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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景澄似乎感覺鐘免要暴走,就笑著沖他晃了晃手機。 “干嘛?”鐘免滿臉不耐煩。 “調查疫情的任務完成,給你冠名呢”張景澄笑呵呵地說完,成功地欣賞到鐘免又氣又憋又要笑的扭曲表情,扭頭就對葛術云說:“葛叔給你也冠上名吧?!?/br> 葛術云其實覺得這個倒無所謂,他來支援走得是另一套系統,獎金也是單算的。不過張景澄顯然也是好意,便笑著答應了。 這天晚上幾人睡得特別沉,一夜無夢。第二天起來,繼續生龍活虎查案子。上班第一件事,三人就直奔證物科,找張科長要那個木匣子。 張啟正這兩天忙得暈頭轉向,還真沒顧上研究那匣子怎么打開。這下有人主動幫忙,自然樂意之至,他把匣子遞給葛術云就去了洗手間,等他再回來的時候,發現匣子是打開了,可里面的羅盤竟然碎了! 又碎了???!昨天那個桃花玉石底座碎了,公園管理層就想向上反應他們破壞文物,今天又碎了個羅盤,他們今年是不是跟桃花玉犯沖?。?!這證物一共就這么幾件,可禁不住這么個碎法,這不是敗家么這! 葛術云、張景澄、鐘免三人神色各異,面對張啟正的怒火,三人特別默契地緘口不言。說啥呀,那盒子打開的一瞬間三人聽得真真的,玉石發出了嗶嗶的碎裂聲,明顯就是他們打開盒子時觸發禁術導致的。 葛術云到底年長,這種時候光沉默是不行的,于是便解釋道,“老張你別急,雖然昨天和今天玉石都碎了,最起碼咱們已經知道,有人給這些石頭下了禁術,就像給醫院里的老劉下禁一樣,我們推斷這個人就是閔叔?!?/br> “我也推斷是閔叔!問題是要找這人沒有證物怎么找?找到了沒有證物怎么治罪?!現在這石頭都碎成渣子了,我們就算能通過技術粘合復原那得費多少時間多少精力你們知道嗎?”張啟正這兩天估計是壓力太大,這會兒竟然沖葛術云發起火來。 葛術云脾氣相對要好些,就笑笑聽他發牢sao。 張啟正又說了兩句。 鐘免是個狗脾氣,第一個聽不下去了,直接崩出一句‘不就是證物?我們再找就是了’。 張景澄也點頭,說:“可以再找?!?/br> “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張啟正也是暴脾氣上來了,丟下這句話,直接摔門走了。 不一會兒趙所長就來了,他估計也聽說了這事,忙跟那三人解釋,“老張的脾氣就急了點兒,人不壞,說話太直了,這兩天壓力大,你們多擔待!啊,老葛!” 葛術云倒沒什么,張啟正他也不是第一天認識,再說趙所長都親自來勸和了,怎么也得給這個面子。 張景澄根本無所謂,心里在盤算著去哪兒再找點兒新的證物回來,把這事給平了。 鐘免的脾氣比張啟正狗多了,不過趙所長態度都放這么低了,他張了張嘴想說道兩句,最后忍住,只道:“所長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到新的證物?!?/br> 趙所長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說:“對了,劉紅告訴你們了嗎,張曉陽那案子里發現的對牌上另一個指紋就是她母親王育芬的,這對牌還真是她mama買來送他們的?!?/br> 張景澄說:“她mama的記賬本上有寫,我們正要去古塔寺,我覺得這案子還是得從對牌突破?!?/br> 趙所長想了想說:“那還是讓小李開車送你們去,有什么情況隨時聯系?!?/br> 葛術云猜到老趙這是還得去處理張啟正的情緒問題,心想著老趙這些年確實不容易,手底下最能干的張啟正那脾氣真是沒少讓他cao心。 古塔寺在漢城北邊的山上,也是個旅游景點,疫情期間自然也沒什么人。 這一路上張景澄的手機響了好幾次,第一次是薩局打來的,他是看了APP上疫情調查的任務已完成,還寫著妖怪已捕獲,關鍵是那妖怪是蜚獸啊,張景澄他們怎么捕獲的?就算有葛術云在,成功捕獲蜚獸的概率也低得可憐。所以薩局就特別擔心張景澄是不是還活著,特意打電話來確認一下,不然估計今兒晚上又睡不著覺了。 薩局的電話才掛斷,三哥的電話就來了。三哥顯然非常激動,嗓門大得連坐前排的鐘免和開車的小李警官都聽見了,嘰里呱啦地說了一堆,最后來了句‘張子啊,你放心哥絕對不占你便宜,這獎金你三我一!’ 張景澄笑著說了句,“五五,不客氣?!本蛼炝穗娫?。 沒過一會兒,他的手機又響起來。這次是一串手機號碼,張景澄就看了一眼,眉頭一皺直接掛了。那號碼又鍥而不舍地連著打了三次,張景澄照掛不誤。 葛術云坐張景澄旁邊,看到便順口問了句:“怎么不接?” “一個無聊的人?!睆埦俺卫涞氐?。 鐘免吹了聲口哨,陰陽怪調地說:“喲,我們張大大還會說無聊吶?跟哥們說說是不是哪個小姑娘???” “別放屁?!睆埦俺伪荤娒鈿鈽妨?。狗屁的小姑娘,是他爸。 張家老宅里,張子健把手機舉到他老爹面前,態度就像例行公事,口氣也十分敷衍,說:“我這不是沒給他打電話吧?您也看見了,他根本不接?!?/br> “你現在有臉說這個?你平時有關心過他嗎?!”老爺子就坐他對面,這會兒氣得恨不得抄起茶缸子砸他,“小橙說跟你斷絕關系了,這父子關系是說斷就能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