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魔
一直以來,無極乾坤塔都是丘峰最大的倚仗,尤其是開啟了第二空間后,丘峰認為自己在動用無極乾坤塔的情況下可以橫掃一切妖帥、地仙級強者,卻不想在一個五階地仙境界的人這里折戟沉沙,不,剛才無極乾坤塔器靈說了,他不是生命體! 無極乾坤塔是在斬殺生命體后,收取對方的元神為主人的戰仆,可若對方不是生命體,那無極乾坤塔如何斬殺他的rou身呢? “不是生命體,究竟是怎么情況?”中年人正津津有味的吃著丘峰的血rou,他似乎有意戲耍丘峰,只有在丘峰想他攻擊時,他才會出手,否則的話就這么僵持著,這樣的情況,丘峰正好有時間和無極乾坤塔器靈溝通。 “嚴格的說他是一道意念,也就是你們人類修仙者所謂的魔!”無極乾坤塔器靈道出了中年人的來歷。 丘峰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中年人竟然就是所謂的魔,一直以來,他都搞不清楚魔究竟是怎么樣的存在,之前也只是聽說仙界被妖魔界入侵,妖獸他見多了也殺多了,可魔對他來說一直都是傳說中的存在,不想這次竟然讓自己遇上了一個,魔的實力實在可怕,竟然連無極乾坤塔都對付不了。 在無極乾坤塔器靈的普及下,丘峰知道魔是生命體的一道意念,所謂的生命體可以是人類修仙者,也可以是妖獸,甚至可以是某些厲害的植物,當這些生命體的rou身修為超越了靈魂修為,元神無法控制rou身的力量,久而久之rou身的力量就會自行誕生一種意念,這種意念與生命體的元神是對立的,因為它想自行控制rou身力量,這種意念就是魔。 生命體在意識到自己身上的魔的存在時,若能及時扼殺,提升自己的元神修為或者散去自己部分力量,讓rou身修為和元神修為同步,自然就沒事,可魔非常狡猾,沒有那么容易被發現,且專門修煉元神的功法本就稀少,讓生命體自降修為又有幾人能做到,所以這個天地間就有魔的生存空間。 “你怎么這么差勁,連個魔都對付不了!”丘峰郁悶道,眼下的情況對自己非常不利,當然不光是自己,怕是小七和白猿一族都要折在這里了,想不到經歷了血魔毒一役后,自己小心再小心,竟然還是遇上了這個魔。 “不是我對付不了他,而是現在的他太不成氣候了?!睙o極乾坤塔器靈反駁道。 “不成氣候你都對付不了,成氣候了那還了得,你說說他什么時候能成氣候???”丘峰現在別提有多郁悶了,若不是因為無極乾坤塔的存在,他也不會如此肆無忌憚的殺過來,現在的他頗有些所托非人的感慨,他現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這個魔所謂的成氣候上。 “你知道他為什么要吃你的血rou嗎?因為他想以你的血rou為自己鑄造rou身,吃下你的血rou后,他就能擁有屬于他自己的rou身,那個時候我就可以對付他了!”無極乾坤塔顯得很平靜道,似乎是在說一個真理。 此時的丘峰連掐死無極乾坤塔器靈的心都有了,它這是說的怎么鳥話,讓這個魔把自己給吃了,而后它再去對付這個魔,這是什么混賬邏輯!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直接把你個抹了!”丘峰感覺自己以前就是對這個無極乾坤塔器靈太過于客氣,它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壓根就沒有把自己這個主人放在眼里。 “不是我不肯出力,若不是因為他這么頑強的話,又如何能稱之為魔呢,你還是自求多福吧!”丘峰的威脅讓無極乾坤塔器靈的氣焰有所收斂,不過這依舊改變不了丘峰現在的處境。 自從來到仙界后,目睹仙界現在的情況后,丘峰心中有一種斬妖除魔的情懷,一路走來這種情懷越發的明朗,甚至于已經根植于他的道心之上,作為他繼續修煉下去的一種理想信念。 對于一個有這樣理想信念的修仙者,自然要踐行自己斬妖除魔的信念,又豈能因為面對的妖魔過于強大而產生膽怯的心里。 戰,縱然是以身殉道,也要讓漫天妖魔看到自己斬妖除魔的初心始終不改! 凌云劍再次刺向魔,這一次丘峰的眼神非常堅毅,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只怕那個魔已經被他斬殺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惜那只是如果,現實中魔的手中有多了一塊本屬于丘峰身上的血rou。 半個時辰后,丘峰身上已經沒有任何一塊完整的皮膚了,此時的他幾乎就是一副骨架,饒是如此,他依舊不斷的向魔揮劍,而且身上的傷痛非但沒有影響他出劍的速度,反倒像是減少了包袱,出劍的速度越來越快,他的戰意也越來越強,哪怕他沒有任何一劍能傷到魔。 不要說在一旁觀戰的兩只赤炎狐被丘峰的這種狀態震到了,就連他的對手魔,也沒有想到丘峰能有這么頑強的戰斗意志,他似乎無懼死亡,在完全沒有戰勝自己的希望的情況下,依舊在頑強戰斗,依舊在不斷的突破自我,在他的世界里似乎沒有勝負的概念,而只有一戰到底!甚至于戰死對于這樣的人來說還是一種無上榮譽。 “這么強悍的rou身,這么頑強的意識,簡直就是為我準備的,好了,不玩了!”魔的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而后整個人化成一道黑煙向丘峰飄了過來,這是他和丘峰交手以來,第一次主動攻擊丘峰。 隨著黑煙飄來,丘峰感覺自己的元神受到極大的沖擊,他明白這是魔在攻擊自己的元神,蠶食自己的靈魂力量,現在他明白了,魔就是要毀滅自己的元神,奪取自己的靈魂力量,進而以自己的rou身為基礎為他自己塑造魔軀,若真的讓他得逞的話,那時的他就算是一個生命體,無極乾坤塔倒是可以對付的了他,只是自己卻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