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病再次登門拜訪(一)
這哪里是手藝沒長進?根本是每況愈下,不如說作為傷害的話,倒是比較客觀。 那家伙是想毒死我??!是在氣我!還是怎樣??? 到了學校,好不容易堅持熬過第二節課,鈴聲一響剎那就光速沖出教室,沖進廁所,感受肚子膨脹,胃部里的內容物翻滾的滋味,他頭一次覺得原來新陳代謝都能這么魅力十足。 “父親和老媽不吃花鈴做的早餐是對的,早知道我也不要逞強了,哪怕餓一個上午也沒關系?!?/br> 蹲完廁所出來后,剎那連腿都站不穩,一臉蒼白,仿佛把重要的東西也都排泄出去了 回到教室,眾人面露難色地看著剎那。宮城也投來了擔心的眼神。 “羽島君,你的臉色很難看哦?!?/br> “還好吧,到了換季的季節有點感冒,加上今早吃了黑暗早餐?!?/br> “黑、黑暗早餐?那是什么?” “我覺得不知道會比較幸福一點?!?/br> 上課鈴聲響起,剎那回到自己的座位,因為能拉的東西都已經排空了,肚子很快發出不滿的叫聲,加上身體有些感冒,一大早他就有些無精打采了。 不過,比起相澤第一次做的巧克力蛋糕能把剎那直接弄暈過去,這已經算好的了。 這只是稍微打開地獄的門窺視一下,相澤那個已經算是完全進入里面了。 “花鈴meimei的手藝好差勁!” “我覺得你是最沒資格這么說的!” 中午,好不容易吃了頓正常的午餐,剎那已經非常滿足了,甚至悟出平凡是美的人生哲理。結果卻對相澤的話反射性地吐槽了一頓。 “我……就算是這樣,我也是有很大的進步好不好!之前點心節的時候學長明明夸我做得很好了!” “但我仍舊忘不掉你頭一次給我做的巧克力蛋糕的滋味?!?/br> “那、那種事情不要記著啦!” 相澤氣得鼓起臉頰,不過礙于剎那是個病號,剛舉起的小拳頭又收了回去。 “不過,為什么今天的羽島君會遲到???” “天有不測風云?!?/br> “花鈴meimei應該會叫你起床才是吧?” “呃!” 宮城一針見血,插中了剎那的軟肋。他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當然宮城沒有放過這個細節。 “我在想,開學典禮的時候就算是鬧鐘壞了,花鈴meimei按理也會叫羽島君起床才對?!?/br> “唔……你、你不也一樣!還有由依meimei?!?/br> “是啊,所以由依和我一樣遲到了?!?/br> “那我也……” “由依跟我說了,那天花鈴meimei很勤快?!?/br> …… 無懈可擊…… 宮城認真起來的樣子還真是厲害。 “怎么怎么?羽島學長莫非隱瞞了什么事情么?” “小惠,你變聰明了,我很開心?!?/br> “哎嘿嘿~” 住手!她才沒有在夸你,沒必要吐著舌頭傻笑! “嘛,也就是那個啦。宮城,男人偶爾會有特殊情況的,也許羽島沉浸在解決生理問題而忘了時間了?!?/br> 就在這時,剎那的頭部被卷起來的報紙擊中了。 他維持趴在桌上的姿勢,懶得抬起頭來。 “你來做什么???老師?!?/br> “當然是來關心一下我可愛的學生們。喏,這個趕緊吃了吧?!?/br> 吉田遞了杯水和藥丸給剎那,然后順勢坐在了剎那旁邊。 “為什么知道我感冒了???” “今天巡查經過你們班的時候發現你氣色不太好,就估摸著你感冒了?!?/br> “閣下真是料事如神?!?/br> “嘛,還好還好?!?/br> 既然是吉田給了,剎那大可放心吃下去。雖然這個老師有點不正經,關鍵時刻還是很關心學生的。 喝完藥后,剎那繼續趴著。 “然后?老師,剛才的那番話是什么意思?” “你聽不懂人類的語言么?” “但我不懂外星人的邏輯!” 吉田微微皺起了眉頭,沒把剎那的吐槽當一回事。反而看向宮城和相澤。 “你們應該懂吧,都這個年紀了?!?/br> “嘛,姑且……” “是呢是呢,也是啊……學長也是個健康的男孩子?!?/br> 喂!為什么你會臉紅啊,宮城。