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趁虛而入
高軒心中還是有些失落的,自己辛辛苦苦弄來的房契,沒想到竟然完全沒有派上用場。不過不管怎么樣,于寧現在的店面問題是解決了,這是最重要的,于是他便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和于寧,還有周奕辰一起吃飯。 兩人順便探討了一下酒店經營的事兒。 周煜辰平日里看著有幾分不靠譜,但是在經營酒店上面卻是頗有見解。如今他的酒店能做的這么大,這么火。除了他父親留給他的資本以外。他自己也是那種善于經商之人。 這天信樓可以說是近些年的一匹黑馬了。 京都原本就是繁華地帶,在天信樓沒有開張以前,這里基本上都是一些舊式的酒樓。而周奕辰的醉仙樓,比起一般的酒樓來說有了不少的創新。比如在酒店里加了一個表演臺,人們可以一邊吃飯,一邊看表演。又比如,每月固定幾天,會給食客打折。 總之,在周奕辰的用心策劃之下,天信樓很快就崛起了,成為了京都聲望最高的新派酒樓。于寧這會兒子也正和他說著自己鋪子的策劃的事兒呢。 店面盤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裝修。裝修可是很考驗審美的一件事兒,店面的裝修可以說是店鋪的臉面了。要是裝修的不好,顧客怎么會愿意進你的店呢? “于娘子,你準備怎么裝修這個店面呢?”周奕辰頗有興致地向于寧問道。 于寧笑了笑,邊思考邊說道,“具體我還沒有想清楚,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確定風格。我這家鋪子是賣糧食的,自然就該以清新淡雅為主,最好再帶一些厚實感,讓客人們見了覺得安全可靠?!?/br> 周奕辰聽了點點頭,他的想法和于寧不謀而合。 “除此之外,我還準備要開一個招商會?!庇趯幣d沖沖的說道。 “招商會?”周奕辰眼中起了狐疑。 原來這個年代是沒有招商這個詞兒的,于寧立馬閉了嘴。 “我隨意說的那是,你不要放在心上?!?/br> 可周奕辰卻依舊不依不饒的,“于娘子,你可不要嫌我笨拙就把這個詞兒給跳過了,你慢慢解釋,我可感興趣得很?!?/br> 于寧沒有辦法,就和他解釋起了什么叫招商,“簡單來說就是拉投資的意思,有人要是看中你的項目,或者說看中你的店鋪,這會給你錢讓你經營,等店鋪賺回了錢,就分一部分給他們?!?/br> 之后于寧又和周奕辰開起玩笑,“周掌柜這樣子的有錢人,我看也不怎么需要招商的,自給自足就夠了?!?/br> 周煜辰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于寧說的這個模式倒是新奇,他從來沒聽說過的,這于家娘子懂得比他想的還要多。 于寧第二天就著手準備起裝修的事兒了。周奕辰幫他找了好幾個師傅。都是先前在他自己的酒樓里做過的,都是靠譜的。 而書院那邊南宮雪還是照例纏著高軒,高軒自然是不予理會。至于張晟,他知道了南宮雪先前在暗地里使小手段的事兒,對南宮雪心中多了幾份芥蒂,因此也對她疏遠了。 兩人先前的關系雖然也不算多熱絡,但好歹算個表兄妹。平日里也會打聲招呼的。 張晟的態度突然冷淡下來,南宮雪倒是有些不習慣。他并不知張晟也知道了那酒樓的事兒,還以為是他非要給自己臉色看。 南宮雪因此不爽,自己可是堂堂正正的太師之女。而張晟在京都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這般給自己臉色,他不怕自己混不下去。 因此這日她碰見張晟,明著暗著揶揄了一番,“表哥,你最近還真是忙的很呢。先前叫你去墨香閣幫我跑個腿,應都沒應我一聲。怎么?科舉將近,要飛黃騰達了不是?” 張晟本不想與他多說,但是轉念一想。再怎么說他也是在人家的地盤混事的。于是他勉強擠出笑臉,“表妹,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最近太忙了,所以就忘了這檔子事。等今日下學有空,我這就幫表妹去跑一趟?!?/br> 南宮雪這才滿意,幽幽地說道,“表哥,我看你和高公子關系這么要好。你呀,有空就該在高公子面前幫我多說幾句好話,不然你可就白當我這表哥了?!?/br> 張晟心中暗自冷哼一聲,這南宮雪竟然有臉跟他說這種事兒。