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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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聽得到,即使聽到了,青囊樓那群人會管他嗎?不會的! 他想,他要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就在這時,他嗡嗡作響的耳邊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伴隨著一聲清脆悅耳的調笑:“喲,這是哪家孩子這么調皮,在外面就睡著了?這更深露重的,睡一晚,可是會死人的呀?!?/br> 他想:他才不是調皮,他是被人丟棄到這里的! 他想要說話,下一刻,他感到身體一輕,已被人抱在了懷里。 作者有話要說: 過了這么久了,我又想厚著臉皮求營養液了,嚶~ 第49章 腫脹(13) 他的命最終被救了回來, 是荊?;ㄙM了一日一夜,守在他身側寸步不離,力排眾議, 怒罵青囊樓數名大夫,堅持不肯放棄后, 才將他叢鬼門關拉了回來。 只是,因為瀕死才被救回, 他也留下了后遺癥——他的嗓子被燒壞了, 從此粗噶難聽,瞳孔也在擴大后回縮不了了。 醒來那日, 他第一眼看見的是荊希臉上的面具,然后是面具后的亮亮的眼睛,帶著笑意,問他名字。他其實有,只是名字太過粗鄙, 他說不出口,便說沒有。 荊希便想了想, 以一種開玩笑的形式隨口道:“若非我及時趕到, 你這小命兒就交代了,你也挺幸運的, 叫及時不好聽,不如以后,就叫時及怎么樣?!?/br> 自那時起,他的名字就喚作時及了。 偶爾, 也會被開玩笑的叫一句:雨兒。 后來,他知道了,荊希是上面來的人,過來散心的,具體什么上面,卻沒人知道了,荊希也對這個問題避而不答。 起初讓他叫荊希jiejie,他雖然嘴上說著不愿,心里還是高興,然而,當看到荊希讓樓里所有少年都跟著叫她jiejie,這個稱呼,他也就再也不想叫了。 他們一起生活了數月,荊希教他讀書認字,教他醫術武功,可以說,他如今能在樓里有如今的地位,和當初荊希的教導關系密切。 但他能感覺到,荊希有心事,雖說每日都是嘻嘻哈哈的樣子,但更多的時候,她的心情其實都是煩躁而憤怒的。 這個原因,他把它歸咎于整日跟在荊希身后日日監視她的人身上。 有一日,荊希忽然問他:“你喜歡青囊樓嗎?” 他記得他說:“不,我恨青囊樓,因為我知道,它害死了我的父母,不是意外。它曾經還把我扔出去過?!?/br> 荊希便笑了,與她往日浮夸的笑容不同,很真實,她說:“那我希望你永遠記得這兩點?!?/br> 那日后,她便離開了,一走就是十年。 直到去年,她忽然又回來了,后面依舊跟著一群監視她的人,但她武功比起以前已經很高了,她甩開他們,特意來問他:“你還恨青囊樓嗎?” 他說:“恨?!?/br> 荊希便笑了,又問:“那你想逃出去嗎?逃出去后,回來毀掉青囊樓,” 他同意了。 他們就在荊希返程去往上面的地方時的路途中逃跑了,兩日兩夜,被追殺了兩日兩夜,窮途末路之際,在他們不得不停下喘息之時,荊希跟他說,她去找點兒水,之后,再也沒有回來。 時及等了許久等不到,便明白了,荊希去引開了那些敵人。 再重逢,便是在敖溪鎮了。 彼時,荊希依舊戴著那個面具,卻武功盡失,也全然不記得他了。 他沒有提起那個計劃,他想,荊希已經過得很苦了,這些事情,即便是他一人也能做到。 既然荊希失憶了也好,他選擇自己一個人來。 哪知,千防萬防,荊希還是被牽扯了進來。 時及講完了,荊希聽得嘆為止觀,這就是一個古代武俠大片??!只是到最后,原主身份也還沒說清楚。 而且原主經歷如此豐富,她此等凡人拍馬都是比不上的!而最令她尷尬的是,她冒領了人家的忠實迷弟,實在是太罪過了。 不對,荊希忽然反應過來,“問一下,我最初救你的時候多大?” 時及看了荊希一眼,“就你現在的樣子?!?/br> 荊希:“……那你今年多大?” 時及:“21歲?!?/br> 也就是說,原主已經最少29歲了,卻還長著一張十八歲的嫩臉,這說明什么?原主是個不老容顏??! 不過最重要的其實是確定了一件事,原主和自己和趙鈺的目的都是一樣的,也就是說,她和趙鈺并沒有在對立面。 荊希涌起一股沖動,恨不得現在就到趙鈺跟前,告訴他,她一直都沒有撒謊,不管是原身還是她自己,他們的目的都是相同的! 但很明顯不現實,荊希按捺住自己的激動,當務之急,還是搞清楚青囊樓的目的,從時及話中聽來,他們目的不簡單,怎么也得要搞清楚他們到底想要做什么。 荊希正色道:“我想知道,青囊樓到底在干什么,除了故意綁架小孩子,還有關于那些被運上來的尸體,以及小云說的地牢,究竟是怎么回事?” “綁架的小孩,想必你也大概清楚,就是補充樓里新鮮血液的,這里面的人,待久了,都再也不會想著離開青囊樓,因為他們,已經忘了自己是誰了。 運上來的尸體,他們的死因我不知道你是否調查清楚了,但那些蟲卵,是以人體養蠱后,趁尸體死亡未冷卻的那段時間剖出來的?!?/br> “只為了養蠱?”繞是荊希見過了大世面也有些接受無能,以人體養蠱,和用人類活體做生物實驗有什么區別?! 何況,養什么蠱需要數百具之多的尸體。 “當然不是?!睍r及冷笑,道,“摟外的祭臺你也看見了吧,包括地牢里豢養的人,他們的作用,其實是……獻祭?!?/br> 獻祭?祭的是什么?天、地還是鬼神? 而且一胖一瘦,又是有明顯病癥的人,拋開人道不人道不談,用這些人來祭祀,未免太過奇怪。 祭祀在古人眼中是神圣的事情,照理來說,祭祀的用品應該是圣潔無垢的,換作人體,那也應該至少是健康人才是。 荊希問了時及。 “我也不知道,”時及搖頭,“這件事,恐怕只有樓主他知道一些了?!?/br> 看來還是最高機密,荊希點頭。 說起這個,過了一會兒,荊希忽然反應過來一些東西,“不對啊,如果說,我們的逃跑被人發現了,你的回歸沒有被他們關押處死也就算了,為什么我一個始作俑者,還能得到他們甚至樓主的以禮相待?” 這么一說,時及也皺眉困惑了起來,是啊,為什么呢? 從時及敘述中來看,青囊樓應該是隸屬于一個更上面的組織,并且聽命于這個組織,而荊希的身份又是上面的,那作為上面的人叛逃,不應該立刻通知下屬捉拿或者追殺她嗎?怎么還能和最初一樣對她? 到底是真不知情,還是“上面的”想來一個包括趙鈺在內的一鍋端? 細思極恐! 荊?;瘟嘶文X袋,轉念又想起趙鈺,“話說雨兒,若是你要毀掉青囊樓,你大可以報官告訴朝廷,為什么一定要選擇自己動手?另外,你把這件事哪怕直接在敖溪鎮時告訴王爺,趙鈺也不會坐視不理吧?!?/br> “可是不是你跟我說的?朝廷靠不住,只有拿刀架到他們脖子上他們才會做?!?/br> 荊希:“………所以,是你最開始派人追殺趙鈺,把他逼到巍山附近,又借小云小四兒的手把趙鈺騙到山上來,最終想以他的命做要挾來讓他管這件事,或者直接出兵搗毀青囊樓,再大膽兒點兒,說不定還能驚動皇上直接出兵!你是這樣想的,是吧?!?/br> 時及點頭承認。 荊希:“……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們一直想找到青囊樓并將其搗毀,若是你早告訴他青囊樓的事,或許現在青囊樓已經不在了?!?/br> 時及默。 片刻后,他理直氣壯的抬起頭,“可也是你說的朝廷不可信,我才自己動手的?!?/br> 荊希:“…………”原身這位姐妹哎,你看你教出了個什么樣的傻孩子! 她無奈扶額,“行吧,那你告訴我,小四兒那些也被抓了嗎?” 時及搖頭,“沒有,我們不知道你們具體多少人?!?/br> 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幸運了。 事已至此,也無法挽回,荊希揉了揉一跳一跳的太陽xue,“行吧,臭弟弟,告訴姐,趙鈺被關在哪兒了?趕緊的把他放出來??!” 時及:“……可能有點兒難?!?/br> 荊希心里涌起不好的預感:“為什么這么說?” 時及難得尷尬的側過頭,“因為就在今天上午,上面來了信,叫我們把趙鈺捉拿后送往上面去?!?/br> 所以也就是說,樓主所說的壞了她的大事,就是以為她是故意潛伏在趙鈺身邊,以抓到趙鈺唄。 荊希:“……………………”現在她只有一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定了什么時候送走趙鈺?” “……今日半夜?!?/br> 荊??戳搜鄞巴獾奶焐?,才正中午,“現在去劫獄勝算大嗎?” 時及也看了眼天色,“應當可以,因為祭祀快要開始了,樓里大部分人都會去?!?/br> 祭祀? 荊希只留神想了一秒便不去想了,當務之急還是把趙鈺撈出來吧。 * 趙鈺果然是重要人物,被關押的地點在內院的地牢里,不過因著身份之便,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們倆很順利就進到了牢里。 隨便找了借口打發了看守的人,荊希這才留神看向趙鈺。 他此時正在筆直地在牢里站著,背對牢門,微微仰頭看著頭頂的小窗,小窗的光透過來,照在他身上——那樣子,看起來有些孤獨。 荊希抿了抿唇,站在外,竟然不敢開口叫他。 牢里陰冷潮濕,桌上床上都生了青霉,趙鈺自然是不肯坐的。 這樣的環境對于普通人來說都難以忍受,更不要說對于趙鈺這種潔癖了,這樣的環境對他來說本身就是一種折磨。 “……趙鈺?!备糁簧壤伍T,荊希終于開了口,同時,聽到了自己跳如擂鼓的心跳聲——她在緊張。 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畢竟在他眼里,她的確是背叛欺騙了他的。 聽到背后聲音,趙鈺動了動,即將轉身。 不知怎的,荊希微微垂下了頭,她也不知她究竟在心虛個什么勁兒,有什么不敢面對的?明明她也沒做啥。 “有事?”趙鈺的聲音依舊平靜,仿佛世間俗事不論什么都入不得他的眼,牽扯不了他的情緒。 荊希深吸一口氣,抬眼看他,對上了一個冰涼冷淡的眼神。 太過于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