還有,相澤,你的眼睛看哪里呢!我的校褲是原裝正版,畢竟我可是熱愛版權的社會好青年。 “對吧,果然都懂的吧?!?/br> “到底什么跟什么??!” “嘛,羽島是那樣的年紀,可以理解理解?!?/br> 這個家伙……明明前段時間還很溫柔得更母親似的關心剎那,一看剎那走出陰影了就開始各種戲弄了。 難不成這家伙是個抖s么? 可是剎那不是m??? “你來地球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一切都是那位大人的計劃?!?/br> 不行了,這家伙沒救了…… “老師,接這種梗一點都不有趣,” “那么,不然說明一下情況好了,羽島?!?/br> 剎那的吐槽又被無視了。 “好吧,我承認,虛擬ai真是太棒了,一不小心通宵了?!?/br> “是因為花鈴meimei的事情對吧?” …… 剎那差點忘了,當時花鈴說出實情的時候,吉田就在旁邊。 “老師,不帶這樣子的吧?” “要是一直憋著就和過去沒兩樣了,你現在才不是一個人吧?” 吉田的話提醒了剎那。 他抬起頭來,看著一臉好奇的宮城和相澤。 “學長,花鈴meimei怎么了嗎?” “嗯,姑且和花鈴發生了點什么吧?!?/br> “莫非……” 宮城的臉色頓時暗了下來,看來她也猜到不少了,畢竟自那以后,剎那幾乎沒在她們面前提過花鈴。 “沒錯,就是那樣?!?/br> “羽島君,你果然對你親meimei下手了么?” 噗! 為什么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剎那差點就舉起凳子砸向吉田的頭。 啊,因為吉田感受不到痛覺,用來發泄一下總感覺很帶感,當然剎那必須以死作為代價。 不對!現在才不是吐槽這個的時候! “學、學長,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br> “喂!冷靜點,相澤,我才不是妹控,我也不會對花鈴動手的!我可是個老老實實的處男啊?!?/br> “那么,你該怎么證明呢?” 該死的吉田又丟了顆炸彈過來,她滿臉jian笑,戲謔地看著剎那的褲子。 “是啊,學長該怎么證明自己是處男???” “為什么連你也問這種問題……你腦子沒壞掉吧!吉田老師是在開玩笑的啦!” “什……我當然知道是開玩笑的啦!” 騙人,你的嘴角抽搐得很厲害呢。 那么,宮城結衣同學如何呢? “我當然也是開玩笑的?!?/br> 太好了,宮城的反應很正經。剎那松了口氣。 “所以,繞了那么大半圈,就說讓你老實交代了?!?/br> “老師,你好歹察言觀色一下吧,這種事情怎么能……” “我就是察言觀色了一番得出這個結論的。羽島啊,你要是再這么死腦筋下去,不會有好結果的哦?!?/br> “……” 吉田以仿佛看穿一切的睿智眼神看著剎那,并彈了下剎那的額頭。 “小鬼頭,事情了斷就給我了斷得干凈一點。難得看你振作起來,我還是蠻高興的?!?/br> “了斷得干凈么?說的也是啊……” 唯獨在花鈴的問題上沒有徹底干凈。不如說,正因為是自己的meimei,剎那才沒法輕易了斷干凈,共同生活了十幾年以來,他們的羈絆早就深到超過一般的兄妹。 所以,即使明白彼此在想什么,有些事情,還是無法坦誠清楚。 是剎那無法坦然面對花鈴,是花鈴無法原諒自己。 “我們并不是吵架,只是暫時無法面對?!?/br> 被吉田逼至盡頭了,剎那只好老老實實交代。 “那就像是一個天災,就和我記憶恢復一樣,是個巨大的打擊。即使明白事情已經過去了,但內心依舊無法釋懷,只是這樣而已?!?/br> 害死陽花的人是羽島兄妹。剎那從這里開始,向宮城和相澤解釋,喉嚨雖然干渴,思路卻很清晰。即使再浮現出當初的記憶,剎那也不會因此而消極低落,因為在他面前的,是他最珍惜的兩個人。 檸檬紅茶的芳香在室內縈繞著,窗外的風闖入室內,吹過剎那的臉頰,刺痛了干巴巴的肌膚。 交代完一切真相之后,剎那喝了口溫熱的檸檬紅茶。 “就是這樣。我和花鈴,并沒有吵架,只是無法正視彼此而已?!?/br> “是這樣啊……明明不是學長的錯,也不是花鈴meimei的錯?!?/br> “有時候正因為沒有對錯才難以面對。如果有了對錯的話,多少還能降格為吵架。那樣的話……” 那樣的話,剎那也不至于和花鈴僵到這個地步。 “羽島君,有沒有什么我們能幫得上忙的么?” 聽完剎那的闡述后,宮城問道。 “不管什么都可以,只要是對你們有幫助的事情?!?/br> “不要在意,總有一天會和好的。所以,我們維持以往的節奏就好了?!?/br> “可是……” “相澤,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我也清楚你們很擔心??墒恰@是我和花鈴之間的事情,是我們兄妹的事情?!?/br> 所以,他不能再依賴宮城和相澤來解決問題了。 “這樣子如何呢,吉田老師?!?/br> “誰知道呢~我只是做了下判斷,你愛怎么選擇是你的事情。只是……” “痛!” 再一次的,吉田彈了下剎那的額頭。 “明明只是個漸漸變成大人的小孩,有什么事情不要憋著?!?/br> “我知道了?!?/br> “羽島學長,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助的話,請務必使用我!” “謝謝你的好意,相澤。我唯一需要幫助的,就是希望你能改善一下措詞,要是以后碰見壞壞的男人就麻煩了?!?/br> “咦?措詞,有什么問題嘛?!?/br> 相澤揉了揉腦袋,還在思考剛才的發言有什么不妥。這個少女真是可怕啊,要是遇見好男人還好,如果碰到壞男人可不得了。 “相澤,提問,如果有個陌生的男子拿出一張巧克力派對的邀請函,邀請你去他家大吃特吃,你會怎么辦?” “我會去!” 相澤果斷地舉起了手,雙眼閃爍著興奮的亮光。 “笨蛋,那家伙是壞人,把你騙進家里后灌上迷藥,然后對你做這樣或那樣的事情,最后取走你身體的器官賣錢。啊~完了完了?!?/br> “什……太狡猾!這是誘導題目?!?/br> 剎那遺憾地搖搖頭。沒辦法,誰叫這孩子太單純了,容易被釣起來。 “相澤啊,你看男人的眼光太差了?!?/br> “才沒有!” “所以說……” “我看男人的眼光很好噢!” “……” 相澤直勾勾地盯著剎那看,堅定地回答了兩次。 “啊……” 然后,又意識到了什么,兩人都紅著臉避開了視線。 “怎么了嘛?” “沒、什么都沒有!” 自然的,宮城不會錯過這個細節,雖然她很好奇,但終究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羽島心里有鬼呢?!?/br> “你可閉嘴吧!老師?!?/br> “什么嘛,難得關心你一下,你這孩子真不可愛?!?/br> 不不不,男孩子要是太可愛那就不得了。作為無比強壯的男人,剎那應該是更加成熟強大才是……至少未來會是。 “花鈴meimei的事情,就不要想太復雜了,有什么需要盡管提,還有……” “哇??!” 吉田突然把手心貼在剎那的額頭上,皺起眉頭思考了一會后。 “感覺不到呢……換你來吧,相澤?!?/br> “咦?我、那個……讓宮城學姐來吧,其實我不太會把握這種東西啦……” 咦咦咦?你們一個個是啥意思??? “這樣啊,那么,宮城,你來替羽島測量體溫吧?!?/br> “老師,這、這種事情……不是還有溫度計么?!” “還要折回去拿太麻煩了?!?/br> 明明拿藥的時候可以順便拿來的……這家伙絕對是故意的! “好了好了,不要推辭了,難得有這么漂亮的美女給你測量體溫?!?/br> “我明明還沒答應……” 容不得宮城再三反駁,吉田已經推著剎那的肩膀往宮城那邊靠攏。 “請吧,宮城護士小姐~” 然后,露出邪惡的壞笑,像是在打什么奇怪的主意。 “那,我就不客氣了?!?