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做研究，不僅僅是需要實力，還是得需要一些運氣的。王云自嘲似的笑了笑，就是不知道自己的運氣究竟好不好。

    他導師威騰的運氣導師不錯的，至少m理論能夠出來，肯定是有運氣的成分在里面。他嘛，之前運氣還不錯，至于之后運氣究竟怎么樣，就不得而知了。王云放下手中的事情，微微嘆息了一聲，算了，還是別管這么多，先計算吧。

    原本楊米爾斯猜想的計算量原本就已經非常大，再加上想要解開這個難題不知道究竟要花費多久的時間。即便是王云現在想也想不出來什么東西，還不如先解開現在的步驟，動筆的時候，說不定就能夠有什么奇思妙想也說不定呢。

    王云拿起筆，開始在草稿紙上計算了起來。

    榮磊拿著漢堡回來的時候，看見王云正在計算著。他將漢堡放在桌面上，壓低聲音說道，“教授，漢堡我就放在你旁邊，要是待會餓了之后，您就吃點東西?！?/br>
    “嗯?！蓖踉茟艘宦?，繼續計算著。

    榮磊看著王云一臉專注的模樣，無奈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鼻梁。教授沒有走，作為學生的自己，怎么敢自己先回宿舍。自然，他只能坐回自己的位置，繼續自己的課題。

    辦公室的燈光非常明亮，王云一筆一劃的寫在草稿紙上，偶爾停頓下來思索片刻。榮磊也在認真地做著自己的課題。大門是被人輕輕推開的。榮磊和王云都沒有注意到，普林斯頓大學的治安非常不錯，至少在校內不會發生什么聳人聽聞的事情。

    王云和榮磊都沒有什么警惕性，直到榮磊被嚇得叫了一聲。王云轉過頭去，看見王秋陽正在笑著說道，“我說榮磊啊，你怎么這么不禁嚇？”

    “……”榮磊怨念地看向王秋陽，“嚇死我了，我正在做課題呢?！?/br>
    “哦？”王秋陽挑動一下眉頭，“巴拿赫空間怎么樣了？要不要我給你說一下?！?/br>
    “一邊去?！睒s磊嫌棄地推了王秋陽一掌，“去待著，等你什么時候當了研究生在和我說話?！?/br>
    “好嘞！”王秋陽坐在沙發上，戴上耳機，開始玩手機。他知道，現在和王云說話，指定要被王云臭罵一頓，為了讓自己擁有良好的心情，還是別去王云那里討罵了。

    看著王秋陽已經戴上了耳機，王云這才緩緩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開始研究了起來。不一會兒的時間，羅振東這個家伙也跑到辦公室里來了。他坐在王秋陽的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怎么回事？我看外面還亮著燈?！?/br>
    “他們還在做研究唄，怎么回事，你認為還能是怎么回事兒？”

    羅振東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拿著手機開始玩耍了起來。

    “大佬，今天帶我上王者好不好?！?/br>
    “不好，滾蛋?！蓖跚镪柫R罵咧咧的說道，“坑貨，別和我一起玩，讓我掉段位?！?/br>
    ummmmmm……

    “咳?！蓖踉戚p咳一聲，“你們能不能安靜點兒？要是不能安靜，給我滾蛋！”

    “王教授?！绷_振東伸出手指了指王云身邊的東西說道，“你的漢堡已經冷掉了?！?/br>
    王云蹙著眉頭站起身來，走到烤箱面前，放進去。隨后看向羅振東笑著說道，“我聽說你煮咖啡的技術還不錯?！?/br>
    “…………”羅振東無話可說，“你最好是快點吃完回宿舍?！?/br>
    “我在琢磨一下吧?！蓖踉苹氐阶约旱淖?，王秋陽來了興趣，“大佬，給我看看你做到哪一步了?！?/br>
    王云笑了笑，遞給王秋陽一張草稿紙。

    接過之后，王秋陽認認真真的看了起來。好一會兒，放下草稿紙緩緩吐出一口氣說道，“什么玩意兒，看不懂！”

    “呵呵?！绷_振東冷笑一聲，“大佬的草稿紙你都能夠看懂，那么下一個大佬可就是你了?！?/br>
    “算了！”王秋陽嘆息著說道，“大佬什么的我們就別想了，對了今年袁成德能拿到陳省身數學獎嗎？”

    “雖然他是普林斯頓大學的學生，但好歹國籍也是華國，拿到陳省身數學獎也是應該的吧？”王秋陽有些疑惑。

    羅振東一臉震驚地看向王秋陽，“大哥，你在說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普林斯頓大學讀書，國內數學界的事情我怎么清楚。你不如問問這位大佬，想必大佬對于華國的數學界還是有些了解的?！?/br>
    “咱們幾個人里面，也就大佬最了解吧?！闭f著羅振東端著咖啡還有漢堡放在王云的桌面上，惡狠狠地說道，“快吃東西?！?/br>
    王云抬起頭來，輕輕抿了一口咖啡，“你不說我倒是忘記了，楊主任最近問我有沒有擬定好今年提名拉馬努金獎的名額?！?/br>
    “恩？”羅振東愣了一下，“這個東西你能提名？”

