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現原形
“晚上自然是在家中睡覺的?!?/br> “他說謊!”陳氏不管不顧喊道。 村長拉了一把陳氏,示意她安靜些,“也就是說,除了你們高家人,沒人能證明你在哪是嗎?” 這存心找麻煩的哪容人辯解。 “我們家軒兒昨晚一直在家中,可從來沒有出去過??!”高母著急解釋。 “你是他娘,當然是站著他這邊的?!?/br> “你們有什么證據能證明我就是打人打人?!备哕幚淅湔f道。 “村長,我能說句話嗎?”隔壁狗嬸不知道什么時候進的院子。 “說吧?!?/br> 狗嬸遞上一塊黑色面巾,“這是我前幾天撿到的,那天我看見一個黑衣人從我們家門前閃過,我還以為是我眼花了,結果走近一看,落下了一塊蒙面的黑巾?!?/br> “這和這件事又有什么關系?!庇趯幏磫柕?。 她那日也看到了黑衣人,可完全是兩碼事。 “村長,我......我有點不敢說?!惫穻鹜蝗晃ㄎㄖZ諾起來,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高軒。 高軒一個怒視,狗嬸嚇得哆嗦了一下。 “只管說,有什么事我替你主持公道?!贝彘L義正言辭。 “那黑衣人雖然蒙著臉,但是身形和高家小子卻幾乎一模一樣啊,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分明看到他是從高家院里邊出來的?!?/br> “真的有這種事?” “是真的,我發誓?!?/br> 于寧沒想到狗嬸也看到了黑衣人,黑衣人的身形確實是和高軒很像,這點她沒說錯,而且當晚,高軒還正好出門獵兔子去了,等黑衣人消失了他才提著兩只兔子回來。 “只是巧合而已,世上身形相似的千千萬萬?!备哕幗忉尩?。 “我們可是十幾年的鄰居,進進出出的,我能認錯嗎?” “狗嬸也說了,這黑衣人是前幾日的事,可是我堂伯父明明是昨夜被打的,就算你看到一千一萬個黑衣人也說明不了說明?!庇趯幚^續反駁。 “我只是向村長說明情況,我們陳家村這么點鳥不拉屎的地方,能有幾個會打人的,還把人打得那么重,黑衣人嫌疑當然大了?!?/br> “狗嬸都這樣說了,肯定是高家小子打了人!”陳氏在一旁應和道。 于寧幾乎與她打起來,“你們再血口噴人!” “是不是想打我?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個個心都是黑的?!标愂弦灿先?,一副即將與于寧干架的模樣。 高軒見勢攔住堂伯母,“既然被打的人是堂伯父,我們光在這兒空口說話也沒什么意思。既然堂伯父傷了,不管是誰打的,我這個侄兒都該去看看不是?!?/br> 陳氏眼中明顯劃過一絲慌亂,“誰知道你們這些黑心的人去我家想干嘛,不去不去!” 說著她向村長使個眼神。 村長于是也在一旁幫腔,“去了有什么用,是誰打的就是誰打的。高家小子,你也不用一個勁兒地否認,道個歉賠點錢也就完了?!?/br> 原來這村長表面上義正言辭,實際上是收了堂伯父的好處的。陳氏的丈夫從縣城回來,帶回來了好些茶葉,都送給村長了。 “高家小子,我們著陳家村雖然是小村子,但可不能隨意使用武力亂打人的?!?/br> 這話早就把高軒定罪了。 “村長,如果真的是阿軒打的我們也認了,好歹讓我們看看堂伯父現在怎么樣了,做一點賠償?!庇趯幭胫驳哪切﹤€人是不吃了,只能來軟的。 “阿寧......”高母以為于寧服軟承認了,有些不可置信。 于寧使了個眼神,高母于是也讀懂了,便不再說話。 陳氏見于寧口氣軟下來,于是更加趾高氣昂,“早承認不就完事了,何必兜這么大一個圈子?!?/br> 她暗自戳了戳村長,暗示他說話。 “既然高家決定賠償了,此事也算是有個了結,那我們現在一起去陳家看看?!?/br> 陳氏看了眼高軒,高軒雖然保持沉默,但是眼中帶著怒氣。陳氏雖然忌憚他,但是一想到自己很快就會有錢拿了,心中欣喜極了。 一行人等到了陳家,一進門就聽見陳氏丈夫痛苦的聲音,“哎呦,腰斷了,哎呦,疼死我了......” “你看看,都把人打成什么樣了?!贝彘L痛心疾首。 “聽到了吧,把錢拿來?!标愂仙焓志鸵X。 于寧哪里是好糊弄的,不見到人她怎么可能給錢,誰知道這一家子搞什么鬼。 “伯母,我還想著親自去慰問伯父呢,哪能說走就走?!?