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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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嫚心想,難怪喻湛和何路深睡得那么沉,看來陶之唯和宋君哲應該是睡在臥室里了。 張佩起的比較早,準備了簡單的早餐——白粥和昨晚的剩菜。 母女倆就坐在廚房里,將就吃了一點,過了一會兒,楚芋和沈墨臻也起床了,她們大概是聞到香味,直接到廚房里來,沒有驚擾客廳里的兩個男人。 “華月應該還在睡,我待會兒直接帶一碗粥上去,”楚芋特別體貼的說。 “你這孩子太賢惠了,真不知道誰有福氣能娶到你,”張佩對楚芋是一百個滿意,“如果我有兒子,就讓你做我的兒媳婦?!?/br> 此話一出,劉嫚反應飛快的攬住楚芋的肩膀,調戲的挑起她的下巴,“可惜我不是男子,否則肯定要把這等美嬌娘娶回來!” 楚芋還真被劉嫚弄得有些臉紅,她把劉嫚的手按住,眉宇間有一抹嬌羞,“你和阿姨就會打趣我!” 張佩母女和沈墨臻都笑起來。 就在這時,門鈴聲忽然響了, 她們笑容微收,客廳里的喻湛和何路深也瞬間被吵醒,何路深揉著自己的眼睛,迷蒙的說,“幾點鐘了?” 喻湛腦袋沉沉的發痛,沒睡好的那種痛,他到處找手機,想看時間。 劉嫚走過來,從地上撿起他的手機,心疼的說,“你去我臥室里繼續休息吧?!?/br> “沒事,”喻湛接過手機,打了個哈欠,“剛才是不是門鈴響了?” “是的,我mama去外面開門了?!?/br> 劉嫚的話應剛落,就聽到外面傳來的爭執聲。 “他們都還在休息,你們能不能待會兒再來,或者先在廚房里坐一會兒?!?/br> “成何體統,都快十點了!晌午睡覺,像什么樣子,”這是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還帶著一絲隱忍的怒氣。 “哎呀,怎么在外面放這種火盆,像是給死人燒紙錢用的,怪怪的,好不吉利,”這是一個尖銳的年輕女人的聲音。 劉嫚覺得這個聲音很耳熟。 “你們不能小點聲說話嗎?我說了有人在休息,”張佩也生氣了。 “你一個傭人,我們懶得搭理你,你還蹬鼻子上臉了?”又是那個女人的聲音,“快讓開?!?/br> 她mama被當成傭人? 劉嫚眉頭一皺。 喻湛和何路深也完全清醒了,兩只貓受到驚嚇,從喻湛身上跳下來,跑到沒影。兩個男人的臉色都很沉,他們飛快的穿衣服,然而對方還是以最快的速度打開了客廳的門。 一瞬間,一陣屋外的冷空氣涌進來,把屋內的溫暖驅散了起碼一半。 這幾個不速之客也就看到了衣冠不整的喻湛和何路深,以及站在他們旁邊的劉嫚,和不遠處的楚芋、沈墨臻,都是美女帥哥,卻不合時宜的在一起。 為首的高大中年男人頓時再次怒斥,“你們這群人成何體統!” 劉嫚看到張佩被他們推到最后面,一個保鏢模樣的男人把她擋住,她怒從心中生,開口反駁道,“莫名其妙,別動不動來‘成何體統’,我們行得端做得正,坦坦蕩蕩,問心無愧,是你自己思想齷齪,”劉嫚的聲音很冷,“還有,放開我mama,否則我報警了?!?/br> 中年男人似是沒想到短發婦女是面前女孩的母親,他給保鏢打了一個眼色,張佩才重獲自由。 張佩氣到忍無可忍,“嫚嫚,快報警,他們私闖民宅!” 中年男人旁邊的年輕女人不屑道,“報吧,看看警察敢不敢我們!”說完,她忽然大喊,“陶之唯,陶之遙,你們還不出來嗎?你們的狐朋狗友要報警抓你們父親啦?!?/br> 何路深咒罵了一聲,“這個姓季的真tm極品聒噪?!?/br> 是的,年輕女人就是季青晴,中年男人是陶家兄妹的父親陶合晉,除此之外季青晴的父親季千嵩也來了,他冷著臉,一聲不吭的在后面,很不起眼。 陶之唯眠淺,早在聽到鈴聲時就已經醒了,他知道出大事了,披上外套顧不上洗臉,馬上下樓。 陶之遙睡得跟死豬一樣,季青晴這聲嚎叫總算把她叫醒了,但也叫醒了其他人,大家紛紛走出來。 