上場前也吃維C,下場還吃,奇怪的舉動。 司小年心想,特別嗎?也許……特別,他是特立獨行的豬,那齊然就是一只特立獨行的鳥。 一豬一鳥,算不算相得益彰? “看你這幾天胃口不好,明天休息半天,要不要去醫院看看?”代東郎推了一杯熱檸檬水到司小年面前。 “不用,天熱不想吃,謝謝!” “司小年,我表現的很明顯嗎?”代東郎直視司小年笑著說。 “嗯?”司小年乍一聽沒懂,轉瞬明白過來,沒什么多余的情緒,他點頭干脆的說:“算是吧,畢竟沒有人能對路人甲乙丙丁表現的這么……”他欲言又止,在他看來代東郎比齊然還迫切,又表現的很坦蕩。 算是個中高手,雖然他沒見過幾個高手。 代東郎搖頭笑,邊笑邊低聲說:“我自以為高明,結果這么明顯嗎?”他像是在自說自話,收斂笑容又抬頭問司小年:“介意做朋友嗎?” 司小年嘴角落下,表情很淡,他對代東郎沒反感,也沒好感,朋友差的太遠,他的朋友…… “再見面打個招呼,別總把謝謝掛嘴邊,周末有時間約飯,有專業問題來找我,假期有空一起出去玩兒,怎么樣?交個朋友吧,司小年?!闭Z氣自然,但帶著志在必得的意味。 代東郎低估了司小年的難度,他暗示的信息發出一丁點,這人就跑沒影了,如果以后他們沒有以“朋友”為名義的見面,電聯,那這次辯論賽后他們又會回到比路人稍微熟一點的關系。 難度系數10.0,弱點無。 “阿秋~阿秋~~”齊然坐在床頭百無聊賴,閑的他身上快長毛了,昨晚郁悶的胸悶氣短,開窗睡了一晚,結果早起感冒了,“阿秋阿秋”的打了一天噴嚏。 牛格坐在椅子上吃葡萄,葡萄皮葡萄籽嚼吧嚼吧一起吞。 “瞅你這點出息!” “cao!滾!”齊然抽紙擤鼻涕。 “你打電話了嗎?”牛格把葡萄放到齊然腿上,“你的鳥膽兒有這么大嗎?”他揪了葡萄桿上一個綠色葡萄崽兒,特別小,不仔細看都發現不了。 齊然抬手拍掉自己針鼻兒大的膽兒:“你他媽沒事兒滾回學校找你前十八任玩兒去!你這種萬花叢中浪不到邊兒的畜生,懂個屁的戀愛?滾滾滾!” 牛格指著齊然鼻子:“牽個手,打個啵,名分你丫都沒混上,還敢逼逼自己戀愛了!你怎么不說你懷了!辯論賽還有四天才結束,宋金鑫說,他們周日中午的飛機到成山機場?!?/br> 齊然心里五味雜陳,像在等待宣判似的,司小年周二給他發了一條信息,只有一句“在首都政法參加辯論賽?!彼麤]回,所以也沒有后話。 “周六薛夢梓過生日,昨天來學校問你,我按照你說的告訴她了,你去不去?” “不去了,不能喝酒,又不能吃rou,去了當擺件?!?/br> “你不去,她回頭找你,你別又找我當擋箭牌,齊然你想沒想過……” “想過,脫了單我立刻告訴她,你覺得這么辦缺德嗎?” “缺德,氣瘋了能當場騸了你?!也划斀颖P俠,你們倆看著鬧?!?/br> 齊然笑了,扭頭看牛格:“三萬多人里找替身,玩兒夠了嗎?” 牛格轉身背對齊然看窗外:“不找了,單倆個多月了?!?/br> “靠!單倆月憋死你了是吧!”齊然拿葡萄砸牛格后腦勺。 牛格忽然轉回身看著齊然問:“你覺得宋金鑫怎么樣?” 齊然剛扔嘴里一顆葡萄,葡萄汁差點沒嗆死他,他抬手指病房門:“出門左拐,下四樓,有神經科,要不你……” 牛格抓了一把葡萄塞齊然嘴里:“閉嘴吧你!活該你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