/br> 宮城只好微微傾出上本身,往剎那這邊靠過來,軟若無骨的手貼在剎那的額頭上,冰涼的觸覺傳達至剎那的每一個神經,他不禁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著宮城那張微微泛紅的臉。 將視線往下移一點,隱約看得見微微敞開的領子,雪白的細頸吸住了剎那的雙眼,微妙的雙弧形黑線勾勒出形狀姣好的胸部。 這……這…… 不太妙…… “臉好紅,而且,確實有點燙?!?/br> “喔、喔……” 好近、好近……宮城身上的味道好香。不妙!咦,那、那是汗液么?居然順著脖子流下來,穿過鎖骨,滑進衣服里面了。 ! 不妙啊,羽島剎那,冷靜點!克制住狂躁的血與熱情! “咦???羽島君,你流血了啊?!?/br> “???” 隱約感覺到了鼻子有股熱熱的氣息,然后灼熱的液體經過嘴唇流下來。 “噗、噗哈哈!” “啊啊??!紙巾紙巾!糟糕,原來羽島學長病得這么嚴重么???” “羽島君,先仰著頭不要動?!?/br> 不知者手忙腳亂,知者笑得合不攏嘴。 而剎那,早就羞愧到想找個洞鉆進去。 居然被宮城刺激到流鼻血……真是不妙…… 不過,能被宮城如此溫柔的照顧,也是一種幸?!郯?! 剎那還沒來得及沉浸在幸福之中,相澤突然抽起幾張紙巾塞進剎那嘴里。 “&()……&%……” “??!搞錯了,這里不是鼻子!” 相澤慌慌張張地抽出紙巾,重新拿了幾張,卷好后插進剎那的鼻子。 “羽島君,我去給你倒杯熱水!” “嗯,謝謝……” “不、不必了!倒熱水的事情交給我!” “???” 相澤匆忙起身,拿著剎那的杯子往門口跑。 “學姐,那個、羽島學長就這么仰著頭可能會不舒服,你讓他躺下來吧……膝、膝枕的話!說不定會舒服很多!” 什什什……你說什么??? 相澤用力地點了下頭,臉色漲得通紅。還沒來得及等宮城說什么就跑出去了。 “膝枕什么的……” “抱、抱歉,為難你了……” “沒,沒事。就這么做吧?!?/br> “咦?真的假的?” “畢竟,羽島君是病人嘛,這也是無可奈何的?!?/br> 午后的陽光刺燙了剎那的臉,他如同木偶般僵硬,木訥地點了點頭。 “幫我一下,吉田老師?!?/br> “噗呵呵,好的好的~” 吉田一邊掩著偷笑,一邊幫宮城搬好椅子,然后讓剎那平躺在椅子上,頭部靠在宮城柔軟美感的大腿上。 “這樣子,會不會好受一點?” “幸福到要死了?!?/br> “嗯,你說什么?” “我是說!好很多了!” 不妙啊,我是說真的!宮城身上的味道好香啊,她的大腿好暖和啊…… 總感覺鼻血會越噴越多…… 剎那嚇得捂住了鼻子。 “怎么了?” “不,鼻子有點痛……” “是這樣啊,羽島君就好好休息吧?!?/br> 她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冰涼的手再次覆蓋在剎那的額頭上,耳邊仿佛能聽見她急促的呼吸聲,溫柔得不像話,簡直會讓人幸福到想死,干脆時間就這么停止,讓這一刻永遠持續下去好了。 像這樣子,被宮城體貼呵護的話,會讓剎那暫時忘記煩惱。無論是與花鈴之間尷尬的關系,還是日常生活中的瑣事。 宮城的大腿很舒服,枕在上面,甚至還有助于緩解疲勞的功效。 他想,如果將來真的能夠和宮城結婚的話,一定每天都會過著如此幸福的生活吧?這樣子的寶物,羽島剎那一點都不想讓給任何人。 剎那本是這么想的,安心地閉上了眼睛,盡情地享受這一刻,哪怕耳邊也混入了吉田的笑聲。 宮城,喜歡你真是太好了。 剎那在心里,悄悄地訴說了對宮城的愛意。 然后…… “嗨~!” 部室的門被用力地拉開,某個刺耳的叫聲震醒了沉浸在幸福中的剎那,和平寧靜的心頓時被打碎,剎那睜開眼睛,嚇得抬起頭來,正好和看著自己的宮城撞在了一起。 …… “痛……” “啊,對不起!宮城?!?/br> “沒、沒事。是說,是誰???” 只、只是額頭撞到了啊……真遺憾啊。明明差一點就碰到鼻子了。 “哦呀?你們在做什么?呼呼哈~難道是什么神秘的愛的儀式么?” 癡漢般的喘氣聲,熟悉的聲線。 