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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淵低垂的眼神讓她心里擰得喘不上氣。 簡晚狼狽地避開對視,明知他在訴說一個不存在的故事,他病得不輕,她還是不受控制代入他的角度,感受到他的痛苦茫然不知所措,為他心疼難受,甚至想為他痛斥自己的冷血。 沈淵把額頭靠在她腦袋上,“不然我去拜訪岳父岳母,他們知道我們結了婚,也許能……” “不行!” 簡晚用力攥緊他的手,真要鬧到她父母那里還得了,且不說這事傳到宋堯耳里的風險,他們并不待見沈淵,去了只會受氣,“你不準去!” “那跟我回家?!?/br> “不行?!?/br> “容容,只能選一個?!?/br> 已經在洗手間逗留得過久,簡晚很快意識到這是拉鋸戰,心里權衡再三做了退讓。 “你跟我去看心理醫生我就答應你。醫生由我來找?!?/br> 并且她明確表示自己要護理宋堯,沒法成天往W公館跑,所謂的回家她也沒法久待。 這些要求沈淵都依她了,順利得讓簡晚怔愣。 一而再再而三搬出丈夫的名字想讓他清醒,他卻仿佛毫無所覺。為什么不討價還價?她認識的沈淵自信陽光,不該把自己擺在被動甚至卑微的位置。 “只要你愿意回家?!彼劾飵?。 只要回家就好——這是丈夫對妻子僅有的要求了。 她看著他,像被灌了口甜酸的毒藥,有不明的情緒在逐步吞噬她理智。 簡晚心慌意亂,再次落荒而逃。 她重新找了個洗手間仔細整理儀容儀表,補妝,待回到卡座桌前已醉倒一片。 所幸還有幾個清醒的能處理后續,最先帶頭替她擋酒的男子也精神尚可,見她回來道了聲抱歉,把好好的聚會變成大型拼酒現場。 簡晚搖頭表示無須在意,她還要謝謝他們。 “其實我還能多喝幾杯?!边B累大家她心里過意不去。 “嫂子不用自責,是宋哥說你酒量不好,讓我們替你擔著點?!?/br> 簡晚心虛得一個咯噔,宋堯? “他剛剛來電話了?” “不是,好像是大半年前說的吧,不知嫂子還記得那場宴會嗎?你們結婚的時候太正式了,現場太多大佬鬧不起來,宋哥給我們這些老朋友補了宴席,就是那次他說嫂子你酒量不好,不讓敬酒不說還讓我們替你干了?!彼衲O駱游藘擅胗中?,“你不知道我們都驚呆了,沒想到宋哥看著冷漠無情鐵石心腸,疼老婆還挺有一套?!?/br> 這事簡晚完全不知道。 仔細回想起來,宋堯圈子廣又復雜,她跟他出入各種酒席宴會別說醉倒,酒都沒喝幾杯,反觀他手上一杯接一杯。她那時候以為他骨子里強勢偏大男子主義,無論事業還是生活都習慣占主導地位,公眾場合更不容懈怠,既是男強女弱,她就配合小鳥依人,比如靠靠他肩膀,適時仰頭朝他露出妻子對丈夫依賴的笑。 他喝酒,她負責襯托。 萬萬沒想到,他是在變相替她擋酒。 那人最后還說,“我還是頭一次看宋哥這么‘啰嗦’,看得出來他對嫂子你特別上心?!?/br> 朋友之間誰不知道她和宋堯是沒有感情基礎的閃婚? 這話簡晚就當對方是想逗她開心,沒放心上。 回去的路上心緒復雜,簡晚似乎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沒想,兩個男人的身影在腦海里不斷交錯閃現,再聯想到在洗手間的荒唐,很快是宋堯的身影占了上風。她回到醫院徹底洗了個澡,把沈淵留下的味道通通洗凈,噴上討好丈夫的香水。 順帶吞了顆避孕藥。 不是避孕用的,而是醫生給她開的調經藥。她的不孕正是因為內分泌失調引起的繼發性閉經——也就是生理期停了六個月以上所致,閉經排不出卵,自然無法受孕。 這兩年她一直四處尋醫調理,但病情反反復復,她多次在宋堯的避孕套上扎孔,肚子始終沒動靜。 所以比起擔心懷上沈淵的孩子,她更怕自己永遠無法生育。 趁近期經常出入醫院,她也該抓緊治療爭取懷上。 有了兒子,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簡晚去找丈夫時他恰好從洗手間出來,身上剛擦過熱水冒著熱氣,她故意沒戴披肩,裸露著肩頭依偎上去說自己冷,宋堯自然而然把她摟入懷里。 簡晚貼著他頸窩,手指點了點他滑動的喉結。 氣氛到位,接吻就水到渠成。 宋堯親下去的時候能感覺到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