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愛過度_第98章
見陳念又在看陸昱之后,王蘭哭得更加起勁。 陸昱慢悠悠地放下茶杯,“下周我會派人送一批家畜過來?!?/br> 王蘭和李軍聽罷,紛紛臉上一喜,只有李大錢嘁了一聲,黑著臉獨自出了家門。 “這怎么好意思啊?!崩钴娒o陸昱添了杯茶。 “這是作為謝禮的,感謝你們讓小念出生?!?/br> 李軍王蘭二人反應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陸昱說的“小念”就是富貴。 “哎,多謝陸總,陸總大好人吶!” 王蘭拍著陳念的手背道:“我跟你爹苦點沒關系,看到咱們富貴吃好穿好,我們也就安心了?!?/br> 她看著陳念,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真好,看來這名字沒取錯,咱們富貴兒是真富貴了?!?/br> 一上午忙著認親爹,認親媽,認不知從哪得知消息趕來的七大姑八大姨,一宿沒睡的陳念差點沒累暈過去。 陸昱看著陳念疲倦的神色和濃重的黑眼圈,心想差不多了,于是跟李軍和村長提出休息,李軍連忙張羅著帶陸昱和陳念去他們的房間,說是房間,其實是李軍家堂屋隔出的一個小空間,炕上鋪的棉被倒是嶄新的。 第一次睡炕,陳念還沒來得及新奇就睡著了,這里海拔不低,陳念可能是對高度不太適應??粗鴳牙锍脸了サ年惸?,陸昱刮了刮他的鼻子。 “終于不鬧騰了?”陸昱輕聲道,“最好快點明白,到底誰才是小念唯一該關注的人?!?/br> 在李溝村住了幾日,陳念越發覺得煩悶,之前剛來時那份尋親的激動心情現在早就所剩無幾,這里沒有空調、沒有網絡、沒有電視,更沒有那些五光十色的娛樂場所,有的只有日復一日的吹捧,他們菩薩似的供著陸昱,自己也跟著狐假虎威一通,陳念覺得挺沒勁的。 至于親生父母……他們的心思陳念也看出了個七七八八,但內心深處卻不太想承認。 這天夜里,陳念尿急,跑去屋外的露天茅房小解,寂靜冷冽的冬夜,他在寒風中聽到隔壁屋里傳來爭吵聲,雖然刻意壓低,但他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大錢,你這些天搗什么亂?!边@是王蘭的聲音。 “我沒搗亂,是你們拎不清吧?我明天就去跟他們說,說是你們當初八千塊賣了富貴換豬苗,不是他自個走丟的?!?/br> 李軍怒道:“你個兔崽子,城里來的大老板給了錢的,那幾塊地咱們好不容易弄到手,得罪了他們,你想喝西北風嗎?” 三人的對話一字不差落進陳念的耳中,一個沒攔住,全砸在他了的心頭,雖然想過這些,但親耳聽到還是讓人有些難受。 陳念回過神來,胯下一痛,才發現自己居然在天寒地凍的戶外遛了半天鳥,于是忙提上褲子。 李軍說的大老板應該就是陸昱,看村長對陸昱如此供奉的模樣,估計陸昱絕對不止給李溝村修了條路這么簡單。 陳念吸了吸鼻子,跑出又臭又冷的茅房。 無論是揮金如土的陸總、裝逼的陸總還是見死不救的陸總,此刻都是他最想見到的陸總。他覺得自己病的不輕,出來尿個尿而已,居然開始瘋狂地想念陸昱了。 從茅房回來的陳念一上床就縮進了陸昱的懷里,因為吹了一身刺骨山風而發抖的身體漸漸平息了下來。 “陸昱……”陳念突然伸手抱住了陸昱,他明顯感覺到陸昱的身體僵了一下。 這一聲“陸昱”陳念叫的太軟了,拖長了尾音,好像餓了好久終于吃到魚干的小野貓向人撒嬌一樣。 陸昱笑了笑,將手撫在陳念背上,“怎么了小念?” “陸昱,你沒必要給他們花錢?!标惸畎杨^悶在陸昱胸膛上,那里有一條疤,曾經差點永遠的帶走陸昱。 “還是有必要的,我要感謝他們把你帶到這個世上?!?/br> 陳念搖頭,“即使是感謝,也有點多了,不值得?!?/br> “怎么不值得?對我來說,小念是無價之寶,我穩賺不賠?!?/br> 陸昱讓人心安的嗓音在陳念耳邊低沉的響起,陳念鼻子一酸,想問陸昱為什么偏偏就對一無是處的自己這么好,可張開嘴,說的卻是:“謝謝你?!?/br> 陸昱伸手摩挲了一下陳念的后頸,“你知道該怎么感謝我?!?/br> 陳念耳根一紅。 “可是這里……這里是……” 陸昱低笑了一聲,吻住了陳念的唇。 一整個晚上,這座山間小屋里都回響著黏膩的呻吟,雖有克制,但還是放浪至極,其他聽到的人,沒一個敢出來說三道四。 第二天清晨,他們啟程回A市,陳念是睡得迷迷糊糊被陸昱抱上車的,李溝村幾十戶村民夾道歡送。 看著絕塵而去的高檔越野車,李軍眼中是明明滅滅的金光,有點貪婪,他抱著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兒子對一旁的王蘭說:“金寶有奶吃了,咱們富貴跟了個好人吶?!?/br> 番外2撿來的心動 距離遲澤修帶遲澤羽去國外治療的那段日子已經過去兩年了,回國后,遲澤修按遲澤羽的想法給他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偏遠地方找了處別致的小院子,配了一個家庭醫生和一個保姆,供他調養身體,保姆與他同住,醫生每日都會過來為他做檢查。 遲澤羽今天上午剛過完33歲生日,他邀請遲澤修和陸偉帶著陸竹過來,熱熱鬧鬧的開了個生日派對。 夏日炎炎的午后,送走了哥嫂和小朋友,遲澤羽戴上草帽,穿上連體雨衣,背著攝影工具往一公里外的荷塘行進,簽約的雜志社要他拍一組跟荷花有關的照片。 七月,荷花開的正好,一眼望去,滿塘紅幕映日,如此美不勝收,遲澤羽已經抑制不住舉起相機的心了。 這個荷塘不深,遲澤羽直接穿著連體雨衣進去了,趟著泥水,遲澤羽找到了一株他最喜歡的荷花,那朵荷花生長在許多荷花和荷葉的底部,頗有種夾縫求生的感覺,卻生的最紅。 他舉起相機開始對焦,剛按下快門的那一瞬間,鏡頭上驀然出現了一個人腦袋。 遲澤羽嚇得大叫一聲坐在了地上,濺起了一堆淤泥。 還好他心臟已經近乎康復了,不然非得嚇出問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