/br> “慰問完了就給錢?” “那是自然?!庇趯幟鎺⑿?,像是真的欣然接受了一樣。 陳氏量他們也作不出什么妖,只要人在床上躺著直喊疼,裝不裝病的怎么看得出來。 “那行,你們進去吧,不過要是傷到了人別怪我給你們沒完!” 幾人一起進屋,只見堂伯父真的癱瘓了一樣,直挺挺躺著床上,一旁是他的兒子,低著頭一副傷心的模樣。 堂伯母見狀也傷心起來,啜泣著擦著眼淚。 于寧知道這些人不過是想多訛錢罷了,裝可憐的把戲而已。 “伯父,你還好吧?!庇趯幘徛晢柫艘痪?。 “好什么好,被高軒這個沒良心的打成這樣,怕是這輩子都下不了床了?!?/br> “伯父,你倒說說我何時打的你,好讓我認罪得明明白白?!备哕幚浜咭宦?。 “你別想抵賴!昨天晚上我好好的撒尿,結果一個黑衣人說把我放到就把我放到,那人就是你!” “我無緣無故打你做什么?” “我們兩家積怨那么久,你打我有什么好奇怪的?!?/br> 于寧仔細觀察了躺在穿上的堂伯父,雖然他看上去是不能動彈的樣子,但是一旦他言語激動起來,身體總是會止不住微微顫抖,被打殘的人真的是這樣嗎? 于寧腦子一轉便想出一個主意。 “??!堂伯父,你床上有條蛇!”高軒正和堂伯父周旋,于寧突然尖叫起來。 “蛇?!蛇在哪?!”此時那位被打殘的堂伯父突然一下子恢復了,忙慌亂地從床上滾下來,“哪里有蛇?!” 陳氏和她兒子也一時緊張起來,忙著找蛇。 找了半天,哪里見蛇的身影,陳氏這才意識過來于寧是坑騙她們的,目的是讓自己的丈夫現行。 而此時陳氏丈夫已經從床上起來了,哪里再能躺回去。 陳氏面上懊悔,“你個不爭氣的!有蛇又怎么了!兒子就是像你才會這么笨!” “伯母,伯父不是被打殘了嗎,好得還真是快啊?!庇趯幹S刺道。 這些沒皮沒臉的人又豈會羞愧。 陳氏又罵起于寧來,“你個小賤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激動地動起手來,這架勢差點要撕碎于寧的嘴。 高軒一把推開她,沒給她好臉色。 “我告訴你,你們今天別想賴賬!”陳氏干脆坐在地上哭,然后她又轉向村長,抱著他的腿,“村長,你要為我們做主??!” 村長面上也掛不住,他哪里知道這好好的戲,怎么說露餡就露餡了,可是他又收了人家的好處,自然是要幫到底的。 “你還有什么主要我做的,我一定幫你們?!贝彘L尷尬地輕咳幾聲。 “我們當家的事也許是我誤會了,可我兒子的事卻是實打實的啊?!标愂侠^續哭天搶地。 “你兒子又是什么事,詳細說說?!?/br> “你看?!标愂舷崎_自己兒子的衣服,只見背上又許多青青紫紫的傷痕。 這回倒是真的。 高軒皺了皺眉,這陳氏兒子確實是他打的,只因當是這人準備放火燒高家。這會子他放火的事沒什么證據,可是自己是黑衣人的事已經不少人懷疑了。 “你兒子傷倒是傷了,可是和我們有什么關系?!庇趯幏瘩g道。 “怎么沒有關系!幾天前的晚上,他不過是遛彎路過你們家門口,什么都沒做,就被你們打成這樣,你們一個個惡毒成這樣!”陳氏邊哭邊說。 “你別血口噴人,我們這幾日可從來沒見過這位堂兄,上次偷東西的事之后,我們只想離他遠遠的?!?/br> 于寧揭起舊事,陳氏更氣了,“你們當然不敢光明正大打人,可是我兒子是被一個蒙面黑衣人打的,連狗嬸都證實過了,那個黑衣人不是高軒是誰!” 于寧心中咯噔一下。 那天天黑,她確實看到門外有黑衣人在打人,但是打的那人是誰她卻沒有看清,現在回憶起那個被打的人的體型,基本確實是這位堂兄了。這樣一來事情就難解釋了。 “怎么,一個個都不敢說話了?敢做不敢當?” “這也證明不了打人的是阿軒?!?/br> “得了吧,我們有人證還有物證,你反駁又有什么用?!标愂弦詾檫@會子賠償的錢是唾手可得了。 “我承認那日晚上堂兄確實是來過我們家院前?!?/br> 不就是誣陷人嗎,誰不會啊,于寧心想。 “村長你看看,我說的是真的吧?!?/br> 于寧冷哼一聲,“不過我也清清楚楚看到他來我們家不是遛彎的,而是來偷東西的!” 一時間在場的人都驚了。 陳氏和她兒子是有前科,可是那日她兒子明明是去放火的,根本不是去偷東西的。 這一點高軒也是知道的,他一回來就看見了準備放火的陳氏兒子,而且在他身上也沒有發現什么偷來的錢財。高軒眼神動了動,更深刻得審視起面前的于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