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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修為本也不錯,只是被鴉魚散發的臭味熏得實在受不了,正彎腰狂吐之時,鴉魚已直奔她而來??!那碩大的身軀加上極快的速度,眾人只來得及喊他們夫妻倆快躲開,她丈夫只來得及將她推到身后,鴉魚的大頭已到眼前。 祖師爺已經出手,可只來得及用靈絲纏住鴉魚的一條后退! 眼見鴉魚的大嘴已張開,就要將那對張氏夫婦吞下——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現,一只巨大的白色利爪狠狠拍到鴉魚張開的血盆大口上,立刻抓起一道血瀑! 鴉魚的嘴被撕開一道口子,哀鳴暴走!而抓它的正是變大身軀的小白。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兩只巨獸立即纏斗在一起。 小白變身后與鴉魚個頭相當,臉上兩側出現數道橙色的紋路,幽藍色的眼瞳中此刻也充滿了兇狠和厭惡。 小白和鴉魚早已交過手,那次小白本來占盡上風卻被鴉魚使詐給打敗了。這次鴉魚的靈魂已被巫彭抽走,此時就是一只沒有了思考能力的妖物,智力跟那時比自然下降好幾個檔次,自然也就更加打不過小白。 小白也算吃一塹長一智,這次對鴉魚一點兒沒有手軟的意思,一番爭兇斗狠后,它一爪挖掉了鴉魚一只眼睛,鴉魚疼得立刻在空中翻滾起來。 小白再接再厲,乘勝追擊,很快將鴉魚按在了安全局的后院,撕碎了它的喉嚨。 巫羅著急得立刻驅使蠱蟲爬向鴉魚,想要用蠱蟲之力為鴉魚療傷,然而,天師們已經看出了他的意圖,馬上集中火攻,阻止蠱蟲添亂。尤其是祖師爺,各種法咒符咒噼里啪啦地往鴉魚和企圖爬進后院的那些蟲子身上招呼。 小白趁此機會,利爪再出,竟是直接拋開了鴉魚的胸腹,直接一掏一勾將鴉魚的妖丹取了出來。之后它一爪按著那顆妖丹,回頭望向辦公樓頂的方向,在那幾人的眼皮子底下用力一按,那顆紅亮的妖丹就在它爪下碎成粉末,隨即消散于空氣之中。 鴉魚的身體也在這一刻,爆炸了。沒有預想中的血腥場面,也沒有噴騰而出的臭氣,那龐大的身軀竟是分化為無數灰黑色的氣泡輕飄飄地四散到了空中。 直到此時,人們才看清,那些氣泡中竟然是一個個蜷縮著的嬰兒,不,確切的說,應該是嬰魂??! “天吶!”有人忍不住發出驚嘆,“怎么會這么多?這怕不得有上萬個了???!” 小白昂頭悲鳴,發出狼一樣的叫聲。張家祖師爺突然明白了小白的意思,立刻起了一個超度法陣,金色的法陣緩緩轉動,將這些四散的嬰魂引渡其中,為他們重入輪回打開了一條通路。 “這狗!”巫禮咬牙切齒,扭頭問巫羅,“你不是將它給處理了嗎?” “我……”巫羅有苦說不出,他習慣性地去看巫彭,但巫彭在跳祭祀舞,這會兒哪兒有功夫顧得上他? 巫禮低哼,不再理巫羅。而是cao控著魔氣企圖將小白纏住,小白左沖右突,邊躲著魔氣邊靠近分散在安全局各處正與蟲子奮戰的靈獸們。只見那些被他接觸過的靈獸,均在被他的鼻子頂了一下后,眨眼間身形就增大了數倍,就連哮天都一瞬間長成了汽車那么大,甚至一跳跳上了辦公樓頂上。 “這幫可惡的畜生??!”巫禮咬牙切齒,扭頭對巫謝說:“先撐一會兒?!闭f完直接雙手合十轉了一圈,將場內的魔氣直接甩成了一個龍卷風出來,風過之處萬物枯竭。 龍卷風明顯是沖著靈獸們而來,但靈獸們趕在風到之前就撲了上去。 幾乎同一時刻,當風卷舔上靈獸們的后腿時,靈獸們的前爪也已經抓到了那四人的黑斗篷。斗篷如刀,一瞬間血珠四濺??!可就在下一刻,龍卷風已將靈獸們向四面八方甩出去,同時,巫彭也再次摔倒在了房頂上。 這一局又是誰也沒沾到便宜。 …… 昆城,真家祖墳。 距離剛才那波攻擊又過去了將近一小時,而在十分鐘之前張子健就發現身后的迷霧在逐漸縮小,他心中焦急,原本就在苦苦維持的七竅玲瓏心因這份焦急,頃刻土崩瓦解。 鐘囿見他這樣,雖也同樣著急兒子,卻還是出言勸道:“老張別太擔心,小崽子們肯定能回來。你現在要靜下心來,好好探查一下對手在什么地方?!?/br> 張子健抬手擦了把汗,說:“我知道?!?/br>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再次閉上眼。周圍的事物只剩下一些靈魂才顯示得出的輪廓。還有身后的迷陣是一片灰色。 樹木山巒,全在張子健視野內化為背景板一樣的黑色。這時突然刮來一陣大風,吹得樹木搖擺不定,張子健一直在調整著方向,這時卻停在了一處。在他的視野內,一片晃動的背景中竟然還有一個淺色的灰影在晃動。他可以確定這物沒有魂魄,最起碼不是生魂,但這個晃動的規律和那些背景板完全不同,就好像是一個死人在跳舞。 鐘囿見張子健抬手指著某處樹林說,“那里,不大對勁。但好像也不是活人?!?/br> “得嘞,管他是什么,先放上一炮再說!”鐘囿說著,抬手就是一個焚天。 這下可好,原本眼見都要大功告成的巫姑再次被天降大火球給砸中,摔到地上也就罷了,還摔了個特別難看的狗啃泥??! 巫姑臉色沉郁,從地上爬起來,呸掉嘴里的枯葉和泥土,耐心已經告罄。她沖巫真喊道:“你去,把那幫小子給老娘滅了??!現在,立刻,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