陶合晉看著這亂糟糟的一切,眉頭的皺紋快要擠裂了,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兒子和女兒也是相同的萎靡不振的精神狀態,他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陶合晉和季家父女能找到別墅來,必然是看過昨晚“小jiejie們”發布的《春節的家》1,以及劉嫚和喻湛發的合影?,F在打開互聯網,鋪天蓋地的也是相關推薦和熱搜話題。他們在網絡上的影響力就是這么大! 不僅陶家和季家一眼認出照片里的陶之遙和陶之唯,他們圈子里但凡熟悉陶家的人,都能立馬認出來兄妹倆,哪怕他們一個用卡通圖片遮臉,一個背對身看不到臉。 第六百六十九章 不三不四 陶合晉和妻子早晨起床,收到的電話不是給他拜年,卻全是一股腦的問他,他兒子和女兒的照片是不是上娛樂新聞頭條了。 對于向來低調的陶家,這簡直跟災難一樣。 陶合晉思及此,看到陶之遙就來氣,教訓她, “好好的家不呆,好好的話聽不進去,跟我們吵著要自由,要做自己的事業,這就是你所謂的事業?你的修養禮教呢?你的廉恥心呢?跟一群男男女女在一起鬼混,還恬不知恥的發到網上去,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有多丟人現眼嗎?” 劉嫚聽到這番話,心里倒吸了口涼氣,她難以想象這是一個父親對親生女兒說的話,虧她以前還樂觀的把陶之遙與她父母的矛盾往好的方面想。 陶之遙從小被父親訓斥慣了,她卻第一次被父親在大庭廣眾之下,還是自己的朋友面前被教訓,她呆愣住,腦中一片空白,她看到季青晴幸災樂禍的笑,和季青晴的父親看她同樣輕視的眼神。 一股酸澀從胸口涌上來,她的眼角也有些濕潤,她強忍住淚意,盯著自己的父親,一字一句的說,“你永遠只認為你認為對的,你永遠只要你覺得好的,你的想法永遠就是真理,至于我的想法,至于事實是什么,你考慮過嗎?” “事實就是你被這些不三不四的人帶壞了,還把你哥哥也帶到坑里去,”陶合晉充耳不聞,果然陶之遙所說,只堅持自己的觀點。 何路深氣笑了,“陶伯伯,原來我在您心里是不三不四的人?” “你鬧出來的荒唐事,現在滿城風雨,誰不知道?難道我還冤枉你了?”陶合晉并沒有給何路深一點面子,哪怕他和何華光是朋友,呵,只是普通朋友罷了。 陶合晉一直都看不起何路深花天酒地的行為,他說, “你在外面想怎么玩都沒事,為什么要拉上我兒子?你們根本不是一路人!” 何路深真是躺著中槍,他只是在客廳睡個沙發而已,他把臥室讓給了陶之唯好嗎!結果一醒來就被陶合晉扣上這么大逆不道的帽子。 他忽然明白為什么陶之唯母胎單身三十年,還對身邊女人敬而遠之。他父親的控制欲也太大了,恐怕學生時代的陶之唯要是跟女孩子走得近一點,就被他認定亂搞男女關系,行為不檢點。 這也在情理之中,陶家祖上一直都走軍……政這條路,從陶合晉這一代開始,才轉而從商,否則沒有強硬后臺,哪個普通商人能從事礦業生意? 正是因為這樣的家世,陶家的家風一直是嚴厲、嚴謹、嚴苛的,陶合晉在同輩人中也是出了名的循規蹈矩,就是俗稱的“老干部作風”,這種性格有些人喜歡,有些人就呵呵了。 何華光當年就對陶合晉不太感冒,他白手起家開娛樂公司,腦子得多靈光,多會來事呀,特別看不上陶合晉的木訥、不懂變動。 他曾在家里(也只敢在家里)說過,要不是陶合晉有祖上罩著,要不是他干的是不需要創新,只要人脈和壟斷,躺著就能掙錢的礦業,他這種人做生意鐵定賠光底褲! 然而陶合晉就是命好,承祖輩榮光,金淘集團的勢力在他手中日益擴大,他兒子優秀也爭氣,父子倆齊心協力,讓公司在四年前成功上市。 這四年來,金淘的股價一直很穩定,沒有大跌只有微漲,凡是購買其股票且長線持有的散戶都賺到了錢,網絡股評軟件每個月都會做一個最值得投資股票的排名,金淘長期榜上有名。 反觀華光傳媒的股票,不是大跌就是大漲,反復無常,比如在那個男記者大鬧《漢宮秋月》首映式,劉嫚再曝出楊華月墜馬可能涉及刑事案件的第二天,華光傳媒股價直接跌了百分之五,但在春節最后一個交易日,它又在漲停板上。 華光傳媒這樣的股票就非常不適合普通人投資,更適合有錢人投機。 公司情勢不同,家長的教育方式也不同,或許這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何華光也有控制欲,但他控制的是華光傳媒,直到現在也不愿意徹底放手,至于何路深的私事,除非太出格,他一概不管。 