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生_第10章
這就是強者的自信,卻沒想到,他居然動手了,嘿,哥們,你沒吃飯吧,能使點勁嗎?sao癢癢呢? 輕輕的一戳,猶如性感的調戲,邵寇莫名的感覺心腔里酥麻一片,他只穿著個薄棉的T恤衫,完全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何況,他也許得承認,腰窩那處,算是他的癢xue,接受到的感覺太靈敏了,下意識的收腹提臀,微垂眼皮看這個作亂的男人。 你他媽的神經病啊,差點脫口而出,卻被對面的男人先開口質問,“這兒,是槍傷?!?/br> 邊牧的意思很簡單,乖乖說實話,或許我會考慮幫助你,逃脫,個屁啊,是去警局自首。 高個子的男人下意識的又退后一步,干脆一抬手把上衣脫了,光著膀子站著,聲音里帶著悲愴還是懊惱,邊牧分不清,只聽他的聲音,比之以往,更加沉降,“邊先生好奇我身上的疤,怎么,有創作欲望?” 哎,真別說,有,還真有,邊牧這時候做了個小動作,手指微動,拇指摩挲了下手背,這是他興奮了。 “有?!?/br> 他很誠實,以前學校里也有人體素描課,他都嫌辣眼睛,直接跳掉,這次卻是真的欣賞,他身上的每一塊肌rou都美感十足,尤其配上這張端正陽剛的臉,叫人血脈僨張。 這時候,一片陰影從頭頂灑下來,聽的他說,“我說過,會對先生你,死心塌地,忠心耿耿的,我們吃完飯,再去,嗯?” 邊牧抬頭看著那雙深如漩渦的眼睛,覺得自己像被人控制了大腦,乖乖的點頭,去了餐廳的椅子上坐好,等著他端好東西,烤熟了一盤子rou,他才回神兒的拿起筷子吃,這時候,他對剛才的事兒是模糊的,他忘了自己剛才要做什么,好像是夜里的一個夢,很重要,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什么呢? 邵寇又恢復之前的淳樸樣子,憨笑著給他夾魷魚須和五花rou,自己卻沒吃幾口。 下午,邊牧要午睡,邵寇就收拾廚房,順便出去上了趟藥店,土道上化的都是水,幫忙推了車磚頭,給超市門口墊上條能走的路,才臟兮兮的泥濘著回去。 他現在對開門都有陰影了,小心翼翼的扭動把手,鞋不敢往純毛的地墊上踩,干脆脫了,穿著襪子進去,還沒等他轉身,就看見樓梯口站著個陰森森的男人,面色蒼白無力,一手扶著木質扶手,另一只手背在身后,語調虛弱無力,問他,“你中午烤rou是不是沒帶手套?” 什么跟什么??? “我保證我帶了,你怎么?”這副鬼樣子? “那就是你給我烤的rou不熟,我拉肚?!边吥猎购薜闹肛熕?。 他的胃雖然精貴,但卻很抗造,吃了那么多天的方便面都沒事,怎么就吃你一頓烤rou就開始狂拉肚呢,一定是你的問題。 “去請個醫生來,馬上?!?/br> 肚子又咕嚕咕嚕的叫起來,他還是上樓再去和馬桶來次親密接觸吧。 門口的人哎哎的答應聲,又重新穿上鞋咣當一聲關上門走遠。 請個醫生需要多長時間呢,邊牧看著手機上的計時器,已經完全處于暴走階段,一百零一分鐘,他從廁所出來,就給那個傻逼打電話,他死活不接,只能無聊計時,看他到底能幾時歸。 終于,底下傳來腳步聲,邊牧看了眼,一百三十八分鐘,行,真行,兩個小時還帶拐彎,我這多虧不是個急癥,要不就擎等著死吧,都夠咽氣四五回了,直接收尸吧。 “你是坐飛機上美國去請的醫生啊,還能再慢點嗎,烏龜單腳爬都爬回來了,???” 來的這位醫生確實在美國留過學,妥妥的海龜,聽著這位病人中氣十足的勁頭,這也沒事??? 回頭看向后頭進去的邵寇,聲音溫和,對比著外頭的嚴寒,他就像是春風拂面,“你確定這兒,有病人?” 然而,床上躺著的那位,對比著外頭的嚴寒,依舊是寒冬料峭,“你鼻梁上架的是倆啤酒瓶底兒吧?!?/br> 懟人,他就沒怯過。 邵寇連忙和面團,“醫生,有,有,您給瞧瞧,他吃壞肚子了?!?/br> 轉身先進去,站到床前,好聲好氣的解釋,“咱村里沒有醫生,只能去城里找,正巧趕上這位醫生做臺小手術,一來一回就晚了?!?/br> 邊牧這股邪氣就是發不出去,冷若寒冰的昵了他一眼,沒吱聲。 醫生看著這架勢有趣,他倆像是老夫妻倆似的,吵架拌嘴的稀奇,給他輸上液,坐在一側的椅子上隨意嘮嗑,“你們兩位,口音瞧著不像本地人,是,來度假的?” 認識你是誰啊,瞎打聽。 邊牧干脆合上眼,沒接話。 邵寇卻不能這么沒禮貌,他總算知道了,這個小畫家不是單單對他這么作,對誰都是一副老子是你爹的模樣,真是,莫名的自信啊。 “您口音聽著也不像當地的?” 這怎么的,還聊上了,邊牧睜眼惡狠狠的盯了邵寇一眼,“您什么您,我要喝水?!?/br> 這祖宗真是沒誰了,邵寇抱歉的對著那位醫生一笑,轉身出去。 不大會兒,復又進來,手里握著杯溫水,朝著床上的小祖宗遞過去,“溫水?!?/br> “蜂蜜水?!?/br> 你說,這是不是祖宗? 邵寇絲毫沒有無奈之色,似乎早就料到,一副就該如此的模樣低沉笑了聲,回答聲是,返身又下去重新倒一杯上來。 這次邊牧沒再作妖,老實的喝了大半杯,可能困了,打著哈欠攆他們出去。 邵寇讓醫生把那瓶藥換了,感謝的送他出門,然后疾步上樓,怕那個小祖宗睡覺沒分寸,別把針頭壓了。 窗外的枯枝亂甩,屋中的兩人卻難得的和諧,一人躺在床中央熟睡,一人腰背挺直坐在椅子上,所謂和諧,是指,床邊相握的兩只手。 也可以說,是邵寇單方面的扼制了邊牧的手,因為,他的睡相實在夠爛,不過上下樓個功夫,手背就鼓了個血包,周邊青紫了一片,等著醒了,指不定怎么毒舌呢,他只能一直握著他手腕,以免再遭如此之大不幸。 他果然一語成讖,第二日,他迷蒙的睜開眼,就看見眼前的小祖宗一臉的便秘神情,“你口水分泌的很旺盛啊,我的床都快被淹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邊牧:我的床很貴。 邵寇攤手: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邊牧:我拿你當兄弟,你這是什么態度? 邵寇:好吧,我不是故意的。 邊牧:我就問你,我拿你當兄弟,你拿我當什么? 邵寇:爹,我拿你當爸爸,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