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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漢關樂道:“你自己看看,哪兒不曖昧了?!?/br> 鄭予安不太想接他這茬,秦漢關自己倒不覺得有什么。 “大客戶,伺候好點應該的?!彼氲猛﹂_,“你問問晏舒望會不會打麻將?!?/br> 鄭予安有些頭痛,秦漢關除了工作,沒什么特別好的習慣,差不多跟鄭予安完全兩風格,牌桌上更是混得風生水起,園區幾個高檔麻將室如數珍家,甚至JZ銀行有幾個理財大客戶都是秦漢關從牌桌上挖來的。 秦漢關振振有詞:“你知不知道打牌增進感情啊,晏舒望格調擺這么高,得給他點煙火氣?!?/br> 鄭予安:“他挺煙火的,不一樣的煙火?!?/br> 秦漢關:“……” 話是這么說,但迫于領導yin威,鄭予安還是抽空在微信上問了晏舒望一嘴。 消息剛發出去沒多會兒對面就來了答復:“打花兒還是白板?!?/br> 鄭予安一看就知道這是個老麻了。 他按著九宮格:“打花吧?!?/br> 晏舒望又問:“打多少錢的?” 鄭予安:“五塊?” 晏舒望:“秦漢關一般不會來這么小的?!?/br> “……”鄭予安有些驚訝,“你怎么知道是他問的?!?/br> 晏舒望過了許久才回復:“因為我知道你不怎么打麻將?!?/br> 第20章 鄭予安的確不怎么打麻將,晏舒望其實也不愛打,愛打的是焦唐,但秦漢關自有一套理論,覺得很多問題一旦聚眾玩起來都能迎刃而解,既然喝酒傷身體,那么就打麻將吧,前后脫離不了一個錢字,很適合搞一搞。 除了晏舒望外,秦漢關當然還約了他的老麻友焦老板,四個人兩GAY兩直男的搭配還挺營養均衡。 園區高端的麻將館是按小時收費的,秦漢關大手一揮直接包了六個小時,鄭予安到的時候,晏舒望和焦唐正在喝茶。 開麻將館的老板也是個雅致的人,中廳放著幾盆修剪好的文竹與迎客松,強上掛著牌匾,上頭寫了句陋室銘里面的詞——“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br> 秦漢關為此特意評價一句:“妙啊?!?/br> 晏舒望喝的是一杯梅子茶,生津解渴,入夏后喝正合適,他坐在一盆蘭花的旁邊,難得沒穿正裝,但棉麻質地的休閑服也相當考究,頭發束得很高,扎了個揪,多出一兩縷落在鬢邊上。 秦漢關明顯還不太適應他臉的美貌程度,好幾次看人的目光都沒什么分寸。 鄭予安上桌忍不住警告了他一句:“你別盯著人家?!?/br> 秦漢關臉皮倒厚:“多看幾眼又不會少塊rou?!?/br> 鄭予安皺眉:“不禮貌?!?/br> 秦漢關笑起來:“都是男人,用不著這么紳士?!?/br> 鄭予安知道說多了沒用,怕秦漢關再做什么出格的事兒,便先一步坐到了他的對面去。 晏舒望愣了一秒,目光游弋在兩人中間,最后選了鄭予安右手邊的位置。 焦唐心大,沒發現什么所以然來,他與秦漢關老搭子了,摸牌聊天的熱乎勁就像夫妻倆,你來我往好不默契。 中途有送茶水的小姑娘敲門進來,一身旗袍,姿態曼妙,秦漢關當即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鄭予安不動聲色地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腳。 晏舒望摸牌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看了鄭予安一眼。 秦漢關催促道:“快快!” 鄭予安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踹錯了人,正尷尬著,突然膝蓋一熱,晏舒望與他緊緊貼著腿,竟一時半會兒沒機會再分開。 “圓圓!”秦漢關又瞎叫起來,“輪你了!” 焦唐像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他笑道:“圓圓是誰???” 鄭予安無奈道:“是我,予安兩個字的拼音是‘yuan’,秦行長一急就容易喊錯?!?/br> “這名字可真夠嗲的?!苯固菩€不停。 秦漢關得意道:“你是不知道他以前做柜臺的時候,整個對公的阿姨小姑娘們都喊他圓圓,后來當了領導喊的人才少了?!?/br> 鄭予安笑了笑不說話,秦漢關這回倒是沒瞎說,但其實他也不介意被這么叫,只是隨著職位上升,懂規矩的人越發多起來,自然就再沒人會這么喊他了。 既然秦漢關開了這么一個頭,焦唐也跟風似的喊起了鄭予安“圓圓”,整個棋牌桌上都是圓圓長圓圓短的,搞得鄭予安出牌速度都快了不少,點了不少炮給另外三個人。 “我這是來送錢的啊?!编嵱璋仓匦旅艘惠喤?,忍不住苦笑著抱怨道。 秦漢關叼著煙,無所謂道:“你才多久玩一次,這么點錢算什么?” 鄭予安不想理他,總覺得被喊了“圓圓”他的牌運才差起來。 來回摸打了兩三輪,鄭予安已經聽牌了,他想著好歹自摸一把,就突然聽到旁邊的晏舒望扔了張牌出來:“五萬?!?/br> 鄭予安“誒”了一聲。 秦漢關忙站起身來要看:“胡了?” 鄭予安笑著咧開嘴,他把牌攤開,很是高興:“還真胡了?!?/br> 焦唐樂了:“唷,這還是晏總點的第一炮呢?!?/br> 晏舒望沒什么表情,他拉開抽屜,取了錢出來,兩指夾著遞到鄭予安面前。 “圓圓?!彼钸@兩字時帶上了點鼻音,像喊小孩兒,黏糊又寵愛。 他像是開玩笑似的對鄭予安說,“去買點糖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