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書迷正在閱讀:溺愛鮮妻:隱婚老公放肆寵、穿書之為妖、影衛捕捉手冊、黑科技學神、無可替代、蟬源仙師、穿越全能網紅、問心有情、當金手指落入反派手里、喜歡兩個人
“那你這塊兒令牌是哪來的?”線索又斷了,荊希心里有點煩,忍不住翹起二郎腿,腳一晃一晃的。 趙鈺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從追殺我的人身上找到的?!?/br> “那他們會不會是一伙的?”荊希來了興趣,“你看這倆令牌,字體這么相近,也不是不可能吧?!?/br> 趙鈺沒回答,微微擰起了眉,字體相近并說明不了什么,萬一就是巧合呢? “我看看啊?!鼻G希舉著兩塊令牌,“一塊兒像心臟,這一塊兒……” 荊希瞅半晌,越瞅越覺得這牌子有點兒喜感,像一枚放大的蠶豆。 放大的蠶豆? 荊希忽然瞇了瞇眼,“這一塊兒,你們看,像不像你們的腰子?”說完,拿著令牌在趙鈺腰間比劃了比劃,又嘎嘎嘎忍不住樂了起來。 小四兒臉一紅,頗為無語:“……希姐,你見過哪個人用,用……腰子做令牌???” 雖然知道不可能,但荊希是什么人,她就是那種沒理都得給你掰扯得有理上去! 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怎么不可能?萬一他就是腎不好,所以才弄了這么個牌子,想要以形補形呢?何況這樣不就能解釋通了嗎?” “什么解釋?”小四兒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么個以形補形法,表情懵懵懂懂,趙鈺也看向她。 “嘖,瞧你們那生了銹的腦子,來,jiejie給你們解釋解釋?!?/br> 作者有話要說: 荊希(神秘兮兮):我懷疑你皇兄要殺你。 趙鈺:拖出去斬了。 荊希:啊啊啊?。。?!我開玩笑的啊啊啊?。?! 趙鈺冷漠jpg:本王是認真的。 荊希:……………… 蠢作者參加了一個比賽,跪求甜甜香香的營養液啊~ 第19章 爛喉丹痧(13) 荊希煞有介事的挺直脊背,二郎腿也放下了,“你們看啊,中醫上講,心為君主之官,腎為相傅之官,君相君相,不就能證明他們是一伙兒的了嗎?” 小四兒:“……”話是這么說,可這兩塊令牌怎么就能扯到醫術上去,明明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 荊希還在自信滿滿的合理推測,“喂,趙鈺你想想啊,是不是和你的皇帝哥哥貌合神離,他在背地里看不爽你,想要殺你?這么一想,還極有可能是他故意散播瘟疫的,小說里……” “荊希?!壁w鈺的聲音忽然極冷,眉峰聚起,冰涼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身上一冷,荊希愣住了,接下來的話一時也忘了,堵在了嗓子眼里。 隱隱的壓迫感傳來,趙鈺起身,居高臨下,垂眸看她,道:“日后這話莫要再說!” 說罷,趙鈺拂袖而去。連多余的眼神都沒給她。 這還是兩人相處這么多天來,荊希第一次見趙鈺真正生氣。 “嘖,拽什么拽,玩笑都開不起!”荊??粗叱鋈?,臉也沉了下來,開個玩笑而已,何至于那么當真? 小四兒有點無奈,拽了拽荊希的袖子,湊近小聲道,“希姐,你以后說話注意點吧,這些話真不是我們能說的。 王爺畢竟是王爺,而且王爺與當今圣上是一母同胞,差的歲數大了些,可感情真的特別好,皇上也治下有方,在民間深得民心。你這樣隨意揣測天子王爺,可是殺頭的重罪!王爺沒罰你已經算是很好的了。 