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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帝淡笑不語,片刻后,見幾人還盯著自己,才勉為其難開口道:“他無魂火,要油何用?油蓋心xue上,氣靈受阻,靈脈枯竭,倒不如把油趁早放了,落個純粹之身?!?/br> “可是……”張瑞源想說,就算無魂火,但白戶乃魂靈一體,靈脈漸強后,魂力也會跟著增強,總有會用到心頭血的一天啊?,F在這樣,豈不是…… 阿帝看出他的心思,只道:“給他留了三滴,夠用了?!敝蟊阍俨豢隙嗾f此事,大步流星走到了最前頭。 巫咸國,已近在眼前。 越走近,霧氣越濃。 阿帝道:“這是蠱氣,都小心點。小免把之前我給你的那三張符,分給他們倆,你們拿好這符,跟住我,腳下別走錯了步子?!?/br> 那是用張景澄的心頭血畫的符,當時,鐘免發現他用不了,還想還給張景澄來著,但老爹說阿帝大神自然有他的用意。此刻看來,還是老爹有經驗。不過,就算是阿帝大神畫的符,可到底也是張景澄的血,真能抵御十巫放出來的蠱氣嗎? 答案是,可以的。 那符捏在手里,就如一道指路燈,那些蠱氣竟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向四外散去,好似在畏懼什么,直接遠離兩米開外。 鐘免:“……”這符好強! 張景澄疑惑地看眼手里的符,再看看走在前面昂首闊步的阿帝,總覺得還有什么事情是阿帝沒有告訴他的。這家伙到底還隱瞞了什么?! 巫咸國的城樓上此時站著六個人。他們全部內穿黑袍,外罩黑色斗篷,居高臨下自然發現了蠱氣的動向。 巫真:“這根攪屎棍又來了,我的蠱氣竟然對他沒用,不如我殺出城去跟他拼了??!”說罷便要跳下城樓,被其它人拉住。 “放開我,讓我跟他拼了??!”巫真還掙扎上了。 巫羅說:“我要回去告訴巫彭哥哥!”說完就要往后跑,同樣被其它人給按住了。 巫姑一手拉緊斗篷,遮住斷掉的一只手臂,咬牙切齒道:“你們兩個不要吵!開門,放羊,先沖兩波!你們忘了巫彭的話了嗎?要消耗他們!拖住他們!” 巫謝雙手交叉在身前,兩道黑煙便如虛空中伸出的巨手般一左一右攀上城門邊緣,隨著巫謝的動作‘嘩啦’一聲,拉開了城門。 巫抵法杖高抬,用力向前劃過,早已等在城門內的暴躁民眾,立刻手持鐵鍬沖了出去。邊沖邊喊口號:“侵我國土者,殺無赦!” 阿帝自頸間取下一顆念珠,低聲念咒,那金珠竟自他指尖畫為一只金色玄鳥,玄鳥鳴叫如雷電,托著兩根長長尾翎直飛向暴躁的人群。 張景澄掏出石葉刀,吹轉刀葉,那刀瞬間化為一柄五色齒輪隨著張景澄的拋投直飛向城墻之上。 城墻上的人好似沒有想到被遭受偷襲,巫抵還在施法竟然沒能躲過這一擊,被打中了鼻子,立即噴出鼻血,他還沒站穩身子,腹部緊跟著就又中了三道火刃。然而這還不算完,一大片淡藍色的靈絲如離弦箭雨鋪天蓋地向他們襲來。 阿帝見此,哈哈大笑,“干得好!”邊夸,邊將頸間金珠一顆顆取下來,數只金色玄鳥自他指尖騰空而起,破空凌厲,對城墻上下的人群發起猛攻。 一時間哀叫之聲四起,玄鳥兇猛,戰斗力絕對杠杠的! “這些鳥太煩人了!”巫禮被叼住一只耳朵,盡管他放出的魔氣自結成網已將那鳥兜住,但鳥尖尖的喙依舊自網的縫隙中鍥而不舍地伸出來,死死咬住他的耳朵不松嘴。 巫姑邊單臂戰鳥,邊回頭大喊:“列陣??!” 其余幾人也顧不得什么姿勢了,立刻將手中法器伸向天空,瞬間天崩地裂,空中云層飛速旋轉,六中不同顏色在云層中心匯聚,一個巨大的法陣漸漸成形。 “那是——”鐘免抬頭看去,“是六咒陣??!” 阿帝臉上浮現一絲興奮的神色,喊道:“來了!徒兒們準備好收魂兒了??!” 六咒陣成形,電閃雷鳴!數道黑光自空中劈下,同時無數看不出的種類的妖魔鬼物自黑光中沖了出來??! 這場面堪稱震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天兵降世。 鬼童子不知何時跳到了鐘免身前,他額間出現一道閃電紋的赤紅印記,此時紅到發亮,周身也仿佛被這紅光度上一層膜。他堅定地站在鐘免身前,嚴陣以待,將鐘免護在身后。 張景澄將靈力輸入石葉刀內,又喊了一聲張瑞源,張瑞源立刻會意同時注入自己的靈力,石葉刀飛到幾人頭頂,突然爆長,眨眼間已擴大到將他們所站之處全部罩住。 張景澄默念一句心咒,就聽咔嚓咔嚓數聲機械響動,石葉刀竟于空中分成五片,每一片都射下一道光柱。之后,這光柱逐漸變幻,竟然幻化出了五只妖靈。 這五只妖靈可一點也不普通,單水之葉下的冰麒麟就有城墻那么高,它咆哮一聲,都有冰錐噴濺而出! 五只巨大的妖靈將將張景澄幾人圍著,好似一道特別堅實的防線。 阿帝見此,哈哈大笑,連說了兩個‘可以可以’,之后他足尖一點,騰空而起,雙手飛快結印,足下竟是漸漸現出一個閃動的靈球。 阿帝立于靈球之上,雙眼緊閉,寶象莊嚴,口中宣咒—— “浮萍之根,不善于世,妄念消亡,歸凈土! 六道歸位,惡行必除,煞爾慧根,歸阿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