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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準備退開的記者一聽這話立刻又湊上來了,既然這人也不是公安內部人員,那憑什么威脅他們呀?這邊的動靜引來的可不只是記者,還有許多舉著手機開著直播的吃瓜群眾。 于是,張景澄二度被圍,這次人更多了。 鐘免覺著如果不是他倆還有些身高優勢,此時恐怕已經被人群踩扁了,鐘免渾身難受,真想就地放個大招把這群討厭的蒼蠅全打飛。反觀張景澄這貨竟然還能從容不迫地站著,真是不知該說他心大還是強大。 張景澄見人聚過來的差不多了,便笑了笑,說:“其實你想知道我是哪個部門什么資歷很簡單……”他說著就自兜里慢悠悠地掏出一張定身符,飛快地往那記者肩膀上一按,那記者立刻僵住了,然而他的眼中卻涌現出狂喜之色。 這個反應,在張景澄的預料之內,而且他還預料到被貼過定身符的記者一定會有所動作,因此不出十秒,他又把那張符給撕了下來。之后,他只沖那記者微微笑了笑,那記者立刻原地表演了個三百六十度態度大反轉,只見他激動得對著話筒說:“案件實在太匪夷所思,這次公安系統請到了高人,相信他們一定能夠將案件查得水落石出!” 他說完后還立刻轉身呼吁其它圍觀者趕緊讓一讓,不要妨礙公務、妨礙調查,甚至沖到張景澄和鐘免背后親自替他們抵擋涌動的人群。 鐘免和張景澄順利穿過人群進入現場,顧深一見到他倆立刻迎上來,問:“剛才是怎么回事?” “沒事,只是一個小測試。但我已經基本確定今天這個鬧劇是誰的手筆了。我建議立即逮捕竇蓉,就以縱容屬下妨礙公務的名義?!睆埦俺握f。 “現在?”顧深有些詫異。 “對,就現在。不要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我剛剛已經查驗過,她今天派來的記者身上也有臥肩鬼,可見是不得不聽她的安排行事。那人應該是深受臥肩鬼之害,剛才已經有些按奈不住,我擔心竇蓉下一個會對他出手,為了安全起見,盡快把竇蓉抓起來才行?!?/br> “好,既然你這么說,那我跟郝局說一聲,現在就帶人去!”顧深說著就要走,又被張景澄拉住了—— “這里人多,應該有不少耳報倀,你匯報的時候注意措辭?!?/br> 顧深比了個OK的手勢。不知他跟郝局說了什么暗號,總之顧深再回來時帶走了一半武警。好在,在那位反水記者的呼吁下,現場不像剛才那么瘋狂了。張景澄和鐘免已經檢查完現場,沒查出妖氣殘留,可當他們想要檢查尸體的時候,卻遭到了死者家屬的瘋狂阻擾。 這個行為實在太反常了,張景澄沒有猶豫掏出一把定身符定住了所有人,頃刻間‘砰砰砰’接連數聲響,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無數攝像頭面前,那些剛剛還阻撓警察攔住天師的家屬們就像一個一個xiele氣的充氣娃娃般瞬間憋了下去。 人群發出一陣連綿不絕地驚恐尖叫,張景澄皺眉看著河邊的一張張人皮和剛才崩出來的數個替身草人,對鐘免道:“耳報倀怕被定身符定住,逃了?!?/br> 鐘免說:“這兩具尸體你怎么看?” “很有可能是王綱父母的,等法醫張月的化驗結果吧?!?/br> 那邊的人群已經瘋狂了,網上也已經炸了。無數聲音充斥著現場,要求官方給個說法。郝局和徐隊眼見局面就要失控,紛紛來到張景澄和鐘免面前,說:“小張、小鐘現在需要你們出面來解釋一下,這件事情必須處理好,否則可能會出大亂子?!?/br> 張景澄點點頭,“我來跟他們說?!?/br>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其實在場的很多人都已經看出來,這絕對不是一起簡單的兇殺案,如果不是有超越常識的黑科技摻雜其中,就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他們理解不了的靈異事件。鬼怪之說從古至今沒有斷過,但真正遇到的可供人們記錄下來研究的資料卻寥寥無幾,正是因為這份神秘性,因此更加吸引人。 所以現在人群的動向就顯得特別矛盾,既想往前沖一看究竟,又怕畫面太辣嚇破自己的膽子,就在這時所有人都注意到剛剛那個長得特別像明星的小帥哥不緊不慢地向他們走了過來。 某一瞬間,人群甚至自發地安靜下來,但隨著之前那位記者給張景澄遞話筒,其余人立刻反應過來,爭先恐后往前擠。 躁動再起,張景澄皺了皺眉,跟身邊的武警低聲說了句什么,片刻后一個擴音喇叭遞到了他手里,他調了下音量,沒有任何鋪墊直奔主題:“剛才大家看到的現象是耳報倀,他們用了一種替身草人幻化出了人類的樣子,現在耳報倀已經離開,我們要對他進行進一步的搜捕,所以為了大家的安全考慮,請立刻離開回家暫避,不要在這附近停留,這附近并不安全?!?/br> “耳報倀是什么?請你解釋清楚???!”一人高聲問,眾人齊附和。 張景澄想了想,說:“你們可以理解為是一種可以化身為人類形態的超聲波,這種超聲波可以隨意進出人的身體,一旦遇到就非常危險,很可能會立刻變成河邊那兩具尸體?!?/br> “你的意思是這兩具尸體是遇到了這種叫耳報倀的超聲波?”質疑聲已經高漲。 張景澄道:“目前一切都在調查中,如果各位想要知道最終案情結果,請關注市公安局的官方網站,我們會對調查結果進行公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