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生_第20章
所以,等到邵寇幫嬸子把超市里的貨都碼齊回來后,就見著地板上一小條的水跡,從廚房里蔓延出來,尋著過去,看見一堆東西隨意的橫尸在瓷磚上,這,怎么了? 聽見聲音下樓的邊牧指著隨意的說,“以后過期的都扔掉?!?/br> “這,沒過期啊?!?/br> 邵寇每天早上都會看日期,挑著快到期的做,省著浪費。 要是站在樓梯口的邊牧知道,非得氣的吐血不可。 “讓你扔就扔,吃的東西必須新鮮,你過來,幫忙按著這兒?!?/br> 國畫上分布的人物眾多,邊牧需要挨個對比,讓他拿著另一面,他好來回觀察。 “不行,都化水了,我收拾完?!?/br> 當老板的,最不喜歡的就是員工說不行兩個字,即使你理由充分,這是一種選擇,也是一種說話技巧。 此時此地,邵寇就明顯的沒用心,他蹲下把這一堆小山都裝個黑色的口袋里,背著去對面的超市,讓老板娘處理,回來趕緊拿拖布把地板弄干凈,別發泡起來,這老地板可不結實。 “剛才要我干嘛?”他擦干凈手過來,看著俯身搞研究的男人。 “要你靠邊,別擋著我光?!?/br> 作者有話要說: 邵寇:剛才要我干嘛? 邊牧:麻煩你咻的一聲變身成土豆,滾的遠遠的。 邵寇:土豆? 邊牧:因為你土的奇特。 邵寇:我是土特產??? 邊牧:而且你還像顆豆。 邵寇脫光衣服:你說明白,我哪像豆。 邊牧:你在自取其辱,你知道嗎? 邵寇:我在體現我的自我價值。 邊牧:胸前兩點是啥?我就問你,是不是豆? 邵寇:紅豆? 邊牧:你別惡心紅豆,行嗎,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你那玩意兒能發嗎? 邵寇:你是不是沒事?沒事我走了。 邊牧:你上哪? 邵寇:我去找春天,給我也發一發。 第13章 金子 “要你靠邊,別擋著我光?!边吥翛]好氣的懟他一句,個缺心眼的,等你過來,黃花菜都涼好幾盤了。 果真,那個老男人聽話的走開,慢慢的沒有聲音,他其實算是個急脾氣,手上有活了,就得趕緊弄出來,要不然,中間一歇著,再連續上就很難,這副國畫的任務量太重,只能細細的認真斟酌,不容有失。 陽光逐漸從天平的這一端掉落到另一端去,落地窗的余暉遍布,中午邵寇想去做飯,被他嫌棄有噪音,只能罷手,再度回屋里去玩游戲。 時鐘停擺在下午五點,邵寇再度出門,小畫家也太拼了吧,就這么一直哈著腰鼓掇,這腎,能受得了嗎? 正好嬸子那有海馬,拿袋枸杞一起燉上,補補腎吧,小伙子。 邊牧的精神高度集中,突然就聽的廚房里傳來破裂的爆炸聲,驚的他渾身一哆嗦,嚇死人啊,你要。 國畫上的筆痕突然加重,帶著金絲邊框架眼鏡的男人伏在上面細細找補,張嘴喊人,“小寇子,出來看看你干的什么好事?!?/br> 這叫啥,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邵寇也是聽見聲音,幾步竄過去,煤氣罩上的瓷白砂鍋裂開,cao作臺上全是崩出來的胖胖海馬和紅色枸杞,怎么就裂了呢,伸手拿夾子扔掉,重新把海馬和枸杞洗凈,換了一個泥陶鍋里,開小火慢燉。 “你是撿破爛的叫花子啊,掉地上的東西還能稀罕的撿起來再吃?!?/br> 臥槽,不是認認真真的搞藝術呢嗎,怎么突然冒出來,本來就是背著他整,以為他沒看到,就這么對付得了,浪費可恥,可恥啊。 圍裙有點歪扭的系在男人脖子上,隨著他的訕笑,也隨著忽閃忽閃,“呵呵,我重新做,重新做?!?/br> 邊牧半個身子倚著墻,突然附后的兩個手背相互摩挲了下,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廚房,這個圍裙看著真礙眼。 邵寇還不知道自己無意間又惹了他一把,只能眼睜睜的端著這一鍋的大補之物,送去給隔壁大爺家的金毛消化,哎,他有點郁悶,沒有海馬和枸杞了,怎么給小畫家補補呢? 他的一片好心喂了狗,然而,這還沒完。 晚上汆的清水丸子,拿著酸菜燉的五花rou和血腸,小炒回鍋rou,煎了兩條長刀魚,邊牧可能頭一回吃酸菜,覺得味道還不錯,可算沒開尊口毒舌,和諧的吃了一頓飯。 飯后依舊是邵寇刷碗拖地,小畫家坐在沙發上瞎嘟囔指揮,門口陸續的傳來老大爺的喊叫聲,邵寇出去一問,才知道原來是那條金毛,吃了那么多的大補東西,興奮的直蹬腿,繞著村子里的土狗追著攆著強上,老大爺好不容易拽著才回去。 打開門進屋,聽見他問,“外面怎么了?” 邵寇實話實說,“就是剛才給你做的大補湯,轉送給隔壁的金毛喝了,有點發情?!?/br> 他低頭脫鞋,沒瞧見沙發上的男人瞬間黑下來的臉。 “大補湯?” 三個字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偏偏那個憨漢沒聽出來,實際上,他是盯上了老板娘那根泡酒的壯人參,把那祖宗十八代都砍下來,絕對的滋陰補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