    “imu提議讓我提名一個的?！蓖踉菩α诵?，“說是發展中國家里，還是要有一個華國國籍的人比較好，所以楊主任來詢問我的意見?！?/br>
    “是詢問意見，還是讓你……”

    “瞎胡說什么?！蓖踉迫嗔巳嘧约旱拿夹?，“就是問我究竟要提名誰，我直接把袁成德提交給imu，至于最后的結果怎么樣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陳省身數學獎，我倒是認為還是非常有希望的?！?/br>
    “哦？”王秋陽坐在椅子上，“這個也是你提名的？”

    “差不多吧?！蓖踉菩χf道，“我認為袁成德完全有資格獲得拉馬努金獎和陳省身數學獎，并且，這家伙的wy理論不是馬上就要發表了嗎？”他指了指羅振東。

    “咳咳?！绷_振東輕輕咳嗽了一聲，“這個wy理論完全是兩位大佬的功勞，我就負責整合了一下?！?/br>
    “呵呵?！蓖踉评湫?，“這么中二的名字，也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出來的?！?/br>
    …………

    “楊主任，怎么樣這次王云提名的是誰？”陳教授來到楊主任的辦公室，好奇的詢問著。

    “你說呢？”楊主任似笑非笑。

    第272章 被迫學習

    “額……”陳教授愣了一下, “王云好像對于大部分咱們國內的人都不算太熟悉吧?！闭f道這里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 “反正不會是我?！标惤淌谟悬c兒自暴自棄，他早就已經獲得過陳省身數學獎，自然不可能再一次獲得。

    “當然不會是你?！睏钪魅慰聪蜿惤淌谠儐柕?，“你覺得會是誰，或者是說，你認為王云會提名誰？”

    “提醒你一下, 王云的提名是一樣的?！睏钪魅挝艘豢跉? 隨后說道，“不管是陳省身數學獎，還是拉馬努金獎都是一個人?！?/br>
    “都是一個人?！标惤淌邗局碱^思索了一會兒，“如果都是一個人的話, 我倒還真有可能知道是誰?！?/br>
    “那你說說，究竟是誰？”

    “袁成德?！标惤淌谙肓讼胝f道，“這家伙解開了孿生素數猜想, 并且將王云之前的理論更加深入的闡述了一番, 在數學這方面非常有天賦?？上О?，當年直接去了普林斯頓大學。不過, 我聽說他現在在德利涅教授那里當研究生吧?！?/br>
    “是啊?！睏钪魅螄@息著說道，“咱們和他的接觸不算多，也不算少。但是——我覺得他想要獲得陳省身數學獎恐怕有些困難?！?/br>
    楊主任搖著頭說道, “你看看，咱們華國雖然數學在世界上算不上最頂尖的水平，但怎么說也是一流偏上對吧?！?/br>
    陳教授點了點頭, 沒有說話，聽著楊主任繼續分析。

    “就說說咱們國內，有多少教授，盡管投稿到數學年刊的不多。但像是數學應用這樣的一區sci期刊的并不少，且數量也不在少數。一年至少都有十來篇，就這樣，即便是每年都要選出兩個教授獲得陳省身數學獎也是僧多粥少啊?！?/br>
    “更何況袁成德在國內不屬于任何高校，還是一個海外留學生。雖然孿生素數猜想的確厲害，除非……”

    “除非什么？”陳教授看向楊主任，他現在有點兒牙癢，楊主任怎么說個話又不說完。

    楊主任瞪了陳教授一眼，冷哼著說道，“這么多年，你還不清楚？”

    “除非王云力排眾議，非要讓袁成德獲得陳省身數學獎。別忘記了，今年陳省身數學獎，王云作為唯一一個獲得阿貝爾獎甚至有可能獲得菲爾茨獎的人，肯定是要被邀請參加評選的?！睏钪魅稳嗔巳嘧约旱拿夹?，“我現在就是擔心王云?！?/br>
    “恩？”陳教授發現自己有點跟不上楊主任的思維，剛剛還在說袁成德的事情，怎么現在又說道王云來了。

    “不是?！标惤淌诘纱罅搜劬?，一頭霧水地看向楊主任，非常的懵，“您說您的思維也太跳躍了吧，剛還在說袁成德的事情，怎么現在又開始說王云的事情來了？”

    “你不懂?！睏钪魅握f道，“我是擔心王云的學術名譽問題?！?/br>
    “你想過沒有?！睏钪魅纬烈髦f道，“王云本身就和袁成德是同學，對，袁成德非常厲害，解開了孿生素數猜想并且還有自己的理論打底。按照常規來說，他肯定是能夠獲得提名的。但是——”

