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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是沒有想到自己也成了別人的獵物。且不說閔家那三位是來找他還是來找鐘琦的,但眼下這個情景,他疼的躺在地上打滾,定然是有人對他下了手,而這種疼痛不用想也知道是體內的蠱蟲在作祟。 鐘琦和閔家那三位都沒有說什么,但鐘琦直接拿起了葛飛的棄權煙花,并拉響了警報,這一下所有人都知道鐘家戰隊有人出事兒了。 棄權煙花響了評委肯定馬上就要到,閔家那三位見勢不好就想跑,這鐘琦肯定就得管一管了。于是,她上前把那三位給攔了下來。 葛飛就算疼的要死要活,也一直關注著在場幾人的動靜,如今一見鐘琦把那三人給攔了下來,心里面便也認定這可能是閔家人想要殺人滅口,而對他動了什么歪手腳。當即便咬緊了牙,驅動體內尚能調動的靈力,要把那蠱蟲制住,心里還發著狠的想,你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正好趁此機會把屎盆子扣回去,一了百了。 很快離得近的其他家的天師也趕了過來,張景陽、葛術云的兒子葛沖都在其中。周圍人越聚越多,閔家那三位已經失去先機,這會兒再跑等于不打自招,只得硬著頭皮等著對質。 而評委們則是一下來了三位。 張瑞源探了下葛飛的情況,回頭對黑虎說:“是合歡蠱,還有中害蠱,二蠱并發他的情況不妙?!?/br> 黑虎的臉色一下就沉下來,他旁邊站著葛術云臉色也十分難看。 此時眾人正在小聲議論,就聽葛飛艱難的開口,道:“是閔家,就是他們害我?!?/br> 閔家那三位立刻反駁:“你有什么證據?你別誣陷我們!” 鐘琦一言不發走到三人面前,啪啪啪照著每人的腦門拍了一下,就聽刷刷幾聲,雪地里似乎是落下了一些東西,然后眾人定睛一看嚯!竟然是有拇指那么粗的幾只大蟲子。顏色還是七彩斑斕,有黑色有紅色,有青色,正圍著三人的腳邊蠕動著。 黑色是中害蠱蟲,紅色是合歡蠱蟲,至于青色的,那是還沒有放出去的原蟲。 閔家人帶著原蟲本也沒什么,他家本就是以耍蠱在天師圈兒里成名的,但是你家耍蠱就耍蠱吧,你帶著原蟲,本本分分做任務用也就罷了,可現在看來他們明顯是在拿蟲子害人,這就有點違反賽制了!于是,周圍的其他家天師立刻就有人站出來要求:取消閔家人的參賽資格,他們以自身安全為出發點,強烈要求勸退閔家! 勸退了閔家就少一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這種事自然是合了眾人之心,怎么可能不一呼百應?!于是在場的呼聲越來越高,閔那三位臉都嚇白了。 要知道他們三個在閔家的同輩之中,只能算是中上游,頂尖的那位可不在這兒。如果讓那位知道參賽資格被他們三個給搞沒了,回去之后一定有他們好受的。 閔家長孫一看見鐘家的求助煙花就有種不太妙的預感,這會兒他也在往這邊趕,只不過他的原始傳送地離這邊有些遠。一時半會兒的他還趕不過來。還沒有鐘免、張景澄、鐘閱快呢! 這三人可謂是一路飛奔,等到了現場一看躺在地下的人是葛飛,不是鐘琦,可算是都松了一口氣兒。當下都沒人著急了,就隱在人群之中靜觀其變。 鐘琦自然也看見了他們仨,不過,眼下這幕他們仨也幫不上什么忙,而且鐘琦也沒有告訴他們實情,那三小子自覺的不摻和,倒是省了她不少的麻煩。葛飛是自然已經被她棄權了,現在就看看閔家這參賽資格能不能同時搞掉。 他自然也防著那位閔家長孫,最好是在他趕來之前直接拿下閔家的參賽權,這樣的話他們不能直接參加,那真正藏在水面之下的才會冒出來。 思及此,鐘琦當機立斷對幾位評委說:“閔家使蠱蟲意圖殺人,這已經觸犯了本屆大賽的底線,我要求取消他們的參賽權。否則可能會有更多人像葛飛一樣,生命受到威脅?!?/br> 作為這次事件的受害方,鐘琦這么說合情合理,而且立即就得到了當場其他天師世家的贊同。 但是要取消一個戰隊的參賽資格,這并不是現場幾位評委就可以做決定的。這一點在場眾人都心里有數。但是話他已經說出去了,立場一定要表明,因此當即為評委宣布比賽暫停時沒有人有異議。 而這時醫療隊的也終于趕到。張景澄見那些人要把葛飛帶走,連忙幾步追上前,他輕聲問葛飛:“你的任務是什么?” 葛飛雖不知道張景澄問他這個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眼下的情況告訴他也無所謂,畢竟自己已經失去了參賽資格,于是葛飛說:“與神明合影?!?/br> 張景澄點點頭對他說了一句保重,可就在他剛剛轉身的那一刻,現場竟同時爆發了數聲痛苦的悶哼! 只見剛剛還義憤填膺的眾天師們此時竟然一個一個的接連倒下,而最終現場仍站著的人只剩下鐘家戰隊的4人以及閔家戰隊的三人,以及葛沖和張景陽。 就見張景陽用降魔杵挑起了一物,一臉嫌棄的說:“這蟲子實在太惡心了!” “還敢放蠱?”黑虎一臉怒容的沖閔家那三位吼了一嗓子。 那三位這次是真的冤枉,因為這蠱蟲不是他們放的。他們甚至同時舉起了雙手,做了一個投降的姿勢以表清白。 張瑞源說:“醫療隊盡快加派人手,賽場傷員眾多,要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