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生_第97章
邊牧從頭到尾就沒看出來他有一丁一點的犯錯的悔過之心,連頭發絲都崩的溜兒直,我就是這樣一個愛揮拳頭的男人,你能怎么樣? “哪錯了?” 低氣壓還在延續,他們倆停住腳步,一個佝著腰,一個瞪著眼。 邵寇好久沒有沖動是魔鬼了,“我以為打完人,他找不著我呢,計算失誤?!?/br> 邊牧沖著他小腿踢一腳,不解恨的又踢一腳,腦子是好東西,沒錢買是不是? “你以為你脫了褲子放的屁就不臭了,那是掩耳盜鈴,你先跟我說,因為啥打架,我要知道原因?!?/br> 賠錢又浪費時間,總得有個理由不是?你是一時爽了,有考慮到以后嗎? “沒啥理由,他就是比較賤的人,欠揍?!?/br> 我看你也欠揍。 “人家賤是人家的,關你鳥事兒?” 你以為你扎兩個辮子就能變身成水冰月代表正義消滅邪惡啊,別扯著蛋。 “我要跟你說啊,你也得讓我揍他?!?/br> 個垃圾人類,留著釋放一氧化碳啊。 邊牧實際上也的確是個比較兇殘的人,他就是因為集結了一大幫的男人,準備端了那對狗男女的yin窩,才被事兒爹給強行發配到破山溝里的,他這作妖的性子,能讓別人在他頭上拉屎,那是絕對沒可能。 “你說,我聽聽?!?/br> 都是男人,也沒啥藏著掖著的,邵寇特意掃著他的小臉蛋,長那么好看干甚? “你記不記得看日出那天,就山尖上還熱吻的那位,我去廁所遇見他,他說你像小白臉,還說你肯定是被壓在下頭的那個?!?/br> 我日他祖宗,呸呸呸,邊牧心里畫個圈圈詛咒他攤患在病床底下,永遠和尿桶作伴。 “你怎么不早說,這種玩意兒就該打的他不能自理,禍害到男人身上了都,變態?!?/br> 邊牧后一哽,有點尷尬的干巴解釋,“我不是說你哈,別對號入座?!?/br> 作為一個男人喜歡上另一個男人,既不是變態,也不是怪物,只不過是恰好遇到了,就那么愛上了。 但,那種貨不一樣,他是沒節cao,拿性關系當享樂的方式,打的非常對,這下,邊牧的火卸了一半,還有一半,是累,也是餓的。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br> 邵寇搖頭晃腦的念了句詩,惹的對面的男人哈哈哈笑的喘不上來氣,邊牧覺得老男人活的挺豐滿的,有血有rou,嚴肅的咳嗽兩聲,他突然明白了事兒爹的心理,靠近他,跟他耐心的講道理,“你打人的理由我接受了,但是,動用武力是處理事情中最下等的一種方式,可以有更多種以不傷害自己為前提的用腦方法,邵寇,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今天沒有我,你會怎么辦?” 邊牧決定給事兒爹打個電話,表達一下自己的悔過之心,他在他父親的眼里就是個孩子,只不過仗著背后有座大山所以才肆無忌憚,他在這個瞬間明白了很多,如果換位思考,他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估計,連條狗都不樂意沖著他搖尾巴。 邵寇看著他嚴厲的如慈父般的眼神,莫名的笑場了,趕緊收斂回面癱臉,認真點頭并作答,“如果沒有你,我會為我做的事情付出應有的代價,我既然做了,就敢作敢當,沒什么可怕的?!?/br> 啥玩意兒,意思就是我多余了唄,這個二貨的世界觀是多么的神奇,我看你不爽,就揍你,揍完你,愛咋地咋地。 邊牧這股火騰的又上來,“你還認為自己跟人打架是正確解決事情的途徑,是不是?我跟你說了半天,都他媽的是對牛彈琴,是不是?” 是,和,不是,都讓你給說了,我能說啥?