如果是在嶺南府,他肯定想都不想就要指責她南宮雪的??墒菑堦伤靼缀脻h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于是把想說的那些話都吞到了肚子里。只是淡然回應著,“這種事不能強求?!?/br> 南宮雪自知也指望不上表哥這個木頭,她也沒怎么放在心上,只是隨之指責了一句,“就知道你什么事兒都辦不成?!?/br> 張晟不與她一般見識,只是陪笑。 科舉也沒剩幾日了,書院最近的學習氛圍愈發的濃厚了。而高軒自然是最忙的,每天起早貪黑地讀書,家中的事只能全交給于寧。 相比張晟,他心中的壓力要大上許多。為了自己考科舉,于寧和自己母親千里迢迢的從陳家村趕到了京都。兩人都為他付出了這么多,他要是不考個功名出來,實在是對不起兩人。而另一方面,他父親的死也有一直是他的心結。他若是不出人頭地,又怎么對得起他父親。 張晟就相對輕松多了,他知道自己原來就是不是什么讀書的料子,來京都也不過是遵從父親的意愿走個過場罷了。再不濟,他就回到嶺南府去,繼續逍遙的做他的公子哥兒。 與此同時,于寧這邊的店面裝修也輕松不到哪去。雖然有師傅們在忙活,但是每一處細節都需要她親自去敲定。包括用料,包括資金,她都得盤算著。 裝修的師傅兒閑暇的時候和于寧開起玩笑,“于家娘子,你這樣跑出來,每日混在鋪子里,你家相公怎么也不擔心你呀?!?/br> 于寧自然知道那些人說的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覺得她不守婦道嗎,女子的三從四德還真是在這個時代生根了。她本來不想和這些人一般見識的,但還是忍不住回了一句嘴,“你們家娘子都不擔心你,我們在相公為什么要擔心我呢?” 先前那個說話的師傅一時啞口無言,于是甩甩手說道,“罷了,罷了,我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于娘子你這么認真做什么?”那幾位師傅畢竟還是要靠著于寧發工錢的。因此也就服了軟。 于寧這邊工作著,另一邊南宮雪又開始趁虛而入。夫妻倆都有事忙著南宮雪就趁這個機會每日去找高母,與她談天說,幫他做一些家務事,還順便明里暗里的暗示自己對高軒有意。 高某也自然是樂意的不得了,要是有南宮雪這么個兒媳,她做夢都得笑醒了。 這日于寧從店面回來,遠遠看見一個年輕女子的身影從自家門口走出來。因為天色有些黑,于寧看的不是很真切。她心里暗暗嘀咕起來,高母素來不怎么與外人來往,怎么突然有一個陌生女子出入他們家,而她看著身影,似乎有幾份熟悉。 于寧抱著疑問走進了家門。高母這幾天對他越發的不冷不熱了,他以為是自己經常外出的緣故。高母的觀念不是那么容易改變的,于寧也只能自己嘗試著主動一些去接近高母。 “娘?!庇趯幰姼吣冈谠鹤永锎驋?,于是叫了一聲。 高母懶懶地回應了一下,也沒有多看她。于寧于是從布袋子里拿出幾個剛買的柿子了。她知道高母喜歡吃這個,這是特地為她買的。 “娘,你看我給你買什么回來了?!彼d奮地遞給高母。 高母還是那副冷冷的態度,看了一眼于寧手上的柿子,然后淡淡的說了一句,“放里屋吧,等我想吃的時候,我自然就會去吃的?!?/br> 今天南宮雪也給他帶過來一些吃食,都是各處進貢來的,珍貴的很。比起這些寒酸的柿子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于寧中劃過一絲失落,心想高母也許是改了口味,如今家中情況好了許多,先前愛吃的東西,現在也不一定就愛吃了。于是她又跑進廚房,主動做起菜來。 于寧殺了一條魚,她特地為高母做了一條糖醋魚端到了飯桌上。高母卻皺著眉頭挑挑撿撿的也不說是哪里不好,只是不滿意雖然于寧早就習慣了高母這般對她,但這次確實是苛刻了一些。 等高軒回來,于寧把這事兒說給了他聽。 “阿軒,娘最近對我是越來越不滿意了,我知道他不喜歡我整日跑在外面,可是她最近的態度變得著實是苛刻了一點?!?/br> 高軒于是安慰她,“你知道娘的性子的,她固執得很,我想等你的鋪子開起來了他也就沒話說了?!?/br> 高軒說著就沾上枕頭睡覺去了,獨下心思沉重的于寧。高軒最近讀書累得很,他一下子就睡著了。于寧心中卻始終有些不安,她總覺得最近的高母不太對勁,但是又具體說不太出來時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