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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閱被葛飛那個眼神又給惹毛了, 手都已經抬起來了, 被鐘免和張景澄一人架了一邊好歹拉住。 張景澄勸道:“閱哥,閱哥咱們先去吃飯,我都餓死了!”給鐘免打了個眼色,兩人不由分說, 把鐘閱給強行拉走。 鐘琦見那三個走了, 也拉開門進屋。房門砰地一聲在跟上去的葛飛面前關上,差點磕到他鼻子。 葛飛吃了閉門羹雖有些不甘心, 卻也不敢造次,只得悻悻地回了自己房間。 屋里,鐘琦拿著手機飛快地發信息, 很快鐘囿便從評委那一層下來了, 鐘琦把老爹讓進門里,說:“小免、小閱和小張子估計都發現不對了,這事要不要告訴他們?” “不用。那幾個小子知道了萬一藏不住, 會壞事。你怎么樣?還壓得住嗎?”鐘囿接過鐘琦遞給他的礦泉水。 “我沒事兒,就是心累。唉,”鐘琦煩躁地抓了把頭發,“爸, 這事了了, 你必須得贊助我來次歐洲游,不然我得了抑郁癥, 你照樣得花錢給我治!” 鐘囿大笑起來,“行行行, 只要你能跟老薩請下假,這錢爸給你出!” “這還差不多!”鐘琦又高興了,繼續坑爹,道:“那要不現在先給點利息唄?你閨女現在餓了,你看著辦吧!” “餓了還不好說?走吧,樓上那幫人也正要去吃飯呢,你一起吧?!?/br> …… 于是,鐘家大少帶著他的小兄弟們去吃了羊蝎子,鐘家大小姐跟著老爹去蹭了大餐。 來了昆城不吃牛羊rou那真是白來一趟。尤其是羊rou,據說好幾家出名的館子那做羊rou的手藝都是沿襲得宋代,貴族士大夫家的那種傳統做法,做出來的湯汁rou質、口感不是一般的好。 張景澄邊吃邊感慨自己這周估計走得是口福運,在張家老宅吃了頓海鮮,解饞。到了昆城又吃到了這么好吃的羊rou簡直滿足。 鐘閱就沒這胃口,吃了兩口就越想越生氣,跟鐘免說:“我本來也是去叫師姐吃飯的,嗨,誰想到在門口就碰上葛飛那小子了,本來他要是正經給師姐送個湯什么的,我管他?!可你知道我看見什么了嗎?” 鐘免給他夾了塊rou,又倒了杯啤酒推到他面前。就聽鐘閱氣得聲音都發抖了,“那混蛋一路走手指一路在蓋子邊緣摩擦,那個動作騙騙普通人也就罷了,咱們這些人能看不出來他在往桶里下東西?!” 鐘免給張景澄面前的杯子也滿上。張景澄面前是倆杯子,一個里面裝啤酒,一個里面是果汁,張景澄只喝果汁,可啤酒那個基本就是閃沒。鐘免后來也是倒累了,就一次性開了五瓶全遞給了他。 張景澄聽完鐘閱的話,想起了前兩天家門口小飯館發生的那件事,說:“上周帝都確實發現了有人在放蠱,這事我銷假回去后又跟進了一下,目前倒是沒聽說跟葛家有什么關系。不過,前兩天有個隴川洪家的人跑去拜訪我爺爺,那個連尸兵也算不上,我祖師爺說就是個半成品。不過洪家跟葛家倒是有點瓜葛?!?/br> “你說得是中害蠱那件事吧?”見張景澄點頭,鐘免道,“那個案子你回家之后,我跟牛叔去看過,那廚師就是個普通人,張師叔給他拔了蠱蟲后,他醒過來就什么都不記得了,現在還在市局關著呢?!?/br> 鐘閱皺眉,“尸兵跑你們家去干什么呀?” “去要小白的,不過小白不跟他走,還咬下他一塊rou,”張景澄說著,還瞟了眼桌面上那半天沒動的半瓶酒一下,“我當時跟我爺爺見小白咬他一點血都沒有,就察覺出不對了。祖師爺說這種半成品正是在世間走動最好用的時候,身上有人氣兒,連我的沾氣符都測不出來?!?/br> “那咱們這次得重點關注一下洪家和葛家?!辩娒庹f。 鐘閱點點頭,又想到還有個葛飛在他們隊里,就覺得特別倒胃口,沒忍住罵了句,特擔憂地說,“師姐不會被葛飛給下降頭了吧?” “不至于吧,”張景澄想了想,心里大概有了個猜測,只是他覺得還是不說出來的好,畢竟無憑無據,于是就道:“葛飛畢竟可疑,他非要進咱們隊,肯定有他的目的??蛇@樣一來,咱們有很多作戰計劃就存在被泄露的風險。當然他也不一定會泄露啊,我就是這么一說?!?/br> “你說,繼續說!”鐘閱就像是板上釘釘認定葛飛就是臥底一樣,特別支持張景澄這個說法。 張景澄:“但就算這樣,閱哥,鐘免,咱們也得裝成不知道,沒懷疑他。把他當隊友看待。先以退為進,才好順藤摸瓜?!?/br> “也行?!辩婇喅亮讼聛?,他仔細想了想,覺得張景澄說得挺有道理,可難免還是有點不甘心,“就沒有什么辦法降低一下咱們作戰方案泄露的風險嗎?” 鐘免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他甚至調出了這次比武的地圖研究起那幾個場地可能被屏蔽手機信號的區域,“第一場在雪山,通關后是樟林,終場在水下,樟林可能信號還好點,雪山和水下都夠嗆能有信號?!?/br> “沒事兒,”張景澄說著拿出他那個石葉刀,又把桌子騰出一塊干凈的地方,從兜里掏出三張空白符紙,而后就在鐘家兄弟目瞪口呆中對著那刀吹了口氣,刀葉如風車般轉動起來,空氣里竟然慢慢飄出了三個又靈絲織成的氣泡,張景澄飛快拿起符紙,一張裹住一個,攥在手里就像捏氣球一樣,啪啪啪挨個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