    “在國內的環境下面，恐怕能夠提名袁成德的人并不多。尤其是各個評委都已經擬定好了人選的情況下?！?/br>
    “所以王云推舉袁成德有什么問題嗎？”陳教授很困惑，“按照您的說法，袁成德由王云看來推選沒有問題啊。畢竟他們兩人現在都屬于海外留學派吧?！?/br>
    “事實上，王云依舊還算是咱們京大數研中心的人?！睏钪魅稳嘀夹恼f道，“雖說選賢不避親，但事實上，如果王云真的這么做，你覺得那些人真的沒有意見嗎？”

    “有意見就有意見唄，他們能怎么樣，除了干看著還能干嘛?！标惤淌诤敛辉谝?，“楊主任，您想得太多了。王云都快獲得菲爾茨獎了，再說現在王云要是回國。別的不敢說，在數學這一塊兒，能和王云硬拼的恐怕也沒有幾位了吧？”

    “對?！睏钪魅吸c點頭，“但事實上，情況很復雜，如果王云真的力排眾議非得讓袁成德獲得一個位置，恐怕還是有人會不服氣的。甚至有可能會舉報……”

    “舉報就舉報唄?！?/br>
    “這件事情鬧大了，對王云不太好?！睏钪魅稳嗔巳嗝夹?，“除非，除了孿生素數猜想之外，袁成德還能夠拿出一項讓所有人都心服口服的理論。比如說王云綱領之類的東西——”

    “那——”陳教授想了想，發現楊主任說得也不無道理，于是說道，“要不，我去和王云說說？”

    “不必了?！睏钪魅螕u搖頭，“我們在等等吧，不過我覺得今年袁成德獲得拉馬努金獎的機會很大?！?/br>
    “主任，您說這個袁成德會不會走王云走過的路？”

    “這我怎么知道?！睏钪魅慰扌Σ坏?，“這孩子好像是你見到的次數比較多吧?！?/br>
    “我對他其實也不算是太清楚，這家伙之前志在普林斯頓，我也不好說什么?！?/br>
    …………

    吃完漢堡喝完咖啡之后，王云心滿意足的去洗了手，看見他們還在沙發上玩著游戲。挑動了一下眉頭，“你們明天沒有課？”

    “我沒課?！绷_振東看著手機，眼睛都不移開一下，“我馬上就要提交課題了?！?/br>
    王秋陽也跟著說道，“我明天也休息?！?/br>
    “很好?！蓖踉谱旖俏⑽⑸下N，一瞬間，羅振東和王秋陽感覺不妙，抬起頭來就看見王云一字一頓的說道，“那么，明天就來我辦公室里做點事情吧?！?/br>
    “比如說——”羅振東喉頭滾動了一下，看上去有些害怕。

    “比如說，在深入的研討一下你的wy理論?！闭f完，王云轉過頭看向王秋陽說道，“巴拿赫空間你還不太熟悉，和榮磊學著點兒?！?/br>
    “省得你們天天就知道玩?！?/br>
    “冤枉??！”羅振東急忙說道，“我們這不是課外休息的時候才玩幾次嘛——”

    “馬上就要開始辯論了，還有心情玩這個？”王云挑動了一下眉頭，“我收到了德利涅教授的邀請，你懂的?！?/br>
    王云拍了拍羅振東的肩膀，“放心，我肯定會是一個etc，你要是不好好回答，我可不敢保證會在你的畢業課題上面寫下什么樣的評語?！?/br>
    “不帶這樣的！”羅振東都快哭泣了。

    王秋陽幸災樂禍的笑著，還好他的畢業課題還沒有做完。同情羅振東幾秒鐘的時間，真的太慘了。遇見王云這個職業etc，肯定有得他受了。

    “你也別太得意了?！蓖踉菩毖劭聪蛲跚镪?，“你以為沒有畢業課題我就拿你沒辦法？”王云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之后，用手敲擊著桌面笑意吟吟的說道，“希爾伯特空間我還是知道一些的，你盡快給準備畢業課題報告，別忘了你只有一年的時間，而且現在已經過了半年了，你在不努力。今年下半年就得老老實實的回京大了——”

    說道這里的時候，羅振東和王秋陽雙雙拉著一張臉，看上去非常不高興的模樣。、

    ”行了，你們也別不高興了?！蓖踉崎_始做自己的事情，“別玩你們的手機，趕緊的，該做什么就做什么去?！?/br>
    說完之后，羅振東和王秋陽只好開始自己做自己的課題。

    原本計劃今天玩一整天游戲的事情也泡湯了，看著王云專注的眼神，他們也不在說話。只是榮磊在一旁帶著一絲笑容，這兩人也是奇怪。要是想玩游戲在自己的宿舍里玩不好嗎？非要在王云面前晃蕩，這不是找死嗎？

    現在好了吧，被王云逮了個正著。別說是今天了，恐怕在暑假之前，他們都別想在玩游戲了。

    三月份一晃眼就過去了，羅振東的畢業課題總算是做完提交了上來。還沒有到畢業辯論的時候，王云自然每天都在做自己的事情。

    四月份，王云剛好來到辦公室就看見榮磊正在心急火燎的收拾著東西。

    他非常納悶的說道，“怎么回事兒？收拾什么東西呢？”

    “教授?！睒s磊看著王云一臉詫異的說道，“昨天不是給您說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