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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囿見他看自己,就提醒了一句,“那臺階是七七四十九階,你們自己想!” 鐘免撓了下頭,見張景澄也一臉若有所思,就說:“反正跑不出六咒陣去?!?/br> 張景澄說:“四十九階是走陰路,難道是幽冥咒?!” “要不咱倆去臺階上看看,沒準刻著呢!”鐘免建議道。 第67章 昆藏篇(十三) “不用吧, 這兒怎么說也是真家,搞那么明顯早就被發現了?!睆埦俺翁种噶讼履蔷游瘯膹R觀,“在哪兒的可能性很大啊, 咱們去查一下沒準能找出那個陣法來?!?/br> 鐘免說:“那三棵玉蘭樹也得挖一下, 萬一要是埋了東西?!?/br> “其實,”張景澄說,“如果真契說得都是實話,他們這個乾坤顛倒陣沒留豁口, 那樹下應該就沒埋東西。你想, 老劉家樹下埋得是黑匣子,那里面是指針, 這就顯然是把后院的戾氣往外導;謝宏昌那別墅,樹下對應著一口棺材,那棺材里不論之前放著的是尸體還是指針, 總歸那屋子不住人, 戾氣就是流入了那棺材里。而真契家這個,就算真的埋了東西,估計也是他母親的, 不然怎么能把那些戾氣都引到她身上?” “照你這么說,那上寨這些人不會搬出去住嗎?就像謝宏昌一樣不在有陣法的屋子里住,不就沒事了嗎?”鐘免疑惑地說。 這個問題,張景澄也回答不了他啊, 還是得問真契。兩人馬上又下房, 跑去屋里問真契。 真契說:“我們早就試過了,不行的!就算rou身離開了, 魂魄也會被留下來,就像是強行抽魂一樣?!?/br> 張景澄對鐘免道:“那就肯定是幽冥咒了, 只有這個咒可直通地府,控人魂魄?!?/br> “你的意思是那廟觀里設了幽冥陣?”鐘免道。 “是啊,不僅設了幽冥陣可能還有離魂咒之類的吧?!睆埦俺尾聹y著。 “咱倆去看看?”鐘免提議。 張景澄回頭看張瑞源,見他沒有反對,就從真契家拿了鑰匙,和鐘免倆人直奔廟觀。 房頂上,鐘囿盯著東北的一個方向,越看眉頭皺得越緊。天空的烏云都已漸散,那處卻依舊魔氣沖天,那里應該就是真家祖墳了??磥碛斜匾s過去看一眼。他從房頂上下來,回屋和張瑞源商量,本是要和張瑞源同去的,奈何張景澄和鐘免這倆小子偏偏這會兒跑廟觀去了,真契母子得有人看著,鐘囿只好也去了廟觀準備把那兩小子喊回來。 才進門就見那倆小子圍著院子里的一棵古樹在轉圈。鐘囿看了一眼就說:‘別轉了,陣法就在這棵樹下,是幽冥陣。你們倆趕緊回去替一下張瑞源,我得帶他走!’ “???你們去哪兒???” “真家祖墳?!?/br> “我也想去!”張景澄和鐘免異口同聲,說完兩人互相瞪眼,企圖以眼神威脅對方留下。 鐘囿沒理他倆,而是順手丟了個焚天,那一瞬間,一道火瀑布從天而降,朝著古樹狠狠砸下,預料之中的火焰并沒有隨之升起,古樹就似一個黑洞將焚天咒的火焰盡數吞下。 鐘囿‘嘿’一聲,正想來個火焰斬,腳下的地面突然晃動起來,東北方向‘砰’地一聲巨響,竟自地底噴出一條火龍,似是帶著炸裂大地的氣勢,竟然沖散了那聚集在半空中的魔氣。 “原來如此?!辩娻罂囱壅懼?,了然道。 張景澄說:“鐘伯伯那噴火的地方就是真家祖墳嗎?” “是啊,若不是我臨時起意,給了這一下,還真差點兒被他們騙了,這幽冥陣根本沒通地府,而是連通了真家的祖墳。這是以陰養陰,聚戾怨之氣煉化為魔。布這個陣的人,恐怕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要把真家祖墳變為他的育魔場,這人若是那個姓抵的,這心思、手段可不是一般的歹毒?!?/br> 鐘囿看了鐘免一眼,又說:“這棵古樹恐怕早已有了魔性,你直接砍了吧?!?/br> “行吧,”鐘免揮刀直接向大樹,才砍一刀,就怪叫一聲:“我去,這玩意還真成魔了,竟然會躲?!” 張景澄扭頭往外走,被鐘囿叫?。骸案陕锶??” “我去喊小高,”張景澄腳步沒停,邊回頭:“真契母子反正都被捆了,讓小高帶下山,壓回昆城市局不是更省事?” “那你去吧,注意安全。我們帶人先下去,中路碰頭?!?/br> 張景澄回身沖他比了個OK的手勢。 然而張景澄走了還沒有兩分鐘,腳下的石階路再次晃動起來,那種起起伏伏的節奏強烈且規律,就像是有什么巨物正在這塊土地之下爬行。 有東西過來了??! 張景澄加快腳步,他得趕緊找到小高警官,確保他的安全。雖不知過來的是什么東西,好在那片迷陣還在,只是燈影搖曳,迷陣受震動影響隨時都有可能碎裂似得。剛才聽真契說這條街上行走的都是沒有靈魂的行尸走rou,也就是說很可能只有小高一個正常人。 張景澄拿出石葉刀,撥轉風車刀葉,默念搜靈咒,借助石葉刀五行之力,張景澄右手的五指尖分別伸出五根不同顏色的靈絲,五根靈絲匯擰成一股五彩絲線飄動間,為張景澄指向一個方向。 張景澄順著找過去,來到一間門店前。這店內的燈光比兩邊的要顯得幽暗許多,里面人頭攢動,好似擠滿了人。 張景澄推門進去后,一眼就看到了半趴在柜臺上的小高,他手里拿著一根木雕,正跟店主討價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