荊希沉默了。 她反省了一下自己:這里是古代,妄議朝政,妄議天子可都是死罪,何況還在人家皇帝的親弟弟面前說這話。 那她以后就收斂點吧。 外面雨停了,趙鈺也離開了,荊希揣上桌子上兩塊令牌,臭著一張臉準備回去??墒悄硞€沒腦子的二傻子永遠不懂得看人家眼色。 小四兒死死抱住荊希的腿,“姐啊,希姐,你走了我可咋辦???王爺還沒說要放了我?。。?!” 荊希戴面具的手生生頓住了,她彎下身,湊近小四兒,配著她獰笑的臉足以成為每個目睹的人永遠的噩夢,“四兒啊,你是不是又想做噩夢了?” 小四兒忍住沒撒手,比起小命和自由做幾晚上噩夢算個啥:“希姐,你還說你是猜的,你看你咋知道我做噩夢了?你明明就是神算子!姐,你不能拋棄我,你幫我看看,幫我看看王爺會不會放我出去?” 沒被嚇到?荊希直起身翻了個白眼,“放開,別讓我揍你!” “我不!”小四兒抱的更緊了,那張娃娃臉還真是讓人下不去手。 勉強拖著大型腿部掛件挪了幾步后,荊希最終還是忍不住了,娃娃臉都擋不住她揍人的洪荒之力。 一陣拳打腳踢后…… 腿部掛件四兒身殘志堅,頑強的再次撲上去拽住了荊希的小腿。 荊希:“……” “四兒啊,我最后問你一次,真的確定不放手?”荊希語氣驀地溫柔了下來,仿佛都能滴出水來了。 小四兒打了個冷戰,但是還是堅持道,“不,不放,打死不放!” “這可是你說的??!”荊希溫和一笑,然后就見荊希從腰間摸出了什么東西,只見寒光一閃,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扎到他倆胳膊上的某個地方,小四兒感到自己的雙臂狠狠一麻,立刻沒了勁兒。 荊希終于順利的拯救出了自己的腿,拍拍手就要走。 “不是,”殘廢小四兒都要哭了,“希姐,我胳膊怎么了啊,不會是廢了吧?” 荊希云淡風輕,“哦,沒什么,你在你倆胳膊上找找,分別有一根針,找到拔下來就行了?!?/br> 眼見荊希就要推門出去,小四兒趴在地上在線卑微,“希姐,那你至少告訴我你怎么猜出我做噩夢了啊,不然我一直惦記著,晚上也睡不著??!” “瞧你那點兒出息!”荊希冷哼一聲,成全了他,“老子第一眼看到老子這張臉,還做了兩天噩夢呢,更何況你?” 小四兒:“………????。?!” 耽擱了那么久,等荊?;氐阶√帟r,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時及帶她住的是一戶人家的院子,主屋是主人家,一左一右的側屋就是他們兩人住的地方。 此時時及正倚在她的房門口,屋內蠟燭的光在他蒼白的臉上一明一滅的映照著,配著有點大的過分的瞳孔,慘白的皮膚,還有嘴角翹起來的陰森森的笑,差點讓荊希當場喊出一句“鬼??!” 還好只是差點。 荊希默默安撫了一下自己受驚的小心臟,要不得要不得,驚則氣亂!恐則氣下??! “嘖,希jiejie是吧?你還知道回來呢!”時及的語氣陰陽怪氣的,帶著nongnong的嘲諷,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荊??傆X得時及的嗓音更沙啞了,像腳踩著砂石在地上狠狠摩擦的聲音,有些刺耳。 荊希默默的跟著時及進了屋子,兩人相對而坐,桌上的油燈的光一跳一跳的。 “雨兒啊,jiejie這不是有事嗎?下次一定給你報備!” “你還有下次?另外,說了別叫我雨兒!”時及瞪著他那倆眼珠子,看他那樣子荊希有種他會隨時擼袖子上來揍她的錯覺! 荊希向后仰了仰,這孩子,怎么這么暴力呢!不就一個稱呼嘛?仔細想了想,她問道:“那我以前這么叫過你嗎?” 