剎那正好奇究竟是誰打破了他和宮城的二人世界,便轉過頭去。 “啊,你是……” “嘿嘿,沒錯,正是在下。好久不見咯~” 對方推了推眼鏡,露出了癡漢般的表情來,干凈利落的茶褐色短發與穿著道士袍的美少女形象讓剎那的記憶打了個小盹。 好眼熟的人啊,是誰啊…… “好久……” “……不見?!?/br> 在少女身后,又冒出兩個可愛的小腦袋,長相不無差異,唯有長到遮住單只眼睛的劉海處在不同的位置。原來如此,是雙胞胎么? 那么,這位是…… “阿姨您好,相澤正好去倒水了,請不要客氣,隨便坐坐,這兩位就是您的女兒吧?” 按照目前這個情況,只能是這個意思吧? 然而…… “好過~份??!” 道士袍少女氣得擼起袖子,大搖大擺地走進來,用力拍了下桌子。 “好過分啊,羽島親。這么快就把我忘了?” “她誰???” 都怪這家伙,剎那的膝枕沒了! 宮城頭疼地揉了揉太陽xue,嘆了口氣。 “那個,宮城小姐,我并沒有外遇喔。這家伙和那兩個孩子跟我沒有一點關系……” “咦?咱們不是經歷過水深火熱的戰場么?” “誰和你經歷過什么戰場??!” 剎那一把按住想要沖過來的少女的臉,少女不滿地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躲在她身后的兩位小蘿莉也都泫然欲泣地看著剎那。 哇,不妙,那水靈靈的眼睛仿佛是在對剎那說‘爸爸,你不要我們了么?’ 住手!我還是個處男??! “她是節草綱娜,以前還來奇葩社委托過的,羽島君,你忘了么?” “???” 宮城無奈地看著剎那,走到少女面前,把她拉開來。 “好好看清楚,我不認為羽島君記憶差到那種程度?!?/br> 盯…… 啊,確實,是個眼熟的面孔呢。 “節cao?好奇怪的名字?!?/br> “是節草!” “噢我想起來了,以前也這么吐槽過?!?/br> 某個復社委托的委托人,還有兩名社員天上天下。 “真是過分啊,羽島親的胖次幽靈的傳說至今都很有名噢,別說連這個都忘了?!?/br> “這個請務必忘掉!” 那啥,年少無知真是可怕,如果是現在的剎那,絕對不會干出那種蠢事。羞恥的黑歷史,干脆消失在這個時空!混蛋節草,如果你不來的話,誰也不會想起這件事情! 剎那下意識地比出手刀,用力揮下去,結果被節草空手接白刃了。 “呼~天真!你以為吾輩會區區被你這種伎倆暗算么……痛!” 手刀模式轉換為彈額頭模式,成功命中對方。 “那么,你那種看上去貌似很時髦的打招呼方式是什么鬼???還有,不要叫我‘羽島親’,我才不親你?!?/br> “這也是一種稱呼方式啦?!?/br> 真的嘛?那以后干脆就叫‘宮城親~宮城親~’好了,這樣的話就算每天叫個一百遍,剎那都會樂此不疲。 就在這時,相澤拿著剎那的杯子走了進來,看到節草等人的時候,興奮地睜大眼睛。 “啊啦,好久不見啊~相澤親~” “好久……” “……不見?!?/br> 節草熱情滿滿地跑了過去,天上天下也緊跟節草的步伐迎了上去。 然后…… “她們是誰???好可愛~居然長得一模一樣。啊……是新的委托么?這次居然來三人!” …… 咔! 暴擊傷害,穿透傷害,效果命中百分百。 請結算總傷害。 嗷!數值無限大,干脆直接去死吧。 “嗚嗚哇!你們一個個都太過分了,只有宮城親記得我?!?/br> “哪有,我姑且也記得被我懲戒過的家伙啊?!?/br> 吉田順勢插了句話,但被節草無視了。 節草摘下眼鏡,揉了揉紅腫的眼睛,這家伙真的哭出來了。 “咦?難道我們以前見過么?” 相澤露出單純的表情,再次補刀。 剎那仿佛聽見了一箭穿心的聲音,然后節草就雙膝跪地,吐血身亡。 “某種意義上講,相澤,你比我強,我甘拜下風?!?/br> “其實也沒有那么厲害啦~” 相澤放下水杯,害羞地撓了撓頭發。這家伙還真是沒有長進,完全搞不清楚什么是夸人什么是損人呢……真是令人擔心啊,這孩子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