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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密密麻麻地圍滿了人,蘇水北看都沒看這邊一眼,許山南卻被這新奇的玩意吸引住了。 想著家里也沒個兩人照片,便手鎖著蘇水北的脖子,去機子那邊排起了隊。 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許山南才排上,因又要關注又要支付的比較繁瑣,后面湊熱鬧的也全都散了。 許山南便趁機打印出了幾張兩人半裸著上身接吻的照片。 收起來之后,才裝作若無其事地打印兩人生活照。 事畢,兩人只顧著討論照片,絲毫沒有注意到跟上來的徐瀟瀟。 “許山南?!北澈髠鱽淼穆曇艚袃扇送瑫r愣住了。 許山南回過頭,看著夜色中的徐瀟瀟,突然松開了蘇水北的手。 徐瀟瀟走上前來,朝著蘇水北便是一計響亮的耳光。 “你干什么!”許山南伸手正欲推徐瀟瀟,手卻被她緊緊的抱住了。 “你跟他睡了沒?他有病你知道嗎?”徐瀟瀟叫囂道。 許山南掙脫徐瀟瀟的糾纏,將蘇水北摟過來,摸著他的腦袋安慰著。 “我們已經分手了徐瀟瀟,別再無理取鬧了好么?”許山南說罷,便摟著蘇水北的肩膀走開了。 徐瀟瀟哪肯就此放過,追上來扯著蘇水北的胳膊拉住他道,“你自己說你干不干凈!你自己說!” “別鬧了徐瀟瀟!”許山南替蘇水北擋著徐瀟瀟,不耐煩道。 徐瀟瀟不依不撓,再三追問,“你住院那晚他干嘛去了他跟你說了嗎?他之前三天兩頭夜不歸宿這都是你告訴我的,你知道他干嘛去了?他們有個專門的軟件,約來約去。我們學校里的男生都跟他睡過!” “閉嘴!”蘇水北冷冰冰的說道,眼中寒意凜冽。 徐瀟瀟嚇得退了兩步,靠在許山南的胳膊上說道,“你問他,你問他沒在寢室是不是跟別人住酒店去了?!?/br> 許山南聽罷看向蘇水北,其實許山南只是想聽蘇水北否認一下。 可這一個眼神卻被水北誤會成了懷疑。 “我是住過酒店?!碧K水北抬眼看向許山南,表情冷靜而沉著。 “跟男人!”徐瀟瀟咄咄逼人道。 蘇水北冷靜地回道,“是又怎樣?!?/br> 許山南一聽這話心里咯噔一下!他蹙著眉頭,看一眼蘇水北,眼角襲著委屈質問道,“什么叫是又怎樣!你跟誰睡了!” 蘇水北見此狀不禁覺得好笑,冷笑道,“能跟誰睡?!?/br> 許山南突然攥住蘇水北的衣領,用頭抵著這小子的腦袋,皺著眉紅眼質問道“那我呢,我算什么!” 蘇水北不再搭理他,連推了兩次才甩開他,一句話也不說,轉身欲走。 許山南攔住,拉著他的胳膊帶著哭腔質問道,“所以這兩月是在演戲么?這兩個月我算什么!” “啥也不是!“ 蘇水北甩開許山南的胳膊,頭也不回的離去。 他當時恨極了,許山南這個臭小子三言兩語,就被徐瀟瀟挑撥了。 月亮很亮,透窗照進來。 水北平靜地坐在床上,似是一具木偶一樣,面無表情地打著游戲。 游戲里廝殺的聲音讓這小子心中越來越亂! 謠言從未放過他,被造謠、被嘲諷、被侮辱仿佛是他與生俱來的,仿佛就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只是他不知道,將對徐瀟瀟的恨轉接到許山南身上,是他做的最愚蠢的一件事。 他以為自己會包容許山南的一切,不成想這包容只在自己得到之前。 確立關系后,他不允許許山南對自己有任何的不忠,哪怕是一個眼神的遲疑都不可以。 關系變了,心態就變。 漸漸濃下去的深夜,像是死神,拖著“死寂”的軀體,如同放出了千百萬只螞蟻般,在蘇水北的身體上快速地爬上爬下。 它們在心與靈魂的裂縫處尋尋覓覓、尋尋覓覓,稀薄的空氣中漸漸擴散開濃腥的血氣。 蘇水北走后,徐瀟瀟拖住欲追過去的許山南。 一副好言相勸的模樣叫他去醫院檢查,說蘇水北的mama就是得了艾滋去世的。 許山南指天發誓,告訴自己跟她不可能再復合了,并叫徐瀟瀟少管閑事,甩開她后,自己又在馬路上崩潰大哭一陣。 許山南那時真的害怕極了,又想著蘇水北前幾天發燒發了那么久,或許就是因為這個病的原因。 行至小區門口,許山南又原路返回。 兜兜轉轉他無處可去。 路燈、車燈,數以千萬計的光,融化在偌大的城市中,囂張地集會,交接出世間繁華一抹。 許山南在大街上搖搖晃晃地向前挪著,這個傻子,去買了酒來,在大街上酗酒。 也不嫌冷,在風中晃蕩著,舉起啤酒罐,咕咚咕咚地猛灌幾口。 “滾蛋!”許山南將空掉的易拉罐摔在地上,然后狠狠地踢上一腳。 真是不嫌事大,這頹廢荒唐的家伙,將易拉罐踢到一輛正準備發動的黑色別克車上。 坐在這車子里面的不是別人,正是那李為陽師哥。 李為陽透過車窗望過去,見許山南獨自一人踉蹌在冷清的大街上,心里覺得怪怪的。 本想裝作沒看見,畢竟許山南跟蘇水北已經在一起了,自己也不好摻和兩人的事。 可又怕醉酒的他闖禍,最后還是開門下車,走到這醉醺醺的家伙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