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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景澄也窩進沙發里,說:“小師叔,我在漢城第一次接觸到的是人蛇族的隔世符,后來又在謝宏昌別墅里發現了這張‘切蛋糕’的隔世符,然后是日月街進門時那個符陣,薩局還沒看日月街的那個符,之前的他看過之后說,切蛋糕那個復制的鐵皮上的隔世符是模仿的那人畫符的手法?!?/br> ‘那人’是誰,在張景澄這里就只固定指一個人,張瑞源聽完后,只點點頭,好似隨口似得問了一句:“又斷絕關系了?” “嗯,春節的時候吵了一架?!睆埦俺文闷鸱旁谝慌缘氖謾C,漫不經心地刷起來,他低著頭,因此沒有看到張瑞源眼里的無奈。 “你剛才問我須,是想到了什么嗎?”張瑞源說。 “就是好奇,鬼母為什么會選鐘琦姐?”張景澄又把手機扔一邊了,“按說鐘家是天師世家,血脈之力應該更令鬼怪敬畏才對吧?” “這也不一定,有許多文獻都曾記載過,鐘馗生前就以日食百鬼來震懾眾鬼,而鬼母也是以食鬼固元的方式修煉成鬼王。傳聞鬼母每日產九子,有時候她元神耗損過甚,會在自己生得小鬼中選出資質好的,而那些太差的,都會被她吃掉以此穩固自己的元神。 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或許就是鬼母會選鐘琦為她的須的原因。再者,鐘家后來也改為以捉妖除怪為主業,或許也有鐘馗羽化后在地府當上了鬼王的傳聞有關?!睆埲鹪凑f。 “???那要是這樣的話,鐘家的血脈里豈不是天生就帶著鬼氣?”張景澄驚訝道。 “咱們家的血脈里天生還帶妖氣呢,”張瑞源笑著說,“沒想到吧?” 張景澄本來眼皮都在打架了,一聽這話立刻精神了,扒著張瑞源的肩膀追問,“什么妖???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張瑞源笑道:“哪個妖能呼風喚雨?” “???這么扯嗎?”張景澄愣了一下竟然笑起來,說:“師叔你就別逗我了,我才不信!” 張瑞源道:“這個確實是傳說,咱們家的資料里也沒明確。就是張凌出生前,他的父親張剛是在干完農活回家的路上,路過財主家看好的墳xue,被一陣風給吹進了xue坑里,又適逢大雨被泥漿給掩埋后,媳婦才驗出懷了張凌。 那xue位據說是塊風水寶地,世代名人綿延不絕。這才有了咱們張氏數千年的興榮?!?/br> 張景澄聽得笑著打哈欠。 張瑞源便催他,“行了看你困的,趕緊睡覺去吧?!?/br> 張景澄本來也確實困得受不了,本來還想說說阿帝的事,被這一催,竟然就把這茬給揭過去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張瑞源準備做早飯,拉開冰箱看到滿箱狼藉的包裝袋,和濺得四處都是的油渣,才想起昨晚張景澄好像提過他撿到了一個什么妖怪,什么妖怪這么能吃?張瑞源邊納悶,邊哭笑不得地下樓買早餐。 張景澄早上醒來的時候,睜眼就見一只綠油油的青蛙四仰八叉地倒在他的枕頭上,這個其實也沒什么,可尼瑪這滿被子的油污和酒漬是怎么回事???! 這家伙竟然晚上還偷偷喝酒了?! 想到這還是在小師叔家,張景澄連忙爬起來,四處找了一圈終于發現了冰箱里的狼藉,張景澄盯著那個黑乎乎的幾面箱壁,嚴重懷疑昨晚阿帝躲在冰箱里偷摸燒烤了。 冰箱里燒烤?虧他想得出來。 叫了兩聲,腦海里沒有一點回應。就知道這家伙果然又要裝死,慣用的伎倆,好啊,沒關系,咱們來日方長,呵! 張瑞源買早餐回來,就見張景澄在廚房里收拾,餐桌上扔著一只鎖妖囊,正企圖一點一點得往桌子邊緣滑,仿佛在爭取以最小的動靜偷偷掉到桌子底下。 什么妖怪啊這是?感覺還怪可愛的。張瑞源笑著走到餐桌邊拿起那個鎖妖囊,打開一看就愣了下。之后便皺著眉,來到廚房問,“小澄,這是你的嗎?” 張景澄才把冰箱收拾干凈,憋了一肚子氣,此時一見這綠色的玩意,恨不得吃了他的心都有,咬牙道:“他就是個吃貨!” “你昨天說撿到的就是這位?” “嗯,特能吃,我都要養不起了,”張景澄說著,就從張瑞源手里接過那鎖妖囊,“我昨天想把它捐給局里,可四圣陣關不住它,薩局讓我好好養著,又不給我長工資?!?/br> 張瑞源道:“你是要好好養著,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什么?饕餮的嘴嗎?”張景澄覺得除了饕餮的嘴,其它妖怪沒有這食量都不配。 “這是可遇不可求的一個大機緣啊,它找上你,一定有它的道理,你且好好對他?!睆埲鹪吹脑捀_局說得意思半斤八兩,張景澄聽完后無奈又頭疼?;蛟S在別人眼里這嘴是個圣物或者大機緣,可對他來說真的是個**煩。 唉,對了,麻煩還有一個,小白狗,貌似還在安全局的后院寄養著呢。 咦,對了,他可以寄養??!張景澄忽然又笑起來。 張瑞源見自家孩子突然對著自己露出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忽然有種被小狐貍當面算計的既視感,剛感慨一句‘這孩子’,就聽張景澄說:“小師叔,你看要不這樣吧?” 張瑞源:“?” “你幫我養吧?”說著就把鎖妖囊往張瑞源手里一塞,還加了句,“既然是大機緣,那就要與小師叔共享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