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成志忽然就意識到了，這是有戲。

    他勉強笑了下，看向蘇溯道：“怎么了這是？你小時候有事情，還知道和爸爸說說，可是后來……你也不和爸爸說了，慢慢地，我也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了。小溯，其實什么都沒變，你現在和爸爸越來越生分了?！?/br>
    蘇溯遲疑著點了點頭，輕聲道：“我只是不敢相信爸爸了?！?/br>
    “有什么不敢相信的？”蘇成志立刻道：“小溯，你有什么想法隨時和爸爸說，沒必要藏著掖著的，你若是……”

    “你還愛mama嗎？”蘇溯輕聲問道。

    她的眼眶紅了，嘴唇也微微顫抖著，自己都快相信自己的情緒很激動了。

    倒是蘇成志怔了怔，頓了一下方才道：“都這么多年了，你說轟轟烈烈的愛那是沒有，我對不住你mama，這件事我一直都承認。但是小溯，你知道一個家庭破裂對每個人的影響有多大，我不希望我們家就這樣散了。你明白嗎？”

    蘇溯點點頭，低聲道道：“我當然明白，可是我沒看到您為了這些做任何努力?！?/br>
    “我沒做努力嗎？”蘇成志苦笑道：“你現在是站在你mama那邊了，就覺得我什么都沒做，可是事實上，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我們家變成今天這樣?！?/br>
    蘇溯打心底有點想笑。

    蘇成志把什么壞事都做了，出軌的時候不曾想過這個家會如何，后來欺騙她們時也沒想過。

    如果不是現在窮途末路了，蘇溯根本不認為蘇成志會承認這些。

    她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你只喜歡過莫子虞一個，是嗎？”

    “她那也不算喜歡……”蘇成志緊忙解釋道。

    見蘇溯蹙眉看了過來，蘇成志這才嘆了口氣：“小溯，男人都會犯錯，你也不能太嚴苛，我知道自己錯了，我也承認對不起你對不起你mama，但是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想好好過下去，那就是一時鬼迷心竅……”

    蘇溯有心逼他說下去，蹙眉道：“那后來呢？只有那一次嗎？我聽人說，后來你還去過風月場?！?/br>
    “怎么可能？”蘇成志的臉色登時變了：“你說什么時候？誰說的這種混賬話？”

    蘇溯擰著眉頭道：“上周一晚上，爸爸是不是出去應酬了？您最好說真話，因為這決定了我要不要勸勸mama，讓mama和你談談?！?/br>
    她鼓著腮幫氣鼓鼓地說著，蘇成志卻是立刻笑了：“上周一晚上不可能，我出去了一趟?！?/br>
    “出去了？誰能證明？”蘇溯蹙眉。

    蘇成志想了想自己背著的債務，再想想搖搖欲墜的公司，立刻決定坦誠道：“我那天晚上去探望了肖敬廷的外婆，老人家說想吃紅燒rou，我就給送了一趟?！?/br>
    蘇溯根本沒想到，蘇成志會這樣理直氣壯地說了出來。

    如果說那天他們起了沖突……

    蘇成志怎么可能這樣自然地說出這一切？

    蘇溯看向蘇成志，許久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那天過去，外婆說什么了嗎？”

    這個問題簡直讓蘇成志莫名其妙，他一臉莫名地問道：“說紅燒rou好吃？”

    ……胡扯！

    明明那天過后，念宿婉就入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