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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著脖子那處靈脈齜牙咧嘴,見眼前站著張景陽,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說:“你以后離我遠點兒!” 鐘免說:“走了,干活了?!?/br> 張景澄答應一聲,推開擋路的張景陽跟了上去。 張景陽被推得晃了下,卻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嘿嘿笑起來,看著特別BT。 鐘囿邊帶走邊讓張景澄給眾人發定身符,又讓那幾個小子把靈力都輸進符里,他自己也輸了不少,最后都交給張景澄。 張景澄攥著兩把符,點點頭,都沒用鐘囿說就跟著他往結界走。剩下那仨小子也不用多說,直接沖向高臺,那里綠奎躺在祭壇上,看樣子也是等著月光祭的時辰一到就要成為鬼王的口中蜜了。 除了張景澄其余人就算是鬼魂也是看得到的,因此他們一出現在大廳,立刻引起了整棟樓的注意,包括正打得不可開交的那兩位。張景澄已經穿過結界,鐘囿卻率領眾人還站在大廳里吸引注意力,但是結界異動鬼王自然有所察覺,他扭頭的那一瞬間,黑虎一陣沙暴釘龍卷風般將鬼王直接卷了進去。 結界內狂風大起,張景澄也被牽連得寸步難行。他心中叫苦,黑叔這絕招可真是他這種小兵的克星。才這么想著手里的符紙就被一陣狂沙卷走了一半,就聽黑虎在那邊沖他喊:“別過來,快出去??!” 張景澄也喊:“貼他??!”喊完就吃了一嘴沙子。 那卷走符紙的狂沙似乎終于明白了張景澄的用意,帶著一串符紙瞬間融入了龍卷風里,很快風停了,鬼王成了一根突突冒黑煙的‘站樁’柱! 張景澄連忙抓著剩下那把符紙跑過去,噼里啪啦一陣狂貼,邊貼邊沖鐘囿招手。于是,整個黑樓的鬼魂在議論了好一陣兒之后,終于看到那群站大廳的不明分子動了——其中一個飛快沖進結界,另外兩個直接飛上高臺,還有一個直奔擂臺一角的生魂祭品而去。 “我C,這尼瑪是砸場子來的吧???!”眾鬼驚叫,可惜他們還沒叫完十秒,一道天火從天而降,不但點燃了整棟樓,也在眨眼間讓它們驚叫變嚎叫。 鐘囿沖黑虎喊:“趕緊還魂,這兒交給我!” 黑虎一見他,立刻松了口氣,低念一聲咒語,魂魄消失在結界里。 張景澄圍著鬼王轉圈兒貼符,這次不用他耗什么靈力,他邊貼還邊問鐘囿“這是哪位鬼王???” 鐘囿蹲在鬼王腳邊專心放火,聽張景澄問就回了句:“老四,北流?!?/br> 張景澄一聽這名字就不說話了,想起這位的原身和血脈都有點動容。這位生前可是跟他家老祖宗道凌仙師混得,作為張道凌那一世的第一式神犬,在老祖宗羽化之后,傳說它也跟著修成了正果。說起來哮天身上就是因為有它那一世流傳下來的血脈才被選進安全局的。 竟然是入了地府做鬼王么?鎮守鬼門關的十八鬼王里可沒有這位,怎么會在這個復制空間里現身呢? 這段由來連張景澄都知道,鐘囿會不知道?他當然知道,而且知道的比張景澄還要更清楚,因此今天更要把北流給收了! 定身咒是張景澄畫得,雖然里面的靈力已經微弱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可是北流那是什么鼻子啊,它會察覺不出來?因此一被貼上就立刻渾身抖成了大篩子,也不知道是激動得還是憤怒的。 三層黑樓大火漫天,唯獨這一方結界,放火那人蹲著一動不動。 鐘免背起鐘閱,沖他爸喊:“走了??!張景澄你也跟我走!” 張景澄看了看鐘囿,又看了看北流,就聽鐘囿道:“去吧,這兒交給我?!?/br> 高臺之上,張景陽又把降魔杵舞成了金箍棒,葛飛背著綠奎,幾人沖向門口。一到門口幾人就有點傻眼,整個黑樓周圍的地面都成了流沙坑,鬼魂們嗚嗚哇哇地掉進去就往下陷,可他們也沒下腳的地方???! 葛飛沖黑虎喊:“黑叔給搭個橋??!” “不用,你們直接過來就行!”說罷,也不知他念了句什么咒,就見葛飛抬腳踏出那一步,竟在空氣中留下一個沙腳印,就像是空氣里的飛沙在那個瞬間聚集到了他腳下一樣。 大廳里鐘囿見其它人都出去了,便站起身,手掌一番托出一物—— 外面幾人才站穩,地面就傳來一陣劇烈的晃動,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近似哭泣的悲鳴,那聲波震得整個空氣都跟著抖動起來,更有無數脆弱的小鬼直接被震碎,灰飛煙滅了。 “嗷嗚嗚嗚嗚嗚……” “這是,”眾人詫異望向黑樓。 黑虎沉聲道:“是北流?!?/br> 作者有話要說: 滾動條:作者專欄求收藏!無CP下一本開《跨物種直播后我紅了》,游戲那本的設定一時半會兒做不完,先開這本吧! ……………… 第49章 帝都篇(十八) 北流是誰, 在場基本都聽說過,但北流當鬼王這事包括黑虎在內都是今天撞上了才知道。張景陽臉色有些難看,他扭頭去看張景澄, 見那小子又低頭不知在琢磨什么, 就不屑地哼了一聲。 ‘廢物無論到了什么時候都指望不上’這是張景陽自小給張景澄貼上的標簽語,而張景澄給他的則是‘傻X永遠都沒法正常溝通’,因此他倆的關系就像是‘油水不融’,這輩子估計都沒法調和了。 眾人心中都有疑惑, 卻礙于張家兩位在場沒人討論, 只有葛飛這憨比說了句“北流怎么會在這兒”,自然沒人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