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啦啦隊畫風清奇_第37章
司小年抬眼看他:“不是應該夸一句‘記性真好’嗎?” 代東郎一攤手:“下次見面記得打個招呼,我再夸你?!?/br> 這話聽著味道不對,司小年感覺有點怪:“這店我不常來?!?/br> 代東郎接過司小年做的咖啡,先啄了一口:“比你姐做的好喝?!?/br> 司小年很詫異,這人知道的還挺多。 代東郎指了指落地窗邊的座位:“坐著說,還是站著說?” 司小年皺眉。 代東郎又來了一句:“你再不說話要被淘汰了?!?/br> 司小年遲來的叛逆期又來了,他確實不知道說什么。 代東郎無奈的笑了:“五月末全國辯論賽,我帶成山法學院出戰,你被老徐提名了?!?/br> 司小年驚訝的微微張著嘴,臉上所有表情都變的有點滑稽可愛。 代東郎得到意料之內的驚喜,笑意更甚,曲指敲了敲前臺:“坐下說怎么樣?” 司小年穿著咖啡色圍裙從里面出來,問:“你是指導員,還是學長?”這人實在看不出來是哪冒出來的,法學院他肯定沒見過這人。 “是師兄,我本科畢業時你剛好入學,現在是在職研究生,師出老徐門下?!贝鷸|郎坐下后說。 司小年可不想叫一聲師兄,但師出老徐門下還真就是師兄。 “辯論賽我不知道我被提名了,我去不了,因為我報了6月份的司法考試?!?/br> 代東郎有些遺憾,但沒勸,問:“我之前司法考試的資料還留著,需要的話,下次過來我帶過來,有這幾年的題型……” 司小年對這個話題非常感興趣,畢竟一次性考過,要省很多事。 將近十點半,代東郎才起身要走,臨出門前又問:“看你背了個很大的包,要出去玩?” 司小年拿著電動門的鑰匙站在門里“嗯”了一聲。 代東郎:“辯論賽安排在政法大學,非常值得一去,還是希望你能參加,畢竟老徐推薦的人不會有錯?!?/br> 司小年笑的疏離禮貌:“我不健談,算了吧?!?/br> 代東郎也跟著笑,背著路燈的臉有些模糊,笑意朦朧,跟司小年那天傍晚在河邊看見他的時候,很相似。 司小年有些疑惑的問:“河邊那天真的是你,我傍晚出去的,回來時很晚了?!敝虚g隔著好幾個小時,這人一直在河邊? 代東郎站在臺階下,略微抬頭看著司小年:“中間我去食堂吃了頓飯,沒什么事又回河邊待了會兒,那天心情不太好,看見你還挺驚訝,算是唯一一點值得高興的?!毕氲绞裁?,他臉上漏出傷感的表情。 司小年沒說話,擺了擺手,代東郎從便道走了。 他記得第一天送快遞,送出去的第一份就是代東郎的,距離Flower.coffee很近。 電動門落下,把一城的喧囂關在門外。從門邊往前臺走,邊走邊關燈,只留幾盞小燈給需要吸光的花。 他坐在司大年侍弄盆栽時坐的小板凳上,啃著燒鵝,對著花架上的花出神。 吃完東西很困,也不想動,坐在小板凳上直到困的差點一頭栽倒,才起身回了司大年的迷你休息室。 小屋里沒有窗戶,放一張單人床,關上門甚至不通風,除了墻上幾盆綠植,和固定的一缸鳳尾魚,再無其它。 這個小小空間,給司小年的感覺很舒服。 安靜的能聽見鳳尾魚在水里游動的聲音。 開著燈,門留著一條縫,興許是睡前一直盯著魚缸看,司小年夢了一晚上,他們三個在水庫摸魚的夢,真實的很快樂。 司大年的早點估計買的是四人份的,她自己吃了半人份的,剩下全部塞進司小年的肚子里。 司小年坐在客車上時,都不敢太使勁往下坐,生怕一使勁吐一車。 客車從成山市開往南縣,越靠近南縣,路顛簸的越厲害,司小年想吐就不只是想想,每次一有大的顛簸,他就趕緊掐自己脖子。 立刻把往上涌的酸意給扼殺在脖頸以下。 客車停在路邊,司機扭頭沖車廂里吼了一嗓子:“蔬菜村的下車?!?/br> 司小年起身從行李架上拿包,趕緊下車,他雙腳剛著地,客車屁股一撅,揚起灰塵漫天,車影朦朧的開走了。 “cao!咳咳……”司小年終于沒忍住罵了一句。 他退到臨街商業前,才看了看四周,應該還沒進縣城里,四周不繁華,即便是縣城該有的繁華也沒有。 身后是一個漁具商店,漁具商店旁邊是戶外用品商店,另一邊是爬山越野用品店。 司小年不知道這邊原來是景區,看這些商店就知道附近應該有山能爬,可以露營,還能釣魚。 他正四處看,不遠處一輛私家車開過來停到他面前,一張曬得黝黑的胖臉從車窗伸出來,看著他問:“兄弟,去哪兒?海釣還是爬野長城?” 司小年嘴角一抽:“去蔬菜基地,蔬菜村?!?/br> 司機一擺手走了,又留給司小年一車屁股的灰塵。 司小年受不了了,翻書包找出一個一次性口罩帶上。 這時,他身后有人說話:“去蔬菜村,坐老齊的車,還便宜,你拼車過去要你25,30,忒貴?!?/br> 司小年回頭瞅,聲源來自漁具店和戶外用品店中間坐著打牌的人。 他問:“叔叔,從哪坐車?” 打牌的中年男人沒看他,后揚胳膊一指身后:“就這個,先等著,人去買東西了,耽誤不了多少時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