懵懵的,為啥又生氣了?剛才不是說打的對嗎? 邵寇囁喏了一句,邊牧沒聽清,但也懶得聽,醞釀了一下即將噴發火山的情緒,聲調平穩的跟他表達清楚打架這件事,“作為一個男人,我們確實應該不怕事,但,那是在不惹事的前提下,別人動手來揍你的時候,你回擊就是正當自衛,別人用語言來挑釁你,你先出手,就是你的暴力問題,邵寇,用點腦子,行不行,你都多大年紀了,還當熱血青年,該收收了…” 高個子的男人突然就沉下臉,“你訓夠了沒?” 他就是這種人,活了幾十年了,路見不平一聲吼,有什么不對?起碼他的心理不陰暗,不去算計別人,他認為自己做的沒錯。 對面的男人剛才一佛升天了,現在輪到二佛了,這個混賬,聽不明白人語了呢還,“我跟你說是瞧得起你,為你好…” 燈光下的暗處,邵寇突然就拉過他的手臂,手掌托著他的頭,讓他消了聲,念什么念,拿個木魚就能當當當的,嘴唇軟軟甜甜的,吐出來的話怎么那么不招人聽,還是封了吧。 邊牧驚愕一瞬,開始掙扎,他視線被硬生生的抬高,然后對上路燈的炙冷,圍繞在它周邊的蚊蟲還在不斷的揮動翅膀,飛蛾撲火般的取暖,到底是誰成就了誰呢? 長長的板油路,高高的白色街燈,還有空氣中塵埃的下降,匯聚成了一道畫,角落里的暗處一點而重疊的影子,把冰冷空蕩的街道給填滿了暖色。 邵寇是控制不住自己對他的這顆一動到底的心了,尤其是面對著這張小嘴,就是想親了又親,品了又品,調戲著他不愛露頭的粉色小舌頭,然而,還沒到一分鐘,胸腹部就傳來信號,立刻松開他,撐著墻壁嘔吐,像是喝了雙氧水一樣,就是折射反胃。 被撂下的男人身體晃動了下,然后不可思議的回頭看他,什么鬼,被老男人給咬了,咬完了他去吐,那他呢,他是誰,他在哪,他要不要也吐一吐? 兩個人折騰了一天,累的不行,邵寇回頭看他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主動背著他,然后又開始解釋,“對不起,我錯了?!?/br> 邊牧已經習慣了莫名的就被狗咬的巧合,這貨明顯就是不想聽他講大道理,所以,才出此下策。 “錯哪了?” 邵寇奇怪他這回怎么這么安靜,任何一個人,在被親吻之后發現對方立馬狂吐的狀態,都會拿刀殺人吧,小畫家怎么這么冷靜。 “呃,你說我錯哪了就錯哪了?!?/br> 終于用腦了一次,這個是標準答案吧。 邊牧氣的三佛升天了都,手勒著他脖子低頭惡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的動脈,混賬玩意兒,你等著我恢復體力的,非得折磨的你連親媽都不認識。 快凌晨了,路上都沒什么車經過,可算攔到個車,回了酒店,邵寇讓他先洗澡,他自己洗手去廚房做點吃的,現成的意大利面,還有沙拉和牛排,完活,回頭打開電視機,里頭還播著球賽,小畫家晃蕩著出來,肚子餓癟的像抽干了脂肪,坐下就開吃,換邵寇去洗澡,水流的沖注下,男人的嘴角高高揚起,笑什么呢,當然是笑小畫家剛才劈腿坐椅子上的時候露了點啊,“咳咳,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鳥,哦…” 外面的邊牧皺眉,二貨洗澡還唱歌,真難聽。 作者有話要說: 邵寇: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鳥,哦… 邊牧:變態啊,洗澡唱歌爽啊。 邵寇:你下次可以嘗試一下。 邊牧:不。 邵寇:其實,還有一個更爽的,你保準想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