陶合晉倒是把公司權力都交到陶之唯手上,但始終都把兒女當成五歲的小朋友,想全權掌控他們的人生,就像此刻這樣,當眾斥責,絲毫不在乎孩子的自尊心。 “陶伯父,今天是正月初一,是個開心的日子,新年新氣象,您何必把事情搞得這么僵呢?”何路深試圖打圓場,好聲好氣的說。 實際上他把自己的火氣壓住了,姑且看在對方是陶合晉,是長輩的份兒上,陶合晉罵他那兩句,他也忍住了。 “昨天的日子更重要,是除夕,陶之唯、陶之遙又是怎么對待伯父伯母的?把二位老人孤零零的扔在家里,自己在外面快活,醉生夢死,這是當兒女的樣兒嗎?連最基本的孝順都不懂!可憐伯父伯母在家里等了一整宿,都沒有等到孩子回家!”季青晴的口才著實了得,幾句話就讓陶合晉從強勢的一方變成了孤寡老人。 而且季青晴緊貼著陶合晉站著,儼然就是兒媳做派,奇怪的是,她父親季千嵩在她身后,沒有什么存在感。 季青晴表面看起來很淡定,事實上,她看著這一屋子的俊男美女,心態完全崩了。 昨晚陶之唯當著雙方父母拒絕季青晴,一點情面也沒有給她留,陶合晉當時問陶之唯,“為什么對季青晴成見這么大?!?/br> 陶之唯說,“我對她沒有任何成見,我只是不喜歡她這種類型的女孩?!碧罩ㄒ呀浐芙o季青晴留顏面了。 但他父母咄咄逼人的追問,為什么不喜歡她。 喜歡or不喜歡, 是眼緣,是感覺,哪來的那么多“為什么”,陶之唯說不出來具體原因,只能沉默以對。 他母親問他,是不是有喜歡的女人。 他依然沒有說話,他們就當他是默認了。 第六百七十章 火上澆油 現在別墅里有這么多美女,季青晴是不是可以認為,其中某一個就是陶之唯的心上人? 季青晴的目光把每個女人從掃視了一遍,其中真正亮眼的大美女,有四人,劉嫚、沈墨臻、楊華月和楚芋。 季青晴認識劉嫚,她是有男友的,首先排除。 她也聽說過沈墨臻,名門之后,古箏才女,在一些高規格的社交場合,她見到過她,如果陶之唯喜歡她,他們倆早就有機會在一起了,想必陶父陶母也樂見其成,陶之唯犯不著藏著掖著。 那么只剩下楊華月和楚芋。 楊華月跟陶之遙一樣,一直在睡覺,被動靜吵醒,隨便找件衣服,急得連輪椅都沒坐,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出來,孫瑋煒和苗小妹扶了她一把,此刻三人正站在客廳二層往下看。她在養病期間,面貌和精神氣自然不如健康人,是個嬌弱的美人。 單看外表,她是比不上傾國傾城的楚芋,何況楚芋早早起床,穿戴整齊,而楊華月連臉都沒洗…… 季青晴在心里自然pass了楊華月,她斷定陶之唯的心上人就是楚芋。 楚芋也察覺到季青晴極其不友善的目光,她莫名其妙,她根本不認識這個女人,她為什么對自己懷有如此大的敵意? 不過有長輩們在場,季青晴不至于像之前懟陶之遙那樣,把自己的本性暴露出來,她得裝懂事、裝淑女。連那番關于不孝的說辭,也說的恰如其分,有很有道理,讓人找不出反駁的地方。 所以陶之唯和陶之遙無言以對,他們的確是只顧著自己,把父母扔在家里。 陶之遙見不得季青晴小人得志的樣子。她剛才被她父親一通指責,再看她父親和季青晴宛如親父女的姿態,她心里生起一股怨氣,因為她父親從來都沒有與她這么親近過!他對外人,都比對她這個親生女兒好。 她父親到底是真眼瞎被季青晴的偽裝欺騙了, 還是為了季家的財富,被利益蒙住了心? 陶之遙對季青晴說,“你難道沒看出來嗎?我們離家不是為了享樂,不是為了跟父母作對,而是為了回避你們。過年,就是想跟自己家里人呆在一起,外人攪和進來不自在,與其這樣,我們寧愿跟朋友在一起?!?/br> 季青晴臉難看極了,她沒有想到陶合晉已經教訓在先,陶之遙還敢不知收斂,對她出言不遜,“外人”這個詞,就是不帶臟話的侮辱,還把她父親也帶進去了, 跟隱形人一樣的季千嵩忽然拉住女兒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對陶合晉說,“遙遙說得對,我們昨晚不該貿然去你們家的?!?/br> “你把金淘交給之唯后,你和你太太長居歐洲,不?;貋?,一年到頭咱倆也見不到幾面,我們兩家人丁又都不興旺,我和我太太就想借這個難得機會,和你們家合在一塊過年,圖個熱鬧,沒想到遙遙和之唯對我們有這么大的成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