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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家叔侄陷入沉眠之際,他們家的冰箱里不時發出乒乒乓乓的巨響,間或一個男人或喟嘆或驚嘆或憤怒的碎碎念。 半個小時后,阿帝頂著微微隆起的小腹艱難地擠出‘冷藏層’,又如法炮制地燒了冷凍層的密封條爬了進去。很快阿帝發現這里的食物全是生的,咬一口就像在嚼冰疙瘩,不好吃??蛇@種小問題就能阻止他放棄整柜子的rou不吃了嗎?答案當然是NO! 阿帝盤腿坐在一袋子凍雞腿前,他扯著真空塑料包裝咬了一口,嚼了兩下,立刻扭頭‘呸’了出去,還嫌棄地嘟囔道:“什么玩兒意,好難吃,沒味!” 而后,他又抱起一根到他胸口那么高的雞腿,只咬了一口,立即吐了,“怎么是生的?!算了,本尊自己烤!” 只見阿帝連念幾咒,很快冷凍層的玻璃臺面上就出現了一個由兩束藍光組成的支架,那根被阿帝咬了一口的雞腿兩端搭在支架上,阿帝盤腿坐在一旁,一手支頤,另一手屈指不斷彈著大大小小的火球,火球砸到雞腿上,發出滋滋的輕響。不多時,那雞腿上便散發出誘人垂涎的香氣。阿帝烤好一根,人也不動,僅手掌一番如隔空取物將那雞腿吸過來,再一番手,一根雞腿便自塑料袋里自己飛上了烤架。阿帝一邊吃一邊烤,一整晚忙得不亦樂乎。 那冰箱里可不只有一袋雞腿,還有五花rou、臘腸、魚、蝦、餃子等。到了最后,這些食材一個沒剩,全部進了阿帝的肚子。 阿帝摸著溜圓溜園的肚子,抬手拍了拍,確定再沒有什么可以吃的了,這才撐著地面慢慢爬起。 進來的時候還好,出去可就沒那么容易了。即使他化成了一團霧,最后還是有一部分卡在冰箱縫隙里怎么也出不來,他只好變出上半身,雙手拽住卡了的部分用力往外拔,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出了冰箱。 第52章 父子關系(一) 散會后, 一群人瞬間把陸玲圍了起來,七嘴八舌地討論誰誰哪天休息。會議室里依舊喧鬧,鐘免趁沒人注意跟著薩局去了局長辦公室, 把那枚白玉令還給了他。 薩局面不改色地接過來, 等鐘免出去了,立刻注入了一道靈力探查起來。等確認里里外外完好無損,心里才踏實下來。這令就算是摔了磕了都不打緊,里面的東西可不容有一丁點閃失。 張景澄明天開始有三天假, 正好他爺爺叫他回去, 便準備晚上收拾一下就走。本來他可以搭張瑞源的車,可張瑞源被張景陽給截胡了, 他只好自己買了晚上回晉州的火車票。 中午鐘囿請客吃飯,鐘免提前訂了帝都飯店,離安全局挺近, 除了牛叔和突然間鬧肚子的葛飛, 其余人都去了。 等人都走了后,葛飛特主動地跟牛叔說他幫牛叔守著醫務室,他怕牛叔辦公室那邊還有幾個臨時病床上的同事, 兩邊照顧不過來。 牛叔沒多想,還夸這小子終于長進了,知道心疼長輩了。葛飛嘿嘿地笑了笑。等牛叔一走,醫務室里就剩下躺在病床上的鐘琦。 葛飛就搬了個椅子過來, 直接坐床邊守著了。他盯著鐘琦看的時候, 眼神直接得有些令人反感,不過這會兒也沒人, 葛飛正好可以肆無忌憚。 快一點的時候,牛叔過來敲門, 說是飯店那幫人問他倆吃什么,給他們打包回來。葛飛想了想說清淡點的什么都行。 牛叔剛把門關上,葛飛就嘆了口氣,低聲嘟囔了句‘看來是等不起了呀……’之后,就見他起身接了一杯白開水,輕輕扶起鐘琦喂她喝了下去。之后他直接拿著那紙杯去了衛生間,再出來的時候,雙手插兜拐進了牛叔辦公室。 “牛叔,我有點難受,想趟這邊的沙發歇會兒,您去看一下鐘琦姐吧?!备痫w說著就捂著肚子,縮進沙發里。 牛叔還擔心他,問:“要不給你也看看,別再是有什么內傷,日月那任務可不輕松?!?/br> “不用,不用,我就是吃壞肚子了。沒事兒!” 見他連連擺手,牛叔給他找了兩片瀉立停,讓他吃了,就去了隔壁。 沒一會兒吃飯那幫人,嘰嘰喳喳地回來了。三哥拎著飯笑呵呵地往醫務室而來,剛進門就皺了下眉,說:“老牛啊,這屋里是不是該通風了,怎么有股臭味?” 牛鼓生皺著鼻子聞了聞,確實有股不太好聞的味,也沒多想,就說:“葛飛鬧肚子,大概是廁所帶過來的吧?開會兒窗戶吧?!?/br> “嗨,這小子!我說平時那么嘴饞的,這回怎么就吃清淡的呢?!飯給你擱著還是對面?”礙于這屋里的味道,三哥覺著就著這味估計老牛吃不下去。 牛鼓生指了指對面,三哥哼著小曲兒就晃過去了。 這個無傷大雅的小插曲,兩個粗心大意的漢子誰都沒在意,直到后來兩人想起這天發生的事,簡直追悔莫及。當然這都是后話。 下午,三哥聽說張景澄要回西山張家祖宅,突然想起個事,把張景澄拉到一邊小聲說:“你爸昨天也回了西山,還帶走了小白,這兩天事多,我忘了跟你說?!?/br> 張景澄:“那就讓他帶走唄,正好我也養不起?!?/br> 三哥道:“不是,我看你爸那架勢有點不對勁兒!” “他什么時候正常過?”張景澄一點都不想聊這個,強行轉移話題,“西山的特產啥的,有想要的嗎?給你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