她在來到古代這些短暫的時日里,她記得她今天是第一次這么叫時及,荊希的目光又落在時及的臉上,“雨兒,你是不是以前認識我?” 昏黃的燭光映照在桌上的茶杯上,照出了巨大的陰影,投射在了時及的臉上,將時及大半張臉都隱在了暗處,荊希瞇了瞇眼,還是看不清時及的表情。 過了許久,時及才緩緩的開口,“不,我以前不認識你。只是有一個人和你一樣,也很喜歡叫我雨兒,我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 荊希眨眨眼,聽著時及沙啞低沉的嗓音,愧疚感一下子就涌了出來,還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一點難過。以為勾起了時及的傷心事,荊希連忙道歉: “抱歉抱歉,咱們不說這個,我以后再也不叫你雨兒了?!?/br> “其實也沒什么,”時及淡淡道,“不過我有點好奇,你為什么會叫我雨兒?!?/br> 荊希一愣,皺起眉,這還要理由? 屋內明明滅滅的燭光下,時及那雙烏幽幽的大眼珠子死死盯著她,荊希摸了摸身上的雞皮疙瘩,趕緊順口答道:“大概是因為我覺得你就是我的及時雨,這不就順口叫了?!?/br> “行了行了,不說這個了,你不是還要問我什么事嗎?問吧問吧?!鼻G希聰明的轉移話題。 “沒了?!睍r及站起身,“沒什么事,你休息吧?!?/br> “哎?怎么又沒了?”荊希跟上去,“你是不是因為我一打岔給忘了???” “不是?!睍r及走到門口,忽的又停了下來,“荊希,你接下來準備去哪兒?” “我?大概是去京城吧?!鼻G希想了想答。 “嗯,去京城挺好,去吧?!?/br> 時及說完就走了。 荊希站在門口有點懵,直覺里,她似乎知道時及要問什么,可是仔細一想,卻什么也想不起來。 最奇怪的是,她怎么總覺得在時及面前底氣不足,她又沒干過對不起他的事。時及不也說了,之前不認識她,那這具身體哪來的這樣的心虛反應?! 百思不得其解。 次日吃過主人家提供的早飯,告了別,荊希準備去找趙鈺。 雖然她現在并不是很想見到趙鈺那張死人臉。但那兩塊令牌畢竟是重要的證物,對于查案來說份量不輕,她倒不至于把它們扣留下來。 最關鍵的是,趙鈺欠她的銀子還沒還呢! “荊希,你今天就要走?”時及追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個小布包,不由分說的就要塞進她手里,卻忽然看見她右手中握著的令牌。 “這是什么?”時及一把奪了過來,看清后,神色立刻難看了起來,“這東西你哪來的?” “什么?”荊希愣了一下,看著他的神情,思路卻跑偏了,“……你認識這玩意兒?” 此話一出,時及卻愣住了,盯著荊??戳艘粫?,臉上的情緒慢慢收了起來,恢復成了面無表情的樣子,“你先告訴我,這東西你哪來的?” “哦,昨天跟著趙鈺去了趟河岸那邊找到的,我現在去把這個給趙鈺。對了,你認識這東西?” 時及不答反問,“你確定是給那個王爺?” “是啊?!鼻G希審視著時及。 “那好,我跟你一起去?!睍r及避開了荊希的目光,率先走了出去,“走吧?!?/br> 一路無言,兩人很快到了鄉長家里。 鄉長家門前已經很熱鬧了,三輛馬車停在門前,藥王谷的大夫們正聚在一起不停的向前來給他們送行敖溪鎮百姓道謝,推拒他們高漲的熱情。 一片混亂中,荊希二人趁著暫時沒人注意他們,溜進了鄉長家的院子。 趙鈺正在和鄉長說話,鄉長是個年過半百的小老頭,此時正激動得不能言語,期間荊??匆娻l長好幾次都想伸出手去握趙鈺的,趙鈺不得不一次一次裝作不經意的躲開,表情看起來竟然有點苦惱。 荊??吹糜腥?,嘴角不自覺勾了起來,昨天殘留的那點兒不愉快就莫名消退了。