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9
寒冷的冬天,雨云遮住了太陽,微弱的光線穿過窗簾間隙照進屋內。 觀影間的幕布因待機時間過長而暗下來,毛絨絨的大沙發上蜷縮著模樣美麗的少女,她秀美的眉毛皺起,露出難受的表情。 “這是怎么了?”微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喻煙猛地睜開眼,看見原釉那張熟悉俊美的面容,像窒息許久,終于接觸到氧氣一般張開唇瓣。 “做夢了?!彼鐚嵈鸬?。 烏黑的長發散落在蓬松的雪白絨墊上,露出修長的頸項,透出幾分慵懶。 原釉很喜歡她的頭發,修長的手指埋進稠密的發絲,貼著頭皮摩挲了幾下,舒服得喻煙瞇起眼。 “什么夢?還哭了,”他溫柔地用手焐熱她涼津津的面頰,還是幼時那種嫌棄又憐惜的語氣,“跟個孩子似的?!?/br> 喻煙的臉埋進原釉溫熱的胸膛,“夢見我犯錯,惹你生氣來著?!?/br> 原釉嗤笑:“這有什么好哭的?傻不傻?” 喻煙怔忪望著他,烏黑的睫毛沾濕了,流瀉出柔柔的眼波,她小聲嘟囔道:“你生氣的樣子可兇了?!?/br> 原釉的手指劃過喻煙的臉頰,擰了擰,居高臨下地笑問:“你長這么大,我兇過你幾次?還給我記仇?!?/br> 一次。 就那么一次,偏偏讓喻煙夢見了,可真是邪門。 好長的一段夢,從她撒謊開始,到原釉掀開被子允許她上床,她迷迷糊糊變回當年的小女孩,經受人生最大的恐懼。 原釉氣她。 原釉差點死了。 想想都可怕。 本是趁著大好的周末看電影,喻煙卻不知不覺瞇著了,再睜眼,時空倒錯,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不過沒關系,睜開眼,原釉就在他身邊,她人生的完美,眾生的月光,安靜地降落在她枕邊,經過歲月的浸染,不似從前那般縹緲得高不可攀。 喻煙單手環住原釉的腰,耍賴用額頭抵住他的胸膛:“哪里記仇了,我這不是看你生氣,心疼啊,釉釉生氣的時候,臉繃得緊緊的,就差在臉上寫‘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我這不是怕你氣壞了身體嗎?” 原釉成年后,最煩別人叫他這小名,喻煙吃了熊心豹子膽,故意觸他逆鱗,偏偏語氣甜軟得要命,氣得原釉驕矜地翻了個白眼,望著天:“喻煙,你假不假?再瞎叫一聲試試?!弊焐喜豢蜌?,身體卻小心地避開她受傷的那只手臂。 喻煙的肚子開始敲鑼打鼓,咕嚕咕嚕地叫,她混不吝地自行配音:“釉釉~釉釉~釉釉~” 原釉漂亮的眼睨她:“餓了?” 喻煙腆著臉:“餓啊?!?/br> “老實待著,我去做飯,”原釉撐起身體,長腿輕巧地跨下沙發,看了眼喻煙吊在胸前的石膏,“手還好?” “好著呢,”喻煙神氣活現地晃手臂,惹得原釉捏住她的鼻尖,“你給我消停點?!?/br> . 今天吃牛rou湯飯配烤串。 原釉洗了米蒸飯,把火點上,開始燉湯,然后抽出櫥柜,把大烤